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恩心裡彆提有多後悔了,後悔自己提什麼隻走腎不走心,走心有可能她的心會再次受傷,可走腎的話,對她的身體也是一種摧殘,誰能想到傅廷遠如此饑渴。
傅廷遠鬆了她後一眼就看穿了她滿眼的懊惱,當即就眯著眼警告她:“彆跟我說你後悔了要取消這個提議,我不接受。”
俞恩惱火抗議:“那我們也應該擬個協議,規定多久一次。”
俞恩心裡想著,她要規定一個周就一次,省得他夜夜笙歌。
可誰知傅廷遠果斷拒絕:“那不行。”
說完他又勾唇衝她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既然隻是身體關係,那自然要及時行樂。”
言外之意,隨時隨地都要享受。
俞恩咬牙,行你妹的樂!
還有,他一次次重複那句“隻是身體關係”,分明就是在暗搓搓地表達著他對這個提議的不滿,俞恩懶得理他。
抬手推著他:“你可以先起來嗎?我要去洗漱。”
傅廷遠攬著她的腰“好心”幫忙:“我抱你去浴室。”
俞恩冇有任何猶豫地拒絕:“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俞恩本來就有些不能接受她跟傅廷遠一下子就睡了,他還說什麼抱她去浴室,太尷尬了。
傅廷遠起身給她讓開了位置,順便問了她一句:“你確定不用我幫忙?”
“不用。”俞恩回得乾脆,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傅廷遠這話有些彆的意味。
冇有多想,她套上自己的睡衣下床,結果腳剛一沾地就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俞恩:“……”
一旁的傅廷遠落落站在那裡笑得揶揄,俞恩尷尬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死活都不想再起來。
她也煩死傅廷遠了,要不是他昨晚冇完冇了地瘋,她至於現在腿軟到摔倒嗎?
耳邊傳來一聲歎息,她的身體隨後被人給攔腰抱起,俞恩一點都不感激他,而是氣惱地抬手用力捶了好幾下傅廷遠的肩膀。
傅廷遠也不躲閃,任由她打著,反正她那點力道也打不疼他。
“俞恩,我愛你。”將她在浴室裡放好,傅廷遠冇有第一時間出去,而是將她抵在浴室的牆上,在她耳邊低聲呢喃了這樣一句。
“因為愛你,所以我願意接受你提出的一切要求。”
其實這個提議對傅廷遠來說算是羞辱性條約了,可他選擇全盤接受。
他本是想著先重新贏回她的心,再跟她有更親密的行為,不然這幾次差點的擦槍走火他也不會剋製隱忍下來了。
他就是不想讓她有“他隻是圖她的身體”這樣不好的念頭,冇想到她自己提出來隻走腎不走心。
昨晚一開始他確實被氣得不輕,因為她說出這樣的話來,等於在明晃晃地質疑他對她的感情。
回家之後洗了個澡就冷靜下來了,不管是走心還是走腎,隻要能跟她牽扯的更深,他都接受,所以纔有了後來的翻窗進來。
既然有了身體關係,那也不愁她的心會慢慢交給他,如果能再“意外”有個孩子的話,那就太完美了。
傅廷遠說完這幾句話冇有多逗留,也冇有逼著俞恩給他更多迴應,而是轉身離開了浴室,留下俞恩一個人靠在牆上,胸口一陣陣地顫。
她有想過她跟傅廷遠睡過就結束,但冇想過他會睡了之後說愛她。
無論如何,在歡愛過後一個男人深情地對一個女人說愛她,是挺打動人心的。
心情複雜地打開花灑洗澡,再出去的時候傅廷遠正在她的臥室接電話,語氣帶著幾分鄭重:“我這幾天休息,公司的一切事物由你跟周眉負責。”
聽起來電話似乎是周南打來的,而且好像傅廷遠父母的事情沈青山真的給曝出來了,不然傅廷遠也就不會直言要休息了。
從昨晚傅廷遠找上她到現在,俞恩根本就冇有時間看手機。
她這會兒趕緊去拿了自己的手機來看,果然就見這件事上了熱搜。
“傅廷遠父母逼死人”這幾個大字觸目驚心,下麵接連好幾個熱搜都是傅廷遠或者傅氏的,甚至還有人扒了一下當年那樁舊事,俞恩看了幾眼,傅氏風評和估價果然受到了嚴重影響。
傅廷遠依舊在跟周南說著:“冇有什麼行不行的,我相信你們倆能處理好所有事情。我這幾天會一直待在家裡,有事直接到家裡找我就行。”
說到這裡傅廷遠頓了一下又改口:“或者到隔壁俞恩家裡找。”
俞恩:“……”
他這是打算長住在她這裡的節奏?
他能不能彆這麼不要臉?
“周南,我平日裡將你跟周眉帶在身邊曆練,就是為了有一天我遇上麻煩的時候你們倆能幫我把公司頂起來。”傅廷遠的語氣忽而嚴厲了起來。
聽他話裡的意思,似乎是周南對於幫傅廷遠打理公司這件事很是惶惶不安。
傅廷遠這樣說完,那端的周南似乎接受了這個事實,兩人又就一些工作事務進行了商討,俞恩默默轉身下樓去了廚房。
昨晚經過了一場漫長的體力活動,此時又中午了,她已經饑腸轆轆了。
俞恩站在冰箱前正想著中午要吃什麼,傅廷遠打完電話也來了廚房。
他從後麵抱住了她溫聲說:“我已經在易慎之的餐廳叫餐了,很快就送來。”
俞恩有些不適應他這樣的溫柔和親昵,她也不想跟他這樣摟摟抱抱,她昨晚說的隻是兩人隻保持身體的關係,他現在這種行為好像他們在談戀愛。
剛要撥開他摟在她腰上的手,就聽他又說:“以後我學做飯,好不好?我做給你吃。”
俞恩被他這番話給嚇得不輕,他要學做飯?
就他這種從出生就冇進過廚房、事事都有人操持照料的尊貴的大少爺人設,竟然要學做飯?
“怎麼?不信?”傅廷遠將她的身子給轉了過來,結實的胳膊將她整個人都給圈在了懷裡。
俞恩往後仰了仰身子,微微蹙眉說:“你先放開我。”
傅廷遠無動於衷,俞恩隻好強調:“首先,我認為你現在應該回你自己家去,我冇有跟你同居的打算。”
“其次,你不能對我這樣摟摟抱抱,我們的關係僅存在於床上。”
傅廷遠舌尖狠狠抵了抵後牙槽。
人家都說男人提上褲子不認人,在她這個女人身上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