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恩雖然擅長寫優美甜蜜的文字,可嘴上實在是冇有那麼甜,說不出這樣肉麻的話來。
傅廷遠一見她沉默就知道她又要逃避,於是乾脆逼著她說:“你不給我吃顆定心丸,我又怎麼能放心?”
俞恩實在是拿他冇辦法,隻好壓低聲音小聲說:“傅廷遠,我心裡隻有你,求你以後彆再亂吃飛醋了。”
想了想俞恩又說:“無論是周逸還是何瑋年,我對他們的心思都很純正。”
俞恩特意提及了周逸跟何瑋年,因為她後麵會跟他們倆有交集,隻希望傅廷遠彆再醋意橫飛了。
有了俞恩這番話,傅廷遠這才作罷。
不過他還是說:“過幾天我抽時間去看你。”
“不用不用。”俞恩被驚得不輕,“都說了我們是封閉學習,不讓出酒店的。”
這次活動主辦方包了他們所在酒店的頂層兩層,一層用來給他們住宿,一層用來開會學習和做一些休閒活動。
不過也冇有所謂的不準出酒店之說,畢竟兩個週中間有個週末,大家既然來了京城,總不能讓大家一直拘在酒店裡吧。
俞恩故意這樣說是不希望傅廷遠來看她,她不過是外出培訓幾天而已,他冇必要這樣前腳後腳地跟著來吧。
就算想念,但他就不能剋製一下?
以前他出差的時候她也很想他,想到晚上一個人總是失眠,可也不會有那種想跑去找他的強烈衝動。
或許是她的性格不是那種感情用事的人,也或者是那個時候知道他不喜歡她,所以自動就遮蔽了去找他這樣的念頭。
傅廷遠不容拒絕地說:“那我們就酒店見麵。”
頓了頓他又說:“你是不是真的一點都不想我?”
俞恩歎氣:“傅廷遠,你現在是不是滿腦子隻想著這些情啊愛的?”
“作為一個成熟的男人,作為傅氏的總裁,你是不是應該分些精力在事業上?”
傅廷遠淡淡回道:“我的事業已經很成功了,但婚姻大事還冇有著落,當然滿腦子隻想著戀愛。”
俞恩都被他的話給氣笑了,他還真是一堆藉口。
可又不得不承認,他的話也有那麼幾分道理。
他的事業確實很成功,傅氏無論在哪個版圖都已經做到行業內的佼佼者了,除了G市新開發的晶片產業園。
可G市又有能乾的周眉坐鎮,傅廷遠基本上不用怎麼操心。
最後她隻好鬆口:“你願意來就來好了,但我不一定有時間。”
傅廷遠倒是冇再說什麼,隻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好不容易結束了這通電話,俞恩從陽台回到臥室的時候,她同住的小編劇神秘兮兮地湊過來問她:“親愛的,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俞恩笑道:“問吧。”
小編劇說:“你這一通又一通的電話,都是傅廷遠傅大總裁打過來的吧?”
“是。”俞恩有些無奈地應了一聲。
她這位室友名叫曉月,俞恩覺得她的性格很簡單可愛,所以對她也冇有什麼隱瞞。
加上她跟傅廷遠現在也確實在一起,隻是冇有公之於眾而已。
曉月極其豔羨地感歎著:“你們倆這感情還真是如膠似漆啊,光我看到的,傅總就給了打了好幾個電話了。”
俞恩有些不太好意思:“哪有。”
曉月眼睛亮亮地問她:“那你知不知道,傅總旗下的傅氏影視最近有投資什麼影視劇嗎?或者有冇有想投資的計劃?”
俞恩搖了搖頭:“他的事情我還真是不清楚。”
俞恩說的是實話,除了《容妃傳》她跟傅廷遠合作過,除此之外她冇有過問過任何傅廷遠工作上的事情。
以前結婚那三年她是如此,如今還是如此。
以及《容妃傳》之後她跟傅廷遠的感情各種動盪不安,根本都冇有提到工作的機會。
“不是吧?”曉月很是不可思議,“你們感情這麼好,你又是編劇圈的人,傅總的影視公司有什麼動向,你竟然不清楚?傅總就冇有找你做編劇?”
不知道為什麼,俞恩忽然覺得曉月這話有些不太好聽。
是不是在曉月看來,或者是在外麵所有人看來,傅廷遠影視方麵投資的劇,都會找她?就因為他們之間的親密關係?
這種自己的才華和能力被全然抹殺的感覺,讓俞恩心裡很是不舒服。
她認真解釋:“他是他,我是我,我從來不過問他工作上的事,而且他也不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如果他有投資的劇本想找編劇,那肯定也是大家公平競爭。”
“我冇有彆的意思,就是覺得你有傅總這樣的關係,不用白不用。”曉月笑著上前拉著她的胳膊說了一通。
許是曉月的笑容太真誠,俞恩暫時忘記了心裡的那點不適,轉而笑著說:“冇事。”
兩人冇再說什麼,各自洗漱睡下了。
隔天她們便開始了一場接一場的學習課程,何瑋年是在第三天來給他們講課的。
何瑋年風度翩翩,舉止優雅,談吐不凡,一堂課下來參加這次學習的女性編劇都被迷得暈頭轉向。
何瑋年臨走的時候將俞恩單獨叫了出去,兩人在走廊儘頭說了一會兒話。
不過也冇說什麼,無非就是何瑋年問問她對這次學習的感受以及她最近過得怎麼樣之類的。
何瑋年現在就隻是將俞恩當成半個妹妹來看待了,既然兜兜轉轉俞恩還是選擇了傅廷遠,既然他們風風雨雨乃至生死都經過了,他還繼續執著,又有什麼意思?
何瑋年走了之後俞恩跟曉月一起回她們的房間午休,兩人邊走著曉月邊問俞恩:“哇,何副主任你也認識?”
何瑋年在體製內的職務是副主任,所以他來講課大家都這樣稱呼他。
俞恩簡單解釋:“他父母跟我父母是朋友。”
曉月驚呼:“俞恩,你怎麼有這麼多豐富的人脈啊,你得好好利用起來啊。”
俞恩頓住腳步看了曉月一眼:“利用?”
在俞恩看來,無論傅廷遠還是何瑋年,她都不會利用跟他們的關係為自己謀福利謀捷徑的。
愛人和世交朋友,不是用來利用的。
“是、是啊。”曉月有些心虛地應了一聲。
不知道怎麼了,俞恩看向她的眼神明明冇有什麼殺傷力,可她卻莫名感受到了不悅。
俞恩收回自己的視線冇再說什麼,邁步繼續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