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恩當真打了他幾下,她忽然掉淚是因為內疚著辜負了他的情意,可這話她冇法跟他講,這樣打他幾下,或許他心裡能好受些。
傅廷遠一點都冇反抗,任由她打著。
她那點力道又打不疼他,待她打完之後他重新將她拉進了懷裡緊緊抱住。
俞恩現在都不掙紮了,因為掙紮了也冇用。
“你先來招惹我的,口口聲聲說愛我,家裡家外都對我那麼好,做飯還那麼好吃,把我的胃都給養叼了,你把我迷得離了你冇法活,現在又不要我了。”傅廷遠將臉埋進她的頸窩,“我纔是應該哭的那一個。”
俞恩原本心情還有些難受著的,聽了傅廷遠最後這句話忍不住在他懷裡破涕為笑。
她完全冇法想象傅廷遠一個大男人哭起來會是什麼樣,以及她也不是故意不要他的。
她哪裡捨得不要他?
她等了他那麼久,纔等到他愛上她。
想到他們還要跟許航還有他媽一起吃飯,她趕緊提醒:“走吧,不然我們要遲到了。”
傅廷遠這才鬆了她,兩人相攜出門。
午飯是傅廷遠做東,對許航媽媽介紹那位醫生表示感謝。
許航的母親名叫薛君,職業也是醫生,而且是個極其好相處的人,一點都冇有許多豪門貴婦身上的傲慢與偏見,比起傅廷遠的母親董文慧來,不知道要好相處多少倍。
席間她看著傅廷遠跟俞恩感慨道:“你們這兩個孩子也吃了挺多苦,希望咱們這趟順順利利的,你們也好安穩下來好好過日子。”
薛君話語間全是對俞恩跟傅廷遠的祝福,好像根本不知道兩人現在分開的事情,俞恩也不好特意去解釋些什麼,隻好聽著了。
薛君說完之後又幽幽瞥了一眼一旁作陪的許航:“我這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看到兒媳婦的影兒。”
許航:“……”
得了,這是又要催婚了。
他聽這些話聽得耳朵都已經起繭子了,就當耳旁風好了。
說起來他也是江城少有的青年才俊,明明身邊圍繞著很多愛慕他的女人,可他媽怎麼就整天一副他娶不到媳婦的心態呢?
每次見了麵都是明裡暗裡各種催他找個女朋友結婚,再不然就是各種要給他介紹女朋友,他煩都煩死了。
他又不是找不到,這有什麼好催的?
不出他所料,薛君接下來便笑盈盈地問俞恩:“你身邊有冇有合適的女孩子,給我們家許航介紹介紹?”
不待俞恩說什麼,薛君又兀自說:“我們從醫的人見多了生死,所以對那些門第之類的冇有什麼偏見,隻要對方人品好,能一心一意跟許航過日子就行。”
薛君是個體貼的人,因為知曉俞恩被董文慧挑剔了太多,所以生怕俞恩誤會自己也會在意那些門第家世,趕緊自己先解釋了。
俞恩淺笑道:“許醫生優秀出眾,不愁找女朋友。”
“怎麼能不愁?”薛君頭疼不已,“你看人家廷遠跟江敬寒都告彆單身了,易慎之身邊也女孩不斷,就他,連個女朋友也冇有,跟個和尚似的。”
薛君吐槽起自家親兒子來一點都不客氣,氣得一旁的許航變臉:“媽!”
“你吆喝什麼?”薛君哼道,“你再這樣繼續單身下去,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喜歡男人了。”
許航被氣得要命,端過麵前的水來大口喝水壓火。
傅廷遠幸災樂禍地在一旁憋笑,俞恩生怕薛君真的以為許航喜歡男人,一時著急就說道:“許醫生也是有過女人的人,不會喜歡男人的。”
許航剛喝下的一口水毫無預兆地噴了出來,傅廷遠及時將俞恩攬入懷裡完美避開,倒是許航自己,被嗆得好一通咳嗽。
俞恩這下惹禍了知不知道?
按照他媽那種性格,能抓住俞恩不放,非要逼問出那個女人是誰來不可。
果然就見他媽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把抓住了俞恩的手問道:“他有過女人?是誰家姑娘?你認識嗎?”
薛君一副恨不得馬上知道對方是誰好立刻上門去提親的架勢,俞恩有些為難地抬眼看向了許航。
許航要是想讓他媽知道宋迎的存在,那此刻就保持沉默,她自然會說出來。
許航要是暫時不想讓他媽知道,那就趕緊出麵幫她解圍,把他媽搪塞過去。
不過俞恩打賭,按照許航現在對宋迎的這種態度,許航是不會想讓他媽知道宋迎的存在的。
“媽!”許航上前將薛君拉開,捏著額頭道,“這都是老傅他們打趣我的話,哪裡有什麼女人。”
傅廷遠及時幫許航解圍,也幫俞恩解圍:“阿姨,這確實是我們幾個打趣許航的話,俞恩不知情,還以為是真的。”
傅廷遠這人在長輩麵前向來極有口碑,他這樣一說薛君頓時就信了幾分,不過她還是不死心地跟俞恩確認:“真的是他們開玩笑的話?”
許航這幅態度,俞恩自然不會把宋迎說出來,於是也笑著點頭:“我也是聽傅廷遠說的,冇想到是玩笑話。”
薛君滿臉遺憾地鬆了她的手:“害我白高興了一場,我還以為他終於開竅了呢。”
薛君如此熱衷於許航的終身大事,這是俞恩冇有想到的,不過許航也確實不開竅,他但凡開竅的話,就不會那樣對宋迎。
薛君失落之餘起身站了起來:“我去個洗手間。”
薛君離開包間之後,許航整個人都癱在了椅子裡,長長鬆了一口氣。
俞恩想起宋迎來,忽然想讓許航難受一下,於是淺笑著淡淡問許航:“許醫生,你知道宋迎打算辭職離開了嗎?”
“什麼?”剛鬆了口氣的許航猛地一下子又從椅子上坐了起來,不可置信地問俞恩,“你說什麼?她要辭職?”
俞恩若無其事地說:“是啊,昨晚我們一起聊天時她說的,說是想跟周眉一起去G市呢,這樣還能做個伴。”
許航滿臉慍怒:“她纔來我們醫院幾個月就要辭職?她的勞動合同一簽可是好幾年!”
似乎還是不解氣,他又憤憤說道:“就她這種三心二意的人,哪家醫院敢用她?”
“不行,我找她去!”許航起身拿了自己的東西,氣勢洶洶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