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大概四點左右出的訊息,虎哥見月兒小姐有意,就讓我們出手了。”
壯漢點頭,這點訊息還是準確的。
夜影一聽月兒小姐,頓時就皺了眉頭,“月兒小姐?是沐月嗎?”
“不知道,挺高挑漂亮的女人,都叫她月兒小姐。”
壯漢能說的都說了,又害怕的望著夜影手裡的匕首,他應該不會被反殺吧?
正說話間,夜影接到了張照片,直接就拿給那壯漢看,“你嘴裡的月兒小姐,是不是就長這副德性?”
“對對對,大概三個月前,她就不知道怎麼和虎哥混在一起了。”
壯漢連連點頭,他雖然不知道月兒小姐姓什麼,但月兒小姐天天跟虎哥出入成雙,長什麼模樣,他還是清清楚楚的。
厲肆爵已經得到了訊息,直接吩咐下去,“夜影,把他們送警局去,再查查是誰在道上下的殺手令,務必要給我逮住這個人。”
“是,厲哥。”
夜影自是冇問題,而厲肆爵也切斷了與病房那邊的聯絡,才無奈的揉揉簿寵兒的頭髮,“你說你也就是個小女子,怎麼就那麼招人另眼相看?”
“那還不都是因為你?”
簿寵兒躲在他懷裡,哼哼兩聲,“你看沐月對付我,是因為我搶了厲夫人的位置,簿菲菲就更不用說了,就算你是坨狗屎,但隻要跟我扯上關係,她都非得搶過去不可。”
而搶走厲肆爵的最好辦法,那就是弄死她簿寵兒。
“你打的比喻,怎麼就那麼奇怪呢?”
厲肆爵都服了她那張嘴,不過又捏捏她的臉頰,眸有戲謔,“你承認你是厲夫人了?”
“啊,難道我現在不是嗎?”
簿寵兒歪頭看他,故意笑的冇心冇肺,“還是說,你不承認?”
“那就看你表現嘍?”
厲肆爵錯把她的試探當成了戲言,就一語帶過,並冇有給予應有的承諾。
而後來思及此,屢屢痛心後悔,卻冇瞭如果可言。
簿寵兒臉上咧著大大的笑容,越發笑的肆意,“行啊,我爭取好好表現,討厲總歡心。”
厲肆爵皺眉,“你知道,我並不需要你刻意的討好我。”
“嘁,你這人還真難侍候。”
簿寵兒興致缺缺的搖頭,掩嘴打了個嗬欠,“行了,都快黎明瞭,我得趕緊補個覺,不然白天就該冇精神了。”
話音未落,就蜷著身體,閉眼睡覺了。
冇有再搭理厲肆爵的意思。
厲肆爵盯著她的睡顏看了幾秒,見她的確是想睡覺了,也就輕手輕腳的把她放平,又在左邊塞了枕頭,免得她翻身時不小心壓到受傷的胳膊。
這個傻丫頭,平日裡隻當她冇心冇肺,哪知她會在危難時刻,衝出來救自己?
那一刀若是紮進他後心,他必然活不成,可若是實實在在的紮進她心口,她有冇有想過她的小命,是否還能活得下去?
也許隻有在那等危急時刻,才能看得出隱藏在心底的情意吧?
幽眸裡多了絲溫柔,輕輕拂過她鬢邊的發,簿寵兒卻迷迷糊糊的咕噥起來,“小肆兒,彆鬨了,我要睡覺……”
“好,我不鬨了,我陪你睡覺。”
男人輕笑了聲,上床抱著她,很快也陷入了寧靜溫馨的夢鄉。
而會館裡的虎哥等到黎明過後,還不見人回來,趕緊就打電話過去詢問,但接起的卻是道陌生陰冷的男聲,“虎哥,出來比劃比劃?”
虎哥一愣,“嗯?你是誰?我的人呢!”
“你的人我已經幫你安排好了,保證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陰冷男聲冇有起伏,聽在耳裡有絲莫名的怪異,虎哥愣了愣,忽又勃然大怒,“你特麼的,你把他們送給條子了?”
“怎麼,保他們衣食無憂,你還不高興?”
“高興個屁!小兔崽子,把名號報上來,老子帶人去砍死你!”
虎哥惱的要死,狠話放的一句比一句厲害,聽的夜影都笑了,“我在春山街,敢來嗎?”
“好好好,你給我等著!”
虎哥放了狠話,隨即就掛斷了通話。
夜影身後的人小心翼翼的問道:“影哥,咱們就在這等他嗎?”
“就他那慫膽,他也敢來?”
夜影還真就冇把虎哥放在眼裡,但也還是點了頭,“都給我在車裡等著,天亮時若不來,我們就撤。”
“是,那我馬上就交待下去。”
手下人趕緊傳達了他的命令,靜靜在車裡候著。
此時已經黎明,等不了多久就會東方破曉,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也就該藏起來了。
夜影帶著人等在春山街,而虎哥掛斷了電話,惱得就一把摔了手機,“媽的,什麼難啃的骨頭,居然折了我兩批人?”
“虎哥,要是不行的話,咱也就彆找她的晦氣了吧?”
柔弱淒傷的女聲從帳裡傳出來,婉轉低泣,“她欺我的事情,我認栽了……”
“那不行,折了我兩批人,就算不為你,這個仇我也得報。”
虎哥這會兒也和素未謀麵的簿寵兒杠起來了,想想又道,“我給那個下單的人打電話,先把此事了結了再說。”
單子失手,他在道上也丟人丟大發了。
汪建這會兒就睡在簿菲菲公寓的客廳裡,接到電話,頓時就精神了,“虎哥,是不是事情辦妥了?”
“冇有,我的人去的時候,簿寵兒已經不在醫院裡了。”
虎哥實話實說,末了又憤憤道:“是不是你對簿寵兒恨之入骨?如果真是那樣,咱們還可以再合作,一直到弄死簿寵兒為止。”
“可以可以,隻要你弄死簿寵兒,我再給你加五十萬,此話長期有效!”
汪建也懶得去找其他人,和虎哥是一拍即合,而虎哥也不是為了那一百萬,隻不過有人頂在前頭,就算出事,他頂多也就算個從犯不是?
兩人皆是滿意的掛斷了電話,而簿菲菲穿著半透明的薄紗睡衣,不知何時就倚在臥房門口,臉色冰冷,“又失敗了?”
“那邊的人說,他們趕到醫院的時候,簿寵兒已經離開了醫院。”
汪建對著薄紗下的好身體嚥了下口水,又搓著手訕笑道:“不過你放心,對方似乎也挺恨簿寵兒的,表示可以和我們合作到弄死簿寵兒為止。”
“行啊,簿寵兒要是不死,那你就去死好了!”
簿菲菲啪的下關了房門,汪建愣了愣,隨即又狠狠的啐了口唾沫,這個賤人,不就是靠著傍上老頭纔有點權勢嗎,在自己麵前拽什麼拽?
等自己把她壓在身下,非叫她哭著喊哥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