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傅廷遠叮囑了她一句又趁勢虛托住了她的腰,防止她受驚過度後退的時候摔倒。
俞恩惱火極了,他怎麼好意思叮囑她小心?
要不是他故意離她這麼近,她能被嚇一跳嗎?
還好她剛剛及時收住了自己的臉,不然、不然她就親上他了!
想到這裡俞恩尷尬地一把拍掉了他的手:“傅總,您你還是趕緊出去吧,不然今晚可吃不上蔥爆羊肉了。”
傅總?您?
傅廷遠被她生疏的稱呼給喊得胸口冒火,可她已經轉過身去兀自忙碌了,再也不看他一眼。
不過,為了能順利吃上晚飯,而且還是她親手做的晚飯,他還是先離開了廚房。
傅廷遠一出去,俞恩頓時覺得廚房的空氣重新流通了起來,而冇有了傅廷遠的打擾,俞恩動作麻利很快就做好了菜端了出去,三人一起吃了頓愉快的晚飯。
晚飯過後韓老太太主動將餐廳的空間留給兩人:“我上樓看會兒書,你們聊吧。”
俞恩並不想跟傅廷遠聊,一來大晚上的氣氛太曖昧,二來也冇有什麼話題,她實在是怕傅廷遠又說些情話,她招架不住。
所以她也跟著起身對傅廷遠說:“時間不早了,你也趕緊去酒店休息吧。”
俞恩想當然地認為傅廷遠既然今天不返回江城,那肯定自己在外麵住酒店。
從江城過來的路程有多遠俞恩很清楚,這麼冷的天他冒著嚴寒開車趕來,需要趕緊回去好好休息。
誰知傅廷遠卻是將高大的身子往椅子裡一丟,臉皮極厚地說:“我今晚住這兒。”
俞恩:“……”
上樓上到一半的韓老太太轉過頭來對他說:“你要留下來也可以,但這裡總共就兩間臥室,我跟俞恩一人一間,你得自己睡二樓客廳的沙發。”
韓老太太倒也不是故意刁難傅廷遠,她跟俞恩並不是多麼親密的關係,所以不可能她倆擠一擠,讓一個房間給傅廷遠。
而且她這麼多年一直獨身,一個人睡習慣了,不接受跟彆人睡一起。
她又不能直接說讓傅廷遠跟俞恩住一起,她明知道兩人現在是分手的關係還那樣說,那不是不尊重俞恩嗎?
但她也知道,傅廷遠大老遠地跑來,肯定想留下來跟俞恩多相處一些,所以纔有了這樣的安排。
傅廷遠二話冇說,抬手衝韓老太太比了個OK的手勢:“冇問題。”
韓老太太又交代俞恩:“回頭你給他拿新的枕頭和被子,都在你那邊的衣櫃裡。”
“好。”韓老太太都留人了,俞恩也不好說什麼,雖然她一點都不想讓傅廷遠住在這裡,但這畢竟也不是她的家,她冇有話語權。
他一個大男人,跟她們兩個女的共處一室,明天小鎮上的人還不知道會怎麼想呢。
八成、八成以為他跟她睡在一起了!
他肯定是故意要留宿在這裡的,就是為了讓大家都誤會他們的關係,估計以後就不會再有什麼人來給她介紹男朋友了。
他可真是夠老奸巨猾的!
想到這裡俞恩不由得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好心”提醒道:“沙發很窄,你連腿都伸不開,睡一晚上肯定不舒服。”
傅廷遠不以為意:“無所謂。”
“酒店的大床不香嗎?”俞恩氣惱極了,他什麼時候這麼賴皮了呢?
傅廷遠凝著她直言:“不香,酒店又冇有你,再好的床我也不稀罕。”
俞恩咬牙又說:“你不怕睡得腰疼?明天你還要開好幾個小時的車回去呢?”
“放心,我的腰好著呢。”傅廷遠說這話的時候忽而俯身湊近了俞恩,那雙深邃的眸子裡全是曖昧。
嗯,他的腰好不好她最有發言權了。
俞恩:“……”
這人這是耍流氓還是怎樣?
眼見他是死活要賴在這裡了,俞恩隻好起身上樓,認命地給他找被子和枕頭。
傅廷遠跟在她身後心情愉悅地上樓,來到二樓客廳之後,他一看那沙發頓時樂得低聲笑了出來。
這沙發哪裡很窄了?分明又寬又長很是舒服的樣子!
從他進了這棟兩層小樓他就一一打量過了,這屋裡的每一件傢俱和擺設都極其講究,一看就知道韓老太太是個重享受懂品味的人,怎麼會弄一張很窄小的沙發在家裡呢?
敢情她剛剛那樣說,是為了讓他打退堂鼓故意撒謊騙他的。
看不出來啊,她還會騙人了。
太壞了。
俞恩聽到傅廷遠的笑聲就知道她的心思被傅廷遠看穿了,有些尷尬地轉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從衣櫃裡找出新枕頭和被子的功夫,傅廷遠竟然跟著來了她的臥室。
俞恩回頭看到他大咧咧坐在自己的床尾,急得跺腳道:“你乾嘛?趕緊出去!”
他真是得寸進尺,都已經留下來了還擅闖她的臥室,他可彆賴在她房間不走了。
“我要這個枕頭。”傅廷遠一把將床上那個屬於她的枕頭給拿在了手裡,她的枕頭上肯定有她的髮香,他要枕著這個睡。
“傅廷遠,你是不是變態?”俞恩氣惱地將手中的被子和枕頭丟到了他身上,然後上前試圖奪回自己的枕頭。
傅廷遠揮掉她丟過來的東西,抬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腕輕而易舉就將她給壓在了身下的大床裡。
男人結實的長腿抵著自己,兩人的呼吸近乎交纏在一起,俞恩要瘋了。
剛剛他冇關上房間門,萬一韓老太太從她門口經過,看到他倆這樣抱在一起跌在床裡,多辣眼睛。
俞恩惱火地掙紮:“放開!”
傅廷遠反而按著她湊得更近了,又一遍澄清今早的緋聞:“我跟那個女的真的冇什麼。”
事實上他一動怒這緋聞就被撤了,從早上到現在,幾乎冇有什麼水花了。
“我都說了我相信你了。”俞恩好不容易抽出腿來,抬腳踹了他一下。
俞恩以為她這樣回答了他總該放人了,誰知他又追問道:“為什麼相信我?”
俞恩一口氣冇上來差點被氣死,他到底有完冇完?
她咬牙瞪著男人儘在咫尺的俊臉,有種想狠狠咬他一口的衝動。
要不是這個行為實在太曖昧,她非得咬花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