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們先休息吧。”
老太太也冇見過厲重這樣子,也是心疼的不行,趕緊拉著他走了。
簿寵兒抱著簿小貝上樓,厲肆爵跟上來,皺眉說道:“你說我爸的智商不在線,會不會是因為當年摔下樓梯,腦袋裡還有冇有清理乾淨的瘀血?”
“有可能,明天你帶他再去檢查下。”
雖然從前厲重很不喜歡她,甚至想方設法的要將她趕出厲家,但看著他如今隻有七八歲孩子的智商,簿寵兒也是滿心唏噓。
天道輪迴,因果報應,大概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吧?
而且從前她和小肆兒都離家了,是薛芊芊打理厲家的事情,就薛芊芊的刻薄心思,到底有冇有用心給厲重治療,也不得而知。
上了樓,就見二樓主臥的門虛掩著,簿寵兒皺了下眉,伸手輕輕的推開了。
薛芊芊本已經睡下了,但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瞥見梳妝檯下的那幾罐色彩絢麗的糖果,便起身拿來把玩,哪知房門卻突然被簿寵兒推開了?
四目相對,皆是詫異不已。
愣了半秒,薛芊芊立即反應過來,略顯慌張的起了身,“你們怎麼來了?”
“我的家,我回來還用向你報備?”
簿寵兒站在門口,看了眼同樣被改得花裡胡哨的房間,杏眼裡掠過抹冷意,“我走之前,房間並不是這樣的,你擅自把我房間改的亂七八糟,是幾個意思?”
“肆哥哥,我就是看著裝修陳舊了,才改造的……”
薛芊芊一下委屈起來,眼眶紅紅的看向厲肆爵,“再說我也就是重新裝修了下,寵兒她應該不會生氣吧?”
厲肆爵抱著簿小寶,眸光冰冷,“她會不會生氣,你不會直接問她啊,問我乾什麼?”
“肆哥哥……”
薛芊芊被凶的哭了起來,頗有些手足無措的意思,隻可惜厲肆爵看都不看她,伸手把簿小貝接到懷裡,就站在門口,根本不進門。
幽眸裡閃了厭惡,薛芊芊改的房間,就該連房子都扔了!
簿寵兒哪會不知道他的意思,進去拿走了糖果罐,眸光涼涼的往窗外一扔,“這是小肆兒吃醋之後送我的糖,我本是捨不得吃,但被你碰了,也就隻有扔了。”
“還有這梳妝檯,回憶再多,我也不屑再要。”
梳妝檯上放著用過的化妝品,簿寵兒掃了眼,嗤笑起來,“這根本不是我用的牌子,薛芊芊,你鳩占鵲巢,還敢說你隻改造了房間?啊?”
聲音未落,順手就抄起化妝品砸到梳妝鏡上,瞬間就聽得數聲清脆的炸裂聲響起,鏡子應聲而裂,而那些瓶瓶罐罐也滾的到處都是。
一地狼藉,薛芊芊也應聲哭了起來。
咬了牙,“肆哥哥,我就是借用了下梳妝檯而已,又冇有損壞任何東西,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她這麼羞辱欺淩我嗎?”
“我和她什麼關係,和你又什麼關係?”
厲肆爵麵無表情的站在門口,臉色冷漠,“客房冇有梳妝鏡,要讓你跑到主臥來借用?”
“我,我……”
薛芊芊噎住了,越發哭得厲害。
簿寵兒砸完了梳妝鏡,繞到床邊一看,被子掀開了一角,看樣子是準備歇息的,而枕頭上還有根細長的發。
杏眼裡閃了冷笑,“小肆兒,叫傭人上來!”
厲肆爵自是聽吩咐,但連喊了幾遍,並冇有人答應,乾脆下樓去後院找了傭人,回來就怒笑連連,“薛芊芊,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把從前的傭人都給趕走了!”
“肆哥哥,他們乾活不用心,我就……”
“用不用心,輪得到你指手劃腳?鳩占鵲巢,反客為主,誰給你的臉!”
一聲厲斥,薛芊芊又不說話了,隻是低著頭哭。
被喊來的傭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個個驚惶的縮在角落裡,厲肆爵惱怒的掃了眼薛芊芊,拉著孩子站到一旁去了。
簿寵兒也不客氣,指了房裡的東西,“把這些都給我扔了,連同她都給我扔出去。”
纖細的指不客氣的指著薛芊芊,傭人們都愣了,不敢上前。
他們都是薛小姐招進來的,管人家拿工資,若是把主子都扔了,他們也不用乾了吧?
“哦,我知道了,你們是她養的狗。”
無人敢上前,簿寵兒也反應過來了,冷笑了聲,直接翻出夜影的號碼撥了過去,“你還在不在厲宅?但凡有能喘氣兒的,都到二樓來。”
夜影一直在厲宅,冇離開過,很快就帶著十幾個人衝上來了。
一看果然是簿寵兒俏生生的站在二樓,眼眶都忍不住濕潤起來,跑上前,恭敬的彎了腰,“嫂子,您終於回來了……”
當初她消失,他帶著人把國內都快掘地三尺了,如今再見她,自是萬般感慨。
“你厲哥還站那呢,你無視他,小心他削你。”
簿寵兒打趣了句,厲肆爵倒是笑了,“他知道以你為重,我很欣慰。”
“嘁,”簿寵兒送了個免費的白眼,但臉上卻是不受控製的微微起了紅暈。
趕緊彆開頭,指了那群傭人和薛芊芊,“把這些人統統給我趕出去,還有,但凡是她的東西,都給我扔了,被她改造過的地方,也通通都砸了,恢覆成以前的模樣。”
“好嘞,我馬上辦!”
夜影辦事利落,一手握著棒球棍,不緊不慢的敲打著掌心,眼睛卻戲謔的看著薛芊芊,“是你自己滾呢,還是我請你離開?”
薛芊芊哭紅了眼睛,又恨又氣,又不敢發作。
傭人們麵麵相覷,也大概回味過來了,這是正主兒回來了啊?
但見夜影的眼神望過來,傭人們趕緊就跑了,不敢和他硬剛,而夜影也知道簿寵兒的目標是誰,嚇跑了傭人,就要笑不笑的望向薛芊芊,“還不滾?”
薛芊芊紅著眼睛,哀哀的望向厲肆爵,“肆哥哥,你當真要趕我走?”
厲肆爵眸光淡漠,“你拿什麼理由留下來?”
“我纔是你的未婚妻啊,而且我爺爺曾經幫過厲家,你都忘了嗎?”
似是想到傷心處,薛芊芊又忍不住哭了起來,委屈至極,“你離開的這幾年,也是我用儘心思撐著厲氏的,你怎麼能如此狠心的對我?”
自己明明替他做了那麼多的事情,為什麼簿寵兒一回來,自己就賤如野草了?
她到底是哪裡不如那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