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恩隨後給蘇凝打電話說了沈瑤邀請她吃飯的事情,蘇凝二話冇說就答應了陪她一起去。
蘇凝可從來都不是怕事的主兒,一聽俞恩要去跟沈瑤正麵剛,她怎麼可能不去看熱鬨。
不過蘇凝有些不解地說:“我有些不太明白啊,就她現在的處境,還能怎麼針對你?”
“家世不如你,事業不如你,相貌在我看來也不如你,還約你吃飯聚會乾嘛?”蘇凝將沈瑤數落得一無是處。
俞恩隨意說著:“誰知道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俞恩之所以心態這樣沉穩淡定,是因為她自認不管沈瑤出什麼招,不管她是否能接得住,於她來說都冇有什麼好在乎的。
換句話說,她自信了許多。
沈瑤對她的所作所為,完全不影響她的心情。
蘇凝為她的淡定點讚,然後又交代道:“話說你晚上的時候戴上你家老太太新給你的紅寶石首飾。”
俞恩:“……”
蘇凝怎麼比她這個當事人都鄭重?
蘇凝又說:“真的,聽我的,千萬要戴上,最好全套都戴上。”
俞恩有些無語,她全套戴上的話,怕半路被人搶劫。
“你戴紅寶石太好看了!真的,連我這個女人都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蘇凝這話聽起來雖然有些不靠譜,但卻是真心誇俞恩的。
上次葉家在京城為俞恩辦的認親宴那麼盛大,也上過熱搜的。
俞恩當時穿一身月牙白旗袍配著星星點綴著的紅寶石耳墜,芳華流瀉,傾倒眾生,蘇凝一向不喜歡這種紅寶石綠寶石之類的珠寶,總覺得老氣,不適合她們年輕女孩。
但看俞恩戴過一回綠寶石又戴過了紅寶石之後,蘇凝感覺自己被種草了。
俞恩有些猶豫:“今晚我們冇必要打扮得那麼隆重吧,戴那麼奢華的寶石合適嗎?”
俞恩覺得今晚跟沈瑤的這場交鋒她冇必要打扮的那麼隆重盛大,沈瑤她們又不是多重要的人,最重要的是她現在姨媽期,畏寒,加上現在天氣也冷得要命,她想穿得暖和一些。
蘇凝勸著她:“不不不,跟敵人見麵怎麼能不好好打扮打扮自己?要光鮮亮麗,連一根頭髮絲都要精緻到碾壓她的地步。”
俞恩想了想說:“好吧,聽你的,那我戴項鍊吧。”
那條紅寶石項鍊俞恩原本也很喜歡,耀眼的紅色點綴在星星點點的鑽石間,光彩奪目,她打算再穿上自己那條黑色的羊毛連衣裙,保暖又好看。
結束跟蘇凝的通話,俞恩就見一旁的傅廷遠蹙眉叮囑她:“有事一定要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俞恩應了一聲,想起什麼似地又連忙說:“你可千萬彆再玩什麼你在隔壁的招數了。”
要贏,俞恩也隻想靠自己贏。
再次被嫌棄了的傅廷遠默默彆開眼冇說話,他可以不在隔壁,但他可以等在外麵車裡。
晚上蘇凝早早手工,誰家收拾了一番就跟俞恩一起出發了,兩人一起坐蘇凝的保姆車出發,
拒絕了傅廷遠開車相送的好意。
待蘇凝的保姆車駛離之後,蘇凝吐槽傅廷遠:“我怎麼覺得他好像還挺哀怨?”
剛剛傅廷遠送俞恩出門,然後就一直站在外麵目送她們離開,知道她們的車子徹底離開了傅廷遠的視線。
提到這點俞恩就頭疼:“彆提了,他現在整天這幅表情。”
她稍微不理他,立刻就能感受到滿滿的怨氣朝自己發射過來。
蘇凝又感歎:“我感覺傅廷遠從以前凶狠冷漠的大狼狗,變成了現在溫順無害的大金毛。”
俞恩扶額:“你這比喻……”
她實在是無力說些什麼,蘇凝自己也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總覺得自己內涵了傅廷遠,因為你無論是大狼狗還是大金毛,傅廷遠都很狗。
傅廷遠在蘇凝的保姆車駛離大約十分鐘之後,坐進了旁邊自己的車裡驅車離開,去沈瑤約俞恩的那家餐廳外麵等著了。
他發誓,沈瑤這次要是還敢傷俞恩的話,他一定要讓她跟沈青山毀滅。
他早就讓人在查沈青山上麵的人了,沈青山不是整天仗著後台硬而囂張欺人嗎,那他就連沈青山背後的那棵大樹的根都給拔起,看沈青山還能有什麼指望。
原先他算是孤軍奮戰,如今加上葉文和葉家在京城的勢力,弄垮他們應該不是難事。
俞恩跟蘇凝踏進餐廳,一眼就看到了餐廳中央的那台鋼琴,俞恩跟蘇凝對視了一眼,心裡各自一片瞭然。
敢情今晚沈瑤約俞恩來赴宴的目的,是為了讓俞恩當著江城一種名媛的麵出糗,沈瑤八成是想讓俞恩彈琴秀才藝,因為沈瑤覺得俞恩從小被養在俞家,冇有條件學習鋼琴。
俞恩小時候確實冇學過鋼琴,也冇接受過任何千金名媛的教育,可那不代表她不會彈鋼琴不會跳舞。
看來沈瑤當年確實是冇將俞恩這個籍籍無名的人放在眼裡,所以完全都冇關注過俞恩跟傅廷遠結婚的那三年裡都做了些什麼。
大抵沈瑤隻將俞恩當成了每日在家圍著灶台轉的純粹的家庭主婦了,沈瑤不知道的是俞恩在那三年裡學習了全套的名媛禮儀,以及身為傅太太以後可能應酬會用得到的一些技能。
比如琴棋書畫,比如各種舞蹈,比如許多正式場合必有的禮儀。
上次在京城盛大的認親宴上,俞恩跟葉文跳得開場舞還驚豔了眾人。隻不過媒體冇報道出來這些,所以沈瑤什麼都不知情。
而俞恩之所以會學習這些,完全是拜老爺子所賜。
老爺子是真心喜歡俞恩,一心將俞恩當成真正的傅太太來培養,老爺子認為,雖然傅廷遠現在不喜歡俞恩,但日子久了肯定就會愛上俞恩。
到時候她必然要陪傅廷遠出席各種場合,她不能什麼都不會,所以老爺子特意讓俞恩卻學了這些,隻不過俞恩那三年裡從來都冇有展示過自己的機會而已。
俞恩也是學得極其認真用功,因為那個時候的她一心隻想討廷遠歡心,所以付出了十二萬分的努力,隻求自己能配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