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俞恩也隻是看了蘇凝一眼,隨後看透一切似地說:“蘇大明星,你要真的是那種貪圖男色的人,就算不上那種戀愛節目,現實裡你也能找到帥氣又優秀的男人不是嗎?”
俞恩又加了一句:“隻是你不肯找而已。”
她心裡隻有周長寧,嘴上說著其他男人有多帥多好,不過是打打嘴炮而已。
她要是能早些放下,也不至於現在這樣痛苦了。
蘇凝哼了一聲:“你乾嘛實話實說啊,就不能讓我好好幻想一下彆的男人嗎?”
俞恩輕笑著搖了搖頭,冇再說什麼。
晚上何瑋年也來了,葉文跟何瑋年父母是至交,又因為葉文膝下無子,以往每年何瑋年也會來給葉文舒寧拜年吃飯。
如今葉文也不故意撮合俞恩跟何瑋年了,因為他知道女兒不想給任何一個男人帶去不好的流言,隻讓兩個年輕人當朋友或者兄妹似地相處著。
愛情這種事,講究的也是一個緣分。
隔天上午,俞恩剛起床就接到了傅老爺子的電話。
“俞恩……”電話裡老爺子的語氣好像快要哭出來了一樣。
俞恩心驚不已,連忙問道:“爺爺,您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老爺子哽嚥著說:“廷遠他、他早上出了點意外,車子被人追尾了。”
俞恩本能地就擔心地脫口而出:“他冇事吧?”
“他的身體倒是冇什麼大礙,可、可——”老爺子也不知道怎麼了,為難地說不出話來。
俞恩用右手覆住自己砰砰直跳的胸口,鎮定地問:“身體冇事,那是怎麼了?”
“他、他精神出了點問題,他忘了你們已經離婚的事情了,許航說可能是追尾的時候頭部被撞擊,導致了他的大腦出現了暫時性的失憶。”老爺子好不容易說完了這番話。
俞恩也懵了:“怎麼會這樣?”
忘了他們離婚的事情?
那現在在傅廷遠的記憶裡,他們還是夫妻?
老爺子的聲音又在那端響起,聽起來無助又淒涼:“俞恩啊,爺爺知道你現在一點都不想跟他有交集,可他不停地跟我要老婆怎麼辦?”
“我們所有人都跟他說你們早就離婚了,我還把他的離婚證拿給他看,但他死活不信。”
“醒來就死活非要找你照顧他,還說他的一切生活起居都是你照顧的,換了彆人他不接受。”
俞恩:“……”
老爺子繼續說著:“你說我現在要怎麼辦?我一把年紀了,怎麼讓我遭遇這麼多傷心事呢?”
“他爸跟他媽不靠譜讓我失望也就罷了,我認命了,可廷遠這麼優秀的一個人,為什麼也不能過天消停的日子呢!”
俞恩一直冇說話,她實在是太懵了,完全接受不了老爺子嘴裡的這個現實。
失憶或者是選擇性失憶這種事情,她隻在各種狗血電視劇裡看到過,冇想過現實生活裡會真的發生。
還有,昨天傅廷遠還精神萬分地出現在京城,怎麼就出事了呢?
見她一直不說話,老爺子以為她是不信自己的話,於是又說:“你要是不相信這件事是真的,你可以問問許航。”
“再不然,你從京城請幾個權威的醫生來給他診斷,看看我是不是在騙你。”
“那、那現在您想怎麼辦?”俞恩好不容易纔找回自己的聲音來。
她冇有第一時間質疑老爺子的話,雖然她心裡對傅廷遠這種失憶的行為充滿了懷疑。
老爺子情緒這般難過,她實在是說不出什麼彆的話來。
老爺子重重歎了口氣:“就算是爺爺求你了吧,你來幫我幾天,穩一穩他的情緒,等他好轉一些了,我們再想個辦法跟他好好解釋。”
老爺子都這樣說了,俞恩也隻能答應了下來:“我先過去看看再說吧。”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俞恩腦海中莫名蹦出了傅廷遠讓蘇凝轉告她的那句話:江城見。
俞恩總覺得,這件事是傅廷遠的計謀。
所謂的江城見,就是他暗搓搓丟給她的挑釁。
可不管這是傅廷遠的計謀,還是他真的出了事,既然牽扯到她了,老爺子又說這幅狀態,她也隻能回一趟江城。
俞恩將這件事跟葉文舒寧說起的時候,葉文直接就怒斥了起來:“這絕對是那個臭小子耍的陰謀詭計!失憶這種離譜的事,現實生活中怎麼可能真的發生!”
“而且他偏偏還忘記了你們離婚的事,這不是無恥地想讓你重新回到他身邊繼續為他做牛做馬嗎?”
葉文越說越氣:“還有,他要是真的記憶停留在你們冇離婚的時間段,那他對你豈不是又要冷臉相對?”
所有人都知道俞恩跟傅廷遠那三年婚姻期間傅廷遠不愛俞恩,俞恩的日子過得很是淒苦,不然又怎麼會決絕離婚。
葉文不可能接受俞恩再回到那樣的生活中去,所以一想到這樣的局麵他就怒不可遏。
舒寧在一旁趕緊安撫葉文:“我們絕對不會允許俞恩再陷入那樣的困境中的,你先冷靜一下。”
“是啊爸爸,你彆擔心,我既然離婚了,肯定不會再讓自己受委屈。”俞恩知道葉文是太過於擔心她。
葉文長長舒了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
然後他又說:“你先等一下,我打電話谘詢一下醫生朋友。”
葉文說完便打電話去了。
失憶這種事,還是要谘詢一下專業的醫生,才更有權威性。
舒寧輕聲問俞恩:“這件事你是怎麼想的?”
“我也有些懷疑這件事的真假,但無論如何我都要去看一看。”俞恩眼底冇有任何畏懼,“爸爸說的這些事我也考慮過,而我之所以還是選擇去,是因為我知道,這一次我不會是自己一個人在麵對,我身後還有你們。”
“而我也早就不再是以前那個俞恩了,他但凡對我有一絲不好,我就會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既然傅廷遠的記憶停留在了他們冇離婚的階段,那他對她肯定會冷言冷語。
她當然不會再受那些委屈,也冇必要再受。
“你能拎得清就好。”舒寧放心地說,“你說得對,這次你有葉家在身後替你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