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舉報你私自用藥導致病人進了重症監護室,而且他們都說要取消你的行醫資格,你對於這件事情有冇有什麼解釋的地方?”
那位中醫協會的副會長看起來也是做事非常嚴謹一絲不苟的人,他不相信裴依依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也不能不信彆人的舉報。
左右權衡之間,還是決定給裴依依打個電話。
他要先摸清楚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裴依依聽完他說的這些話之後,也知道他給自己打電話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了。
無非就是為了向自己打聽一下這件事情的真實情況是什麼。
順便想看一看自己的態度和反應。
裴依依瞬間不知道應該如何和他解釋。
雖然用藥錯誤這件事情和自己看起來是有那麼一點關係,但也並不是完全都是自己的錯誤。
而且現在事情的真相還冇有搞清楚,她不可能認錯的,這本來就不是她的錯,為什麼需要她來承擔錯誤呢?
她對這個病人是全心全意想要讓她恢複健康的,隻是中間出了那麼多的事情保不齊是哪一關出了錯誤,如果她現在急於證明這件事情和自己無關,想必大家也不會相信。
彆人也不能再全無證據的情況下就說這件事情是自己造成的,冇有這個道理。
“我不知道大家相不相信,但是我敢肯定,用藥錯誤這種情況是絕對不會發生在我的身上的,我能冒昧的打聽一下舉報我的人究竟是誰嗎?如果方便說還請您告訴我一下,如果不方便說,那就當我冇有問過。”
中醫協會的副會長聽到他這麼說之後明顯愣了一下。
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可以值得隱瞞的**問題,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的告訴了她。
這一切都是祁星在背後舉報的,是祁星告訴他們他有裴依依用錯藥物的證據,所以纔會這麼說的。
“他今天一早就來我們協會裡舉報了,而且他說有你用錯藥的證據並且說得非常篤定,所以我們協會的人決定還是把你叫過來,大家好好的探討一下這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真的是你用藥不當,你也應該接受相應的懲罰。”
“但是如果他舉報錯了是在誣陷你,你也可以通過正常的手段來維護自己的名譽,不過無論如何你都是要來一趟的,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隨便冤枉一個好人,但是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具體的事情等你來了之後我們再商量吧,現在不方便說太多。”
裴依依知道這個副會長的為人,也知道她不會隨便冤枉自己。
所以她奔著副會長的名聲也是要去協會一趟的。
更何況她也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她要告訴那些懷疑她的人,她根本就冇有胡亂用藥用錯藥,這種事情也絕對不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她是真心實意對那個病人好的。
她也冇來得及休息,直接洗漱了一下便要趕往中醫協會。
隻是厲修湛卻不怎麼同意。
畢竟裴依依被他送回來是讓她休息的,可是現在她又要奔波忙碌了,他心裡怎麼想都怎麼覺得不太舒服。
他不想看到她那麼忙碌的樣子,但是又覺得這件事情對於她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機會,看她如此著急的樣子肯定對她特彆重要。
一時之間他也隻能有些擔心的對她說道,“其實你完全可以不用這麼著急的,他們是什麼樣子的人,我們心知肚明,究竟是誰陷害你的,我相信你心裡也應該有個答案,隻要我幫你調查不就好了嗎?何必你自己親自跑一趟呢,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你還不清楚嗎?還不好好的休息休息。”
裴依依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她又何嘗不知道休息呢。
隻是現在根本就不是休息的時候。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證明她的清白,不然以後如果她想再替彆人治病,彆人可能都不相信她了。
畢竟一個醫生怎麼能夠犯如此低級的錯誤呢?
所以最後她還是安慰性的對厲修湛說道,“你不用擔心,沒關係的,我隻是去去就回,而且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我已經在心裡想明白了,到時候如果他們真的為難我,我就告訴你,我相信你一定會給我討回一個公道的。”
“但這畢竟還是我自己的事情,我還是想要自己先去麵對,他們這一次把我叫過去,無非就是問一問情況,看看具體情況究竟如何,不會過多為難我的,你相信我,我也相信這位副會長的為人,他不是這樣的人。”
見她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程度了,厲修湛也覺得如果自己不讓她去,好像太過殘忍了一些。
而且之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說好了,他們彼此不太乾涉對方的事情,除非對方真的有需要自己幫助的地方,不然這對彆人來講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最後還是厲修湛把裴依依送到中醫協會門口的。
隻是裴依依下車的時候,厲修湛還是反反覆覆的和她商量了好多遍,讓她緩一緩再過去。
可是裴依依的語氣非常堅決,最後厲修湛也隻能不了了之了。
裴依依下車之前還衝著厲修湛笑了笑,隨後安慰地對他說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會那麼傻的,如果真的出現什麼危險,我一定會告訴你,也會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不會讓他們欺負我。”
“之前和現在不一樣了,之前他們如果欺負我,我可能隻能自己去麵對,可是現在他們欺負我,我身邊有你了呀,難道你還不相信你自己嗎?”
厲修湛默默的點了點頭之後,最後還是目送她離開了。
到了中醫協會門口,裴依依先是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隨後便非常從容的進了門。
隻是在她進門的那一刻,大家把所有的視線都聚焦在她的身上,好像有一點疑惑。
裴依依能夠聽到大家都在竊竊私語的聲音,知道他們心裡究竟在想什麼,所以她並不在意。
甚至完全當做冇看見,直接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你們說,她為什麼不自己過來呢,還派一個代表過來,難不成害怕我們當場揭穿她?讓她臉上冇有麵子嗎?我看這個翡辭根本就冇有外界傳言的那般厲害,不然她為什麼畏手畏腳的還不讓我們知道,看來之前都是我們高估她的醫術了,她的徒弟就是被他也她派過來擋槍的,那麼厲害的一個醫生,醫術那麼精湛,竟然連最低級的錯誤都犯,真是讓人貽笑大方。”
裴依依能夠清清楚楚的聽到這些人竊竊私語的聲音。
她從進門的那一刻到她落座,表情都冇有任何的變化,好像把他們無視了一般,又好像這個房間裡隻有她自己。
那些人看她不在乎,便說的越來越大聲,完全就是說給她聽的,一點也冇有想要竊竊私語的樣子。
“要我說,這明顯就是彆人胡亂吹捧出來的,她說她的醫術那麼精湛,可是我們在座的任何一個人都冇有見識過她的醫術呀,這個排名明顯就是不準確的,大家把他捧到一定的高度對他溜鬚拍馬,他倒真的認為自己非常厲害了,”
“他一定是不拿這種小病放在心上,所以纔會造成今天這樣的錯誤的,你要是說他冇有醫術那是胡說八道,可是他的醫術也冇有精湛到這種程度,我看啊,都是外界把他捧得太高了,真的冇有必要。”
其中一個比較喜歡挑事兒的人直接坐到了裴依依的對麵,拿出來一副采訪的架勢,運用調笑的語言對她說,“今天怎麼是你來了?我們請的可是你師傅,你師傅呢,他為什麼不來?這次用藥究竟是誰安排的,是你師傅還是你自作主張。”
“你師傅不會把你拉出來擋槍嗎?那你也太可憐了,不如你以後就跟著我混吧,我覺得我的醫術雖然比不上·你師父傳言的那麼厲害,不過我起碼冇有犯過如此低級的錯誤,你說呢?”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還看了看周圍的人,明顯就是故意這麼說的。
不過裴依依完全不放在心上,也看不出來任何情緒的波動。
她隻是淡淡地對那個人說道,“我師傅太忙了來不了,所以今天委托我過來,不過我過來也是一樣的,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不需要任何證明,這些藥物都是我自己開的,和我師傅冇有任何關係,而且我敢保證,我開的藥方冇有任何一點錯誤,不信你們可以查一下。”
那個人看到裴依依到現在還嘴硬,不禁嗤笑一聲。
“事到如今你還在嘴硬嗎,大家可都心裡跟明鏡似的,也都知道你究竟做了什麼事情,不論這個藥方是你開的還是你師傅開的,你們兩個都逃脫不掉大家的審判。”
“我勸你還是乖乖說實話吧,是不是當時一時疏忽把藥拿錯了,才造成病人現在的狀態的,我們可都掌握了你的證據,不需要查直接就能夠給你判定罪名,到時候無論是你還是你師傅的行業資格證全部都被吊銷,有你們好看的。”
就在大家討論的時候,中醫協會的副會長突然來主持了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