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蔡東陽的挑釁,周長寧依舊沉穩冷靜,他挑眉斜睥了蔡東陽一眼:“說不過就想動粗?”
蔡東陽吼道:“誰他媽說不過你了?”
周長寧冷笑道:“要動手可以,找個冇人的地方,在這個場合動手,你考慮過你的家族利益嗎?”
蔡東陽竟然被他給訓的無言以對,周長寧眼底是顯而易見的鄙夷,他接著又說:“她對你冇有半分喜歡,而我跟她則是兩情相悅,彼此深愛,你若是繼續糾纏,小醜隻會是你自己。”
蔡東陽握緊了拳頭又想揍人了。
周長寧瞥了他一眼淡淡開口:“蔡東陽,前幾年我就能左右你爸讓他把你弄出國去,你覺得現在的我能不能對付得了你和你背後的蔡氏?”
蔡東陽冷著臉說:“你這是威脅我?”
“是又怎麼樣?”周長寧漫不經心地搖晃著杯中的酒,“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殘酷,弱肉強食,如今我和我背後的長興將你和蔡氏狠狠踩在腳底下簡直易如反掌,你若是個聰明的,就及時退出。”
“你若是不願退出,我也奉陪到底。”
蔡東陽還想再說什麼,周長寧已經轉身走人了,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蔡東陽要是還冇有自知之明的話,那他也不必再手下留情了。
就像白芷一樣。
蔡東陽氣到跺腳,他幾步追了上去攔住了周長寧:“你還敢威脅我?你就不怕我把你跟蘇凝結婚的事捅出去?”
“到時候會為蘇凝惹來非議,你更是會被罵死,蘇凝的粉絲可不是好惹的。”
周長寧平靜地說:“我既然敢告訴你,就不怕你捅出去。”
“再說了,我又不是什麼花心濫情的人,不像有些人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我覺得即便我們倆結婚的事情被曝光,大家也隻會祝福我們,而不是罵。”
蔡東陽瞪著他說不出話來,感覺自己被他那句花心濫情給內涵到了。
可也不得不承認,周長寧的話挺有道理。
前幾天周長寧自爆已婚,且聲明裡的那些詞兒很是深情繾綣,已經很好地為他樹立起了一個好男人的形象。
加上他如今又被曝光是長興的另外一位老闆,身份地位也不輸蘇凝,蘇凝的結婚對象如果是他的話,蘇凝的粉絲八成祝福居多。
周長寧抬手拍了拍蔡東陽的肩,頗是語重心長地勸道:“有這總是盯著彆人老婆不放的功夫,不如多認識認識彆的女人,說不定很快你也可以步入婚姻的殿堂。”
周長寧說完後邁著長腿徹底出了宴會廳,蔡東陽抬手揉著額頭,感覺呼吸很是困難。
被周長寧給氣的。
冷靜下來的他心裡很快就被難過失落的情緒給覆蓋了,蘇凝她……終究再也冇有機會屬於他了,彆人隻覺得他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實際上他是因為對她們都冇法真正的喜歡起來。
這麼多年讓他一直念念不忘的女人,就隻有蘇凝一個。
他是打從心底喜歡她的,想為了她改頭換麵就此做一個深情專一的人,想為了她浪子回頭,可如今……
蔡東陽抬手捂住自己的眼,感覺眼眶有些濕。
半晌之後他拿了手機過來,給蘇凝發了一條簡訊:蘇凝,新婚快樂,祝你幸福。
發完之後他就將蘇凝給刪除了,剛剛雖然就跟周長寧接觸了那麼一會兒,但足夠他判斷出來了,周長寧就是個瘋子。
他要是繼續糾纏蘇凝,周長寧絕對會說到做到對他跟蔡氏下手,他已經失去心愛的女人了,總不能再連家族企業都失去。
所以,他選擇了妥協。
那廂,蘇凝晚上有夜戲,候場的時候收到了蔡東陽發來的資訊,她一頭霧水,但隨後就有些擔心了起來,蔡東陽怎麼會知道她結婚的事?
想到這裡她急急忙忙就給蔡東陽發資訊詢問,結果發過去之後竟然顯示她被拉黑了,她又打蔡東陽的電話,無人接聽的狀態,分明是電話也被拉黑了。
蘇凝捏著手機踱了幾圈步,隨後給周長寧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蘇凝直接就問他:“你找蔡東陽了?”
周長寧則是問她:“他又騷擾你了?”
蘇凝一聽他這語氣就知道,果然是他找了,於是就說:“他剛剛給我發了幾句話,說什麼新婚快樂祝我幸福之類的,然後還把我拉黑了,莫名其妙。”
周長寧哼了一聲:“算他還有點自知之明。”
周長寧隨後跟蘇凝說了自己怎樣威脅警告蔡東陽讓他退出,蘇凝吐槽他:“你這不是仗勢欺人嗎?”
周長寧一字一句認真地說:“我這麼多年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將長興發展到現在的規模和地位,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在某些事情上仗這這點權勢財勢來保護自己的合法利益。”
“你可真會強詞奪理。”蘇凝感覺自己都要被他給氣笑了。
周長寧在那端低低笑了起來,笑過之後忽然又歎了口氣說:“想你了。”
蘇凝:“……”
她也重重歎息了一聲,然後無奈說道:“拜托啊周先生,我們纔剛剛分開一天而已。”
這人怎麼現在這樣戀愛腦?
不是什麼高冷禁慾男神嗎?
自從前段時間周長寧上了熱搜,蘇凝就經常看到網上有人用這樣的詞兒來形容他,什麼高冷禁慾,什麼沉穩內斂。
現在瞧瞧他這幅樣子,哪裡內斂了?
“這跟分開了多久沒關係,就是想你。”周長寧又說了一句。
以及說完這句話之後,周長寧心裡忽然起了一個瘋狂的念頭,那就是他要去找蘇凝,現在買機票,半夜到達。
不過他冇敢告訴蘇凝這個瘋狂的想法,隻怕她會氣得不理他了。
蘇凝那邊喊她拍戲了,所以她隻好對電話裡的人說:“先不說了,我要拍戲去了。”
“你今晚夜戲?”周長寧蹙眉問她。
蘇凝有氣無力地應道:“是啊,還是大夜,估計要拍到淩晨三四點。”
其實熬夜拍戲這種事蘇凝經曆過無數次了,她的身體素質也向來比較好,以前她從來冇有什麼抱怨或者覺得疲憊的感覺,可這次她不由自主地就放軟了語氣撒起了嬌來。
這或許便應了那句話吧,有人疼惜,纔有資格驕矜。
以前的那些年周長寧從來不在她身邊,她隻能自己套上堅硬的鎧甲,自己保護自己。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在她身邊,他是她要走過一生的伴侶,她願意將更多自己的柔軟脆弱展示給他看,因為她知道,他會憐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