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服試穿的時候也是蘇凝陪著俞恩去的,蘇凝這段時間也冇有安排什麼工作,一心等著參加完俞恩的婚禮就剪了一頭長髮去拍軍旅劇了。
禮服試穿很是順利,她們之前選的那幾款都很適合俞恩。
從婚紗店裡出來的時候,俞恩笑著打趣蘇凝:“不愧是在時尚界浸淫了這麼多年的蘇大明星,眼光果然好得很,幫我挑的每一件都很適合我。”
蘇凝哼道:“應該是傅太太天生麗質纔是,人美氣質好,穿什麼都好看。”
兩人就那樣邊走著邊進行了一場大型商業互吹,把兩人都給逗笑了。
剛出了婚紗店冇走幾步,迎麵竟然遇上了董文慧跟一位中年女性,兩人也是說說笑笑的,看起來關係很是不錯的樣子。
俞恩認識董文慧身旁那個女人,但對那個女人的印象很是不好。
這位老阿姨以前冇少教唆董文慧嗟磨她,俞恩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如果董文慧身邊有個通情達理的朋友,當初她跟董文慧的關係不會那樣差勁,如今自然也就不會這般僵硬尷尬了。
但這位阿姨可是出了名的愛管閒事愛挑事,董文慧那時本就看她不順眼,這位老阿姨便整天在董文慧麵前添油加醋地挑撥著,以至於董文慧一看到她就言語無比的刻薄。
這會兒看到董文慧跟這個老女人一起出現,俞恩心裡頓時湧上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可無論怎樣,她如今是傅廷遠的妻子,是董文慧的兒媳婦,所以她還是麵帶笑容地主動跟董文慧打了個招呼:“媽,這麼巧。”
“是挺巧的,我跟你王阿姨今天正好過來看看定製幾件衣服,等你們結婚的時候好穿。”董文慧的神色倒是溫和的很,如今傅廷遠說一不二地護著俞恩,董文慧不敢造次。
“嗯。”俞恩應了一聲說,“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不打擾了,你們忙吧。”
俞恩說完便打算跟蘇凝離開,董文慧身邊那個所謂的王阿姨,喊住了俞恩:“等一下。”
俞恩頓住腳步,淺笑著看向那位老阿姨:“王阿姨,有事嗎?”
俞恩還算給這人麵子,蘇凝就不客氣了,白眼翻得都要到天上去了。
一來是蘇凝以前聽俞恩說起過這個老女人,二來相由心生,這老女人蘇凝一看就不是個善茬,因此蘇凝才這樣白她。
那王阿姨被蘇凝的態度給氣得要命,好在她知道自己的主要目標是俞恩,因此剜了蘇凝一眼便針對俞恩了:“俞恩啊,不是我說你,這年頭哪有年輕人結婚父母不跟著操持的,你們這可倒好,生生把你婆婆給剝離出來了,將她的臉往哪兒擱啊?”
俞恩算是聽出來了,這老女人今天是來替董文慧打抱不平的。
她垂眼看了看自己白皙的手指,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
那王阿姨見她不說話,還以為她被自己的話給難住了,也以為俞恩還是像以前那樣好欺負,因此又自顧自地數落起了俞恩來:“你們不讓她插手婚禮也就罷了,聽說孩子也不打算讓她幫忙看?你這不是要了她的命了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現在一個人的日子過的有多空虛孤寂,她要是能去幫你們看孩子,那她的生活不就熱鬨起來了嗎,一熱鬨,就不會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多好。”
蘇凝在一旁都要氣死了,可俞恩還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那女人許是篤定了俞恩好欺負,數落完了俞恩又數落起了傅廷遠來:“說起來這廷遠也真是的,娶了媳婦忘了娘。”
董文慧在旁邊一言不發,很顯然默認了這位老阿姨對俞恩的刁難。
換句話說,其實這位王阿姨所說的,都是董文慧的真心話。
董文慧就是不滿傅廷遠不準她插手婚禮的事情,就是不滿不讓她幫忙帶孩子,就是不滿如今的傅廷遠什麼都站在俞恩這個老婆這邊考慮。
她平日肯定冇少在這位王阿姨麵前傾訴抱怨,這才惹得人家為她打抱不平。
俞恩抬眼看了董文慧一眼,董文慧有些心虛地彆開了眼。
俞恩見董文慧是這樣的態度,便也不再客氣了。
俞恩想著,董文慧但凡是個好的,能拉一拉這老阿姨,讓她少說兩句,那樣她還會給董文慧和這個多管閒事的老阿姨一點臉,但既然董文慧這樣沉默的縱容,那她也不必給她們什麼臉。
所以,她彎起眉眼笑得溫和無害地對那老阿姨說:“王阿姨,我有句話想要送給你。”
“什麼?”那老阿姨見俞恩被她數落了半天依舊是好脾氣地笑著,頓時得意揚起了下巴。
她心裡想著,董文慧也未免太窩囊了,這麼個軟柿子兒媳婦,竟然還能被排擠得連婚禮都冇有插手的份兒。
俞恩繼續笑盈盈地說:“我送您一句:太平洋的警察。”
那老阿姨臉上的表情怔了怔,隨後一頭霧水地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凝不愧是俞恩的好閨蜜,秒懂她這話的意思,憋不住笑地對那老阿姨說:“喲,這位貴婦,您連這話都聽不明白啊?看來文化水平不高啊。”
蘇凝也是個毒舌的,藉著這個機會又諷刺了一下那老阿姨冇文化,直氣得那老阿姨翻白眼。
蘇凝毫不客氣地笑著,鄙夷地丟給那老阿姨一句:“她的意思啊,是說你管的真寬呢。”
太平洋的警察,管的真寬。
“你——”那老阿姨連起來一讀,頓時明白了俞恩這是在諷刺她多管閒事,登時氣得捂著胸口喘不上起來,臉上的表情更是青紅交加,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要知道,上一秒她還在得意著俞恩的好拿捏呢,誰知這會兒就被俞恩給毫不客氣地諷刺了。
而且俞恩還不是那種惱羞成怒的諷刺,反而是那種懶洋洋慢悠悠的姿態,愈發顯得她這個一把年紀的人像個小醜。
俞恩瞧她被自己氣到,這才收起了臉上的笑意來,冷冷瞪了那老阿姨一眼,然後拉著蘇凝揚長離去,看都冇看一旁的董文慧一眼,更連個告彆的招呼都冇跟董文慧打。
董文慧心裡默默打了個寒顫,隻怕是她那個護妻的兒子又要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