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珊妮聽了周長寧的話之後愣了一下,隨後又說道:“這麼剛?”
“嗯。”周長寧應道,“這種人就不應該慣著他們,以後隻要發現一次就對付他們一次!”
林珊妮表態道:“我支援你。”
確實不應該慣著,雖然不能徹底阻止這些人的跟車行為,但最起碼能起到一定的震懾作用,讓他們以後不敢再輕易來招惹蘇凝,畢竟誰也不願動不動就被送進警局不是嗎?
林珊妮又說:“需要我過去一趟嗎?”
周長寧拒絕了:“不用,你休息吧。”
林珊妮如今是個孕婦,不適合大半夜地還出來折騰。
“有什麼事隨時跟我聯絡。”林珊妮自然是不能安心休息的,也不知道那跟拍的人到底打算做什麼,不過林珊妮相信周長寧能震住他們。
林珊妮掛斷電話後就見鐘文誠從她家的廚房裡走了出來,晚上鐘文誠來她家,做了晚飯兩人吃,飯後又去廚房收拾碗筷了。
林珊妮的神情一時間有些恍惚,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
隻有在夢中,那如天上謫仙一般英俊完美的男人纔會出現在她麵前,親手給她做飯,還包攬一切家務,並且即將成為她孩子的父親。
鐘文誠之前聽到過她打電話的聲音,此刻又見她神色恍惚,於是低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林珊妮從剛剛的畫麵中回過神來:“哦,蘇凝被跟車了,周長寧跟我說要報警。”
見他還站在原地冇動,林珊妮又說:“那個……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
他們剛就留下孩子和結婚的事情談攏,暫時尚未領證,以及她也不習慣大晚上的家裡有男人在,所以主動下了逐客令。
鐘文誠臉上的表情一時間有些複雜,沉吟片刻之後他委婉地說:“我聽說孕婦都很辛苦,需要人照顧。”
言外之意,他留下來可以在晚上她有需要的時候幫忙,比如給她倒杯水之類的。
林珊妮聽他這樣說之後笑著連連擺手:“你說的是那些有孕吐反應的孕婦吧?我完全冇有那些症狀,好的很,能吃能喝能睡,所以不需要什麼人照顧。”
鐘文誠:“……”
察覺到她確實不怎麼想讓自己留宿之後,他索性也不勉強她了,拿了自己的東西臨走的時候,他又問送自己到門口的林珊妮:“我們什麼時候去領證?”
林珊妮有些不解:“這件事不用著急吧?在孩子生出來之前領了不就行了?”
“哦?”鐘文誠挑了挑眉,“原來你是這個心態,隻想著給孩子一個合法的戶口和身份就行?”
林珊妮雖然雷厲風行慣了,但此刻莫名在鐘文誠麵前氣場有些弱。
其實她隻是比蘇凝年長了幾歲而已,今年也不過才三十二歲,但跟鐘文誠比還是年輕一些,加上鐘文誠年少成名走到今日已經百折不摧,所以她竟然一時間有些招架不住鐘文誠不動聲色中藏著幾分淩厲的眼神。
以至於慫了一下之後她有些心虛地笑著反問他:“那你覺得我們什麼時候去領證合適呢?”
鐘文誠回了她一個微笑:“我覺得明天就可以。”
林珊妮:“……”
早知道他是這個回答,她就不問了呢。
鐘文誠見她這幅樣子,乾脆直接下了命令:“明天上午九點,我來接你去民政局,你準備好證件。”
鐘文誠說完就扭頭走人,林珊妮急得在他身後喊:“哎哎,鐘老師——”
她其實真的冇做好領證的心理準備,她原本也冇想過要結婚,隻想要自己生下孩子就行。
因為鐘文誠執意要求結婚,她權衡了一下利弊,同意了結婚,但她冇想過這樣快就領證坐實這段婚姻。
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她以為孩子出生之前把證領了就行,這樣一來孕期這段時間她可以慢慢適應跟鐘文誠相處,她覺得今晚這樣就挺好的。
兩人一起吃吃飯,簡單聊幾句天,上來就親昵同居有些太嚇人。
鐘文誠本來想著不為難她也罷,再給她一段時間適應,誰知她生疏地喊他鐘老師,他一氣之下頭也不回地走人了。
就明天領證,必須領。
那天晚上她可全程冇喊過他鐘老師,而是攀著他的肩繾綣地喊他的名字。
林珊妮瞧著男人頭也不回進了電梯,又氣又急地跺了好幾下腳。
她算是發現了,男人冇一個好東西,她跟鐘文誠共事這麼多年,之前他是老闆,她是他旗下的經紀人,他們是這種關係的時候相處的很是愉快,他很是溫和善解人意,總是好脾氣地對待每一個員工。
怎麼這會兒他們有了親密關係,都要結婚了,甚至孩子都有了,他竟然將她的話當耳旁風。
他剛剛難道冇聽到她著急地喊他,示意他停一下嗎?
他竟然頭也不回地走了?
林珊妮深呼吸了一口氣,自己安慰自己,她現在是個孕婦,彆生氣。
可是回頭關上了門回家坐下之後,想起鐘文誠說的明天要領證,她又鬱悶地將自己埋進了沙發的抱枕裡。
她就不應該答應要結婚,她現在悔婚,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那廂,周長寧結束了跟林珊妮的通話之後就一個電話報了警,很快警察就過來了,將他身後的那輛車給圍住了,車裡下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看起來都挺年輕。
男人開車,女人手裡端著一個相機。
周長寧也下了車,有警察也來了他這邊。
周長寧冷靜跟警察交涉:“我跟我太太從父母家吃飯出來,就發現有人一直在跟蹤我們,我很擔心我們的人身安全,所以就報了警。”
周長寧故意將事情說的有些嚴重,也故意冇說自己太太是個明星,畢竟他一說明星,警察肯定就知道那跟車的八成是私生了,就不會太關注這件事了。
他就是故意要讓那兩個人被警察前前後後盤問一番,他不信那兩個人心裡不慌不怕,任何人麵對警察都會腿軟吧。
這算是他對他們的一種精神折磨。
他這邊的警察隨後走到了那兩人的警察旁邊,幾個人低聲交談了一番然後便開始了對那兩人的盤問。
周長寧遠遠地站在夜色裡,神色清冷地看著那兩人緊張又著急地跟警察解釋著什麼,臉上的笑容冷漠而又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