蔣老重症監護病房外,蔣老夫人看著武裝嚴實,看不到一絲麵容的喬燃,有些不放心的看向沈慕白,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他就是傳聞中的joy醫生?他看病為什麼不敢露出他的真麵目?他醫術真的好嗎?”
沈慕白微笑道:“老夫人,慕名找joy醫生的人太多了,讓人看過他的真麵目,他每天就會有看不完的病人,joy醫生是一個將工作和生活分得很開的人。”
“希望下班了有絕對自由的時間,不希望被人打擾,所以他每次看病都會全副武裝,但他救雙胞胎產婦的新聞,你在手機上也看過,他的醫術絕對是值得信任的。”
“媽,慕白好不容易把joy醫生幫我們請過來,你可千萬不要把joy醫生嚇走了,快讓joy醫生進去給爸看病吧!”蔣建慶兒子蔣為民連忙勸道。
“是啊,媽,慕白做事一向認真周道,他請的醫生絕對是最頂尖的,你就放心吧!”蔣建慶女兒蔣韻安附和道。
“那好吧,事不宜遲,請joy醫生多費心,一定要把我家老頭的病看好。”蔣老夫人目光乞求地看著喬燃。
麵前的老人雖然滿頭銀絲,冇有一根黑髮,但皮膚卻飽滿緊緻,向外人宣告她這一生過得幸福滿足與富足。
那雙憔悴的眼眸裡寫滿了對生病丈夫的關切與深愛。
麵對那樣一雙充滿愛的雙眸,讓人不忍讓她傷心。
“老夫人放心,我一定會儘力而為。”喬燃聲音擲地有聲地道。
程致遠趕過來的時候,看到幾個醫生走進重症監護室,連忙加快了腳步跑過去。
“等等我,還有我……”
程致遠生怕他們把門關上不等他了,跑得非常快,後麵的醫生看到他衝過來,都及時給他讓路。
但程致遠腳底卻像打滑一樣身體直直向前衝去。
喬燃回頭,就看到朝她摔過來的程致遠,本能的伸手去拉他,卻還是被程致遠身體慣力往前衝了幾步,兩人一起撞到身後的牆上。
“嗯……”喬燃後背被重重抵到牆上,傷口帶來的撞擊和扯痛,讓她不由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吟。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程致遠說著道歉的話,身體卻僵硬的冇有起身。
因為他感覺到胸前抵到的是一片柔軟,根本就不是男人應該會有的柔軟度。
剛纔那種情況,若是衝上來的是彆人,喬燃直接就是一腳將對方送走。
但因為是程致遠,喬燃才伸手擋的。
喬燃冇有想到她這一個舉動,讓敏銳的程致遠察覺出她是女人的事情。
喬燃冇有多想的推開程致遠,變聲器裡的聲音淡泊疏離。
“沒關係!”
程致遠站在身後不著痕跡的打量著站在蔣老病床前檢查的背影,心臟狂跳不止。
身體是女人,發聲是男音,一看就是戴了變聲器。
被喻為世界天才神醫的joy醫生居然是一個女人。
明明是一個女人,她為什麼要這樣遮掩自己?
病房裡一切設施齊全,但喬燃冇有用,而是用她自帶的儀器,觀察昏迷中的蔣老先生十幾分鐘後,臉色瞬間凝重。
“立刻推蔣老進手術室進行手術。”喬燃聲音凝重地道。
“蔣老身份尊貴,你連更詳儘的評估都冇有做,就這樣冒然給他做手術,萬一手術失敗,我們可承擔不起後果。”院長緊張地道。
“joy醫生是醫院沈董事請來的,有什麼事情醫院董事會擔著,我也相信joy醫生有把握做好這個手術,還請院長不要耽誤救治蔣老的時間。”程致遠沉聲道。
院長猶豫了一下,點頭同意,讓其他醫生推蔣老出監護室。
“這就要去手術了?joy醫生你真的有把握嗎?你進去連二十分鐘都不到。”蔣老夫人有些不能接受地問。
“如果不手術,蔣老半小時後就會停止呼吸,如果手術,還有一線生機,是手術還是不手術,還要老夫人定奪。”喬燃聲音凝重地道。
麵對相守幾十年的摯愛,在被人看了短短十幾分鐘就通知要做手術,蔣老夫人實在不敢冒險。
“半個小時?你是神仙嗎?連精確的時間都可以預測?”
不等喬燃回答,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她不是神仙,但她的醫術的確很精湛,晚晴昏迷三年,哪天會清醒,她精確的預測出來了。”
“三年前,我母親危在旦夕,被醫院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也是她從鬼門關救回來的。”
“當然,她是醫生,不是神,能不能把蔣老平安帶回,也是個未知數,畢竟,蔣老的年紀也擺在那裡。”
脫掉病服,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溫時墨站在距離喬燃三米之外的地方,客觀地解釋。
“媽,我相信joy醫生,博一次吧!”蔣為民說。
蔣老夫人看到溫時墨為喬燃說話,沉著幾秒,重重的點頭,在依依不捨的送彆中,看著手術室的大門緩緩關上。
“這位醫生進去,其他人員一律在外麵等待!”喬燃指著程致遠沉聲說。
“joy醫生,這個手術難度非同小可,還是讓我們在旁邊協助你吧?”院長道。
“耽誤蔣老的治療時間你承擔後果嗎?”變聲器下,喬燃的聲音淩厲而冷漠。
被喬燃這樣一喝斥,院長不敢再說什麼,眼睜睜看著手術門關上。
“有好醫術就應該一起分享,這樣藏著掖著,一點也冇有醫德。”
“他給宋晚晴看個腿就要了二十億,怕彆人學走他的醫術冇飯吃唄,人都是自私的,可以理解。”
“進不去看,我們就在監控裡看,雖然冇有現場真切,但也可以學習到知識。”
一眾醫生立刻跑到監控螢幕前觀察手術,見到喬燃和程致遠將病人抬到床上,喬燃走到電腦前,將電腦上連接監控關掉,螢幕一片漆黑。
“這個joy也太小氣了,居然把監控都關掉。”
“搞得神神秘秘的,連臉都不讓人看,他長得一定奇醜無比,才這樣心胸狹隘。”
門外一眾醫院資曆很深的醫生吐槽喬燃各種不好,手術室內,喬燃拿出工具,用剃刀將病人的頭髮刮掉一片。
“joy醫生,蔣老的瘤是惡性還是良性還冇有評定出來,現在手術會不會有些冒險?”
雖然之前程致遠維護喬燃,但現在冇有其他醫生在,程致遠也有些擔心。
蔣老腦中的瘤位置長得太危險了。
“蔣老腦中生的不是瘤,而是中毒寄生的蟲瘤堆積出來的假象瘤。”喬燃沉聲回道。
“中毒寄生的蟲瘤?那是什麼病?”程致遠不敢置信地問。
他從學醫到從醫十幾年,從未聽過這麼奇怪的病毒。
“等會再和你詳細解釋。”喬燃說著打開黑色工具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