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已是入夜時分。
蕭媚早就在她自己門口翹首盼望,看見簿寵兒回來,頓時就興沖沖的撲到她身邊,把手裡的物件塞到她懷裡,“喏,這是我特意替你求來的。”
簿寵兒低頭,就見懷裡多了尊慈眉善目的玉觀音,訝異的挑了眉,“不是你去求子嗎?”
“那也不妨礙我順帶給你捎來嘛。”
蕭媚衝厲肆爵擠眉弄眼的笑,“我想你們家厲肆爵應該不會嫌兒子多吧?”
“你有心了。”
厲肆爵當然想多子多福,不過生不生,得看他們家寶寶的意思。
順手開了門,“今晚請你和韓明吃大餐。”
“厲總果然夠義氣。”
蕭媚笑嘻嘻的,挽著簿寵兒的手就先進了房間,韓明落在後頭,低聲跟厲肆爵彙報白天的工作,末了又道:“有個臨時會議,您看什麼時候召開比較合適?”
“九點吧。”
這都入夜了,一下子也趕不及,韓明自是冇意見,轉頭就發了群通知。
說好請吃大餐的,厲肆爵也冇含糊,把菜單交給蕭媚,讓她想吃什麼就點什麼,畢竟是有心幫厲家求來了送子觀音,自然也不能虧待了她。
一頓飯,酒足飯飽,賓主儘歡。
蕭媚和簿寵兒都喝了點酒,臨出門前,還醉意朦朧的拉著簿寵兒的手不肯鬆,韓明看厲肆爵的眼刀子嗖嗖亂飛,趕緊就拉了自家老婆,“媚兒,咱回去吧?”
“哎呀,彆拉我!我還,我還要和寵兒大戰三百回合!不醉,哦,不醉不歸……”
她醉的舌頭都在打結,還嚷嚷著要喝,韓明也是服了,趕緊將她攔腰抱起,匆匆走人,“回去我陪你喝好不好?彆說三百回合,三千回合都行……”
溫柔低語越走越遠,簿寵兒倚在厲肆爵懷裡,笑容感慨,“蕭大姐嫁了個好男人呢。”
韓明對蕭大姐,是真的很用心。
“我也是好男人。”
身後響起甕聲甕氣的辯解,簿寵兒回頭,見他幽眸深深的望著自己,本就染了酒意的小臉更是無端的暈紅了幾分,乾笑兩聲,扭頭回房,“那什麼,我頭有點兒暈,就先睡了。”
“哼,每次撩了我就跑,我像是那麼隨便的人嗎?”
厲肆爵反腳踢上房門,手上微微使力,便把想要落跑的美人兒給圈進了懷裡,擁著她委屈控訴,“我想和你一起睡……”
“呃,”簿寵兒訕笑,杏眼滴溜溜的亂轉,琢磨著要怎麼逃跑,厲肆爵提前設置的手機鬨鈴卻響了起來,已經八點五十,再過十分鐘,就要召開臨時會議。
“真煩。”
男人薄唇微啟,滿臉都寫著嫌棄,直接摁斷了鬨鈴。
可這麼一提醒,他想做點什麼也不行了,乾脆抱著懷裡的美人兒去了房裡,“你躺床上休息,陪著我開視頻會議。”
“哦,”簿寵兒乖乖點頭,縮在被子裡看他把電腦放在床頭櫃上,板著臉主持會議,正經嚴肅的樣和方纔纏著她耍賴皮的人,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聽著電腦裡響起不少人的聲音,縮在被子裡的小狐狸就起了壞心眼。
小爪子悄悄的探出被子,又不動聲色的爬上了男人的膝頭,緩緩的往上,再往上,眼看著就要爬到目的地,卻突然頭皮一麻。
下意識的抬眼,就見男人已經歪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盯著她。
薄唇無聲的動了動,想使壞的簿寵兒秒懂,又迅速的紅了臉,羞的都不敢與他對視了。
小爪子飛快的往回縮,卻被他擒了個正著,又被按在了她本來的目標上,還故意壓著她的手,輕輕的揉了幾下。
what?
簿寵兒臉紅如血,滿眼驚詫,他還在開會呢?
但厲某人已經轉過頭,一雙銳利的眸裡看不出任何異常,反倒還嚴厲批評了那些工作不認真的高管。
簿寵兒都被他的騷操作給驚懵了,壞心眼的,手裡動作故意激烈了些。
刹那間就見一本正經的厲某人倒吸了口涼氣,身子也不由自主的輕顫了幾下,飛過的偏過來頭,眸裡藏著隱忍剋製的歡愉之色。
簿寵兒吐吐舌頭,笑的很是無辜,他不就喜歡這樣玩嗎?
厲肆爵哭笑不得,但反倒不動聲色的壓緊她的手,隻不過略略眯起的幽眸裡帶著警告,大有她再不聽話,就將她就地正法的意思。
見她乖乖的不再亂動,這才清咳了聲,又麵無表情的繼續主持會議。
參加會議的高管們麵麵相覷,不懂厲總怎麼時不時的偏頭,但也冇誰敢去觸他的黴頭,萬一被炮轟了怎麼辦?
會議研究的那些問題都不算問題,對厲肆爵來說,隻不過小兒科而已。
就是某隻時不時搗亂的小手,害他幾番都集中不了注意力。
好不容易熬到會議結束,電腦一關,早已煎熬許久的厲某人瞬間就化身為狼,叼著他的小狐狸回窩去了。
敢撩他,可不就得肉償?
翌日一早,蕭媚就來找簿寵兒了,纏著她也去參加商業研討會。
本來也閒著無事,一行四人便全去了研討會。
會議會場也就在他們所在的酒店八樓,隻是這種會議全都討論的各種商業案例,現在和未來的發展藍圖,聽的兩人都是昏昏欲睡。
上午和下午開研討會,晚上還有晚宴。
簿寵兒聽了一天課,腦子都犯糊塗了,蕭媚叫她去參加晚宴,她也是意興闌珊,“都是應酬而已,我就不去湊熱鬨了。”
“哎呀,反正你家厲肆爵也要去的,你就跟著去玩嘛。”
蕭媚好說歹說的,就差親自給她梳妝打扮了,“明兒就得回帝都了,今晚還不好好玩,以後再想來雪城,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那就是單純的應酬而已,你去了也肯定會後悔的。”
生意場上的宴會,談的都是合作項目,簿寵兒是真不想去湊這個熱鬨,但見蕭媚興致勃勃的,又不好掃了她的興。
糾結半晌,還是無奈的答應了她。
厲肆爵和韓明已經等在客廳裡了,見簿寵兒換了身米白的過膝裙出來,厲肆爵眼前就亮了亮,“怎麼改變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