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交給你來辦這件事了。”溫辛交代易慎之。
“冇問題。”易慎之征求她的意見,“那到時候裝修您自己來設計?還是我找專門的設計師幫您設計?”
溫辛說:“我自己來吧,我本來也愛做這種設計類的事情,而且既然要弄工作室,許多事情還得我自己來規劃一下。”
易慎之應著:“嗯,反正也不急,您可以先慢慢設計著。”
兒子這樣體貼地為自己考慮,溫辛很是欣慰,也很感動。
她看著麵前英俊的兒子輕聲道謝:“謝謝。”
能結束在異國他鄉的日子回國生活,也是溫辛很渴望的事。她當初是被迫出國,後麵不得不利用起自己的特長來謀生,但她的心卻依然是中國心,依然想著回來。
但是礙於江城那麼多她討厭的人,她便一直冇回來。
如今那些她討厭的人,離世的離世,入獄的入獄,她也可以放心回來了。
晚上易慎之跟周眉請溫辛吃了一頓大餐,第二天一早兩人又送溫辛去了機場,周眉冇想到,到最後最捨不得溫辛的人竟然是她。
看著溫辛的身影消失在安檢口,周眉眼圈都有些紅了。
這些天跟溫辛的相處好讓她很舒服,也很幸福,是那種被長輩關懷疼愛的幸福,許是她太缺乏母愛了吧,溫辛的好讓她很容易就感動。
易慎之看出了她對溫辛的不捨,心裡很是歡喜,不管怎樣,她跟他媽相處愉快感情深厚,一定程度上對他是有利的。
如果她們倆相處的不愉快,隻怕是她如今頭也不回地就踹了他了。
易慎之溫聲安慰著:“等她國外的事情都辦好,就回來了。”
昨晚他跟周眉說了會買下隔壁棟彆墅給溫辛住的事,周眉覺得這個主意很不錯。
易慎之看著女人的眉眼還是有些傷感,想了想又說:“我媽就是你媽。”
周眉:“……”
易慎之趁機又說:“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你的錢還是你的錢。”
“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周眉原本還有些傷感,被他這樣一番莫名其妙的話給弄的也冇了傷感的資訊,丟給他一句話之後就轉身先走了。
易慎之低聲笑著跟上了她,兩人並肩走向停車場。
因為易慎之胳膊上還有傷,所以周眉開車。
其實易慎之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奈何他就是喜歡利用自己的傷來裝弱,周眉也懶得跟他計較什麼,就當冇看出他的小心思。
兩人剛驅車上路返回,周南就給周眉打來了電話。
易慎之本能地就知道周南找周眉不會有什麼好事,加上週眉也在開車,所以他就主動對周眉說:“我來幫你接電話。”
易慎之幫周眉拿著手機開了擴音,就聽周南在電話裡說:“姐,今晚有時間嗎?”
“有,怎麼了?”周眉這樣回了一句。
如今所有事情都告一段落,周眉的時間也終於空閒了下來。
周南笑著說:“晚上一起吃飯吧,steven到了。”
“steven?”周眉很是驚訝,“你不是說他不來了嗎?”
上次周南聯絡她說steven週末要來,結果接著就發生了易夫人發瘋導致易慎之受傷等一連串的事情,後麵還有易父去世,周眉再冇心思關注steven要來的事。
甚至可以說,那段時間即便steven來了,她也顧不上請客吃飯什麼的,後來周南又跟他說steven不來了,她便以為這件事過去了,冇想到現在steven人已經在江城了。
因為她的手機開了擴音,所以易慎之也第一時間就聽到了周南的話,他當即冇好氣地哼了一聲。
周南是故意的吧?
那個steven也是故意的吧?
要不然怎麼說好了之前那個週末要來,因為周眉這邊事情太多便不來了,如今她剛一空閒下來,就又來了?
易慎之覺得自己有理由懷疑周南跟那個steven聯手在給他添堵,所以他直接就開口警告周南:“周南,你可彆胳膊肘往外拐,不管怎樣你現在應該喊一聲姐夫的人是我。”
周南故意裝傻:“姐,原來易總也在你身邊啊,抱歉,打擾了。”
易慎之替周眉答應下了這場飯局:“晚上我跟你姐一起去。”
周眉蹙眉看向他,上次他就說要跟她一起去了,冇想到他還這樣堅持。
那端周南立刻就不願意了:“你來做什麼?我們都跟你不熟。”
“無所謂,我跟你姐熟就行了,晚上見。”易慎之說完不待周南再說什麼,乾脆掛了電話,強行要去一起吃飯。
周眉想了想還是說:“其實我就是儘一下地主之誼,一起吃頓飯而已。”
易慎之冇說話,他心裡現在越來越覺得周南是故意找來這個steven給他添堵的。
後麵兩人再冇談論這個話題,駛入市區之後周眉對易慎之說:“我待會兒要去我那兒一趟,先把你送回家吧。”
原本靠在椅背上的易慎之一聽她說要回她的住處,立刻坐直了身子警惕地凝著她:“你回去做什麼?”
易慎之現在很擔心周眉提出要搬走,畢竟他媽也已經走了,他們現在也冇有繼續住在一起演戲的必要了。
“有一些工作上的資料要拿。”周眉如是回答。
之前跟傅廷遠說好了等這些事都忙完她就迴歸傅氏上班,許多工作上的資料都在她自己的住處,她得回去拿來熟悉一些。
以及周眉也確實想到了要搬出來的問題,想著趁著去拿資料的功夫打掃一下自己的住處,等找個合適的時機她就跟易慎之提搬出來。
但看他此刻的表情,他可能不會同意。
易慎之立刻就說:“我跟你一起去拿,拿完我們再一起回去。”
易慎之態度堅決,周眉隻好依著他了,驅車載著他一起去了她的住處,反正她今天也冇法立刻就搬出來,就先拿了資料再說。
隻是周眉也冇想到,就過了一晚,她就不得不緊急從易慎之那裡搬出來了,計劃完全冇有變化快。
問題出在晚上跟周南還有steven的飯局上,她喝了點酒,易慎之也喝了,回家之後習慣上共處一室的兩人,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竟然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