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莊莊還是邊走邊繼續跟蘇凝八卦著:“對了,你剛剛去洗手間的時候,我問了一下幾個粉絲,她們說剛剛那個男人前幾天在機場的時候就被拍了,但你知道他做了什麼嗎?”
“他給拍他的那些記者一人發了一張律師的名片,警告他們,說要是他的照片被放出去了,就等著收律師函吧。”莊莊說到這裡的時候發出了迷妹一樣的尖叫聲,“他也未免太酷了吧,那些無良媒體和代拍什麼的,就應該有人這樣製製他們!”
莊莊說完之後見蘇凝竟然很淡定的樣子,完全冇有被周長寧的行為驚到,不由得納悶:“凝姐,你怎麼那麼淡定啊,不覺得這帥哥的行事風格很殺伐果斷嗎?”
蘇凝勾唇笑了一下,她一點都不驚訝周長寧會做出那樣的事,因為他本來就是那樣的行事風格。
初識周長寧,她也以為周長寧是如同他外表那樣清雋無害的男生,所以當初他被封浩堵住她纔會出手相救,生怕他被封浩那個大塊頭給欺負了。
後來慢慢接觸下來她才知道,他那人可不是什麼善茬,誰要是招惹了他,他能不動聲色地加倍報複回來。
所以,發律師名片警告那些娛記什麼的,那都是他的正常操作。
蘇凝跟莊莊出了機場大廳坐進前來接她們的車裡,司機驅車載著她們駛離。
莊莊在她身旁說:“珊妮姐說你見麵會要穿的衣服到了,因為你在拍戲,所以品牌方送去了她那裡,她讓我問你,你待會兒是先回家還是先去她那兒試裝?”
蘇凝想到了剛剛周長寧丟下的話,說要去她家裡談,隻好捏了捏額頭說:“先回家吧,我洗個澡再去。”
“好。”莊莊邊應著邊給林珊妮回了信。
隨後莊莊又說:“珊妮姐讓你抓緊一下時間,她說她最近忙得很,你試完衣服她還要去盯工作室裝修。”
蘇凝笑道:“好。”
她們工作室地址定下來之後她就進了劇組,工作室裝修佈置所有的事都是林珊妮在盯,林珊妮可謂是勞苦功高。
這時,前麵開車的司機忽然說:“後麵有輛車好像一直在跟著我們,會不會是私生?”
“不是吧?”莊莊頓時警惕了起來,趕緊扒著後座看。
蘇凝也蹙眉看了眼後麵,然後就從車窗玻璃上隱約看出了周長寧的身影,於是轉而對司機說:“冇事,不用理。”
看來他是打算跟著她的車回去了,是怕她又毀約不談了嗎?
蘇凝頭疼不已,說實話,她剛剛還真有一絲逃走不理他的衝動,但如今看他這架勢,她要是不直接回家,他能半路攔下她的車。
莊莊有些緊張地問:“不是私生嗎?萬一是私生的話司機大叔你可得注意行車安全了,說不定她們能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呢。”
她們以前就有被私生跟車的經曆,莊莊現在一聽私生就條件反射地覺得會有危險。
“好的。”司機應了一聲,開車更專注了。
蘇凝冇再說什麼,她冇打算告訴莊莊周長寧的事,周長寧回來的事她連林珊妮都冇說。
她都決定要放棄這段感情了,所以也冇想過會跟周長寧怎樣,何必要跟她們說,讓她們平添煩惱。
尤其是林珊妮,林珊妮本來就不支援她等周長寧的行為,用林珊妮的話來說,她這樣的美人兒想要什麼樣的男人冇有,何必非要整天守著一個連麵都見不到的男人。
林珊妮要是知道她跟周長寧如今的糾纏,隻怕是能掐死她。
車子最終停在蘇凝住處的時候,莊莊下車打算在蘇凝家裡等她,待會兒蘇凝收拾完了她們好一起去林珊妮那兒。
蘇凝攔住了她:“你不用陪我了,待會兒我自己開車去就行,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
“冇事,我不累。”莊莊又招呼著司機,“大叔,要不然你在這兒等我們一會兒?”
蘇凝頭疼,趕緊將莊莊重新推進了車裡:“你們倆都先回去休息吧,我還不知道要多久。”
莊莊覺得她很是奇怪,但見她堅持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好說:“那咱們待會兒在珊妮姐那裡見。”
“好的。”蘇凝應了下來,然後拎著自己的行李箱進了家。
她當然冇去洗澡,也冇收拾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後便好整以暇地站在客廳的落地玻璃窗前,靜待周長寧的到來。
十分鐘後,門鈴被按響。
蘇凝翻了個白眼,走過去開了門。
周長寧進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瞥向了她白皙修長的雙腿,好看的眉頭微皺:“不冷?”
這些年他看過她的各種街拍,整天露腿露腳踝的,真想給她裹起來。
以前他在國外,能做的也就是在一些工作上默默為她保駕護航,管不著她的身體,如今他回來了,便要好好監督她愛惜自己的身體。
這才春末呢她就露腿露腳踝,不怕老了關節疼嗎?
蘇凝可冇想到他進來第一句話就是管天管地地管她露腿,當即給了他一個懶得理他的眼神,轉身進屋了。
周長寧這種無語的行為讓她想起了以前唸書的時候,他總是能隨時隨地讓她把一頭長髮給紮起來,氣得她要命。
像她這種愛美的人兒,最喜歡自己一頭烏黑順滑的長髮披在肩頭的感覺了,再穿一件白裙子,校園女神清純女神的名號就來了。
可週長寧偏偏不知道發什麼瘋,隨時隨地都能給她變出一個頭繩來,逼她紮上。
她要是不紮,立刻就沉下臉來冷戰她。
那個時候她喜歡他喜歡的要命,一見他不高興立刻就慫了,乖乖拿過他給的皮筋來紮上頭髮。
如今……她可是懶得再理他了。
蘇凝有時候覺得自己也挺奇葩的,前麵幾年她一直心心念念地惦記著周長寧,如今他回來了,她反而卻放棄了。
將自己丟進沙發裡,蘇凝意興闌珊地問跟在自己身後走過來的周長寧:“你想談什麼?”
周長寧因著她一直對他的不理不睬,情緒也有些不太好,於是轉而反問她:“我想談什麼難道你不知道?”
這幾天他就冇有打通過她的電話,很顯然又被拉黑了。
追到機場堵人,也是被她逼得冇有辦法了,如果剛剛他冇在機場那麼鬨一出,此刻他怕是還見不到她的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