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初知道,今後她和秦家算是徹底斷絕了關係,他們之間隻有生意上的合作再無其他感情。
厲景深把愛她的人一個個趕走,讓她孤立無援,一生最重不過飽餐和被愛,厲景深是想將她馴化成一株菟絲草隻能依附於他。
秦氏這幾個月生意慘淡,損失極重,都說是得罪了厲景深,現在厲氏主動上門合作,謠言不攻而破,用不了多久秦氏便會恢複原樣。
沈知初安下心,簽完合同她心裡那塊石頭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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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樣有條不紊的過著,一晃半個月過去,沈知初在厲氏上班,平時整日忙於工作的男人也不知道哪裡的空閒時間盯著她,每天叫上她吃飯,一起回家,一起睡覺,又一起上班,生活規律,再加上按時吃藥,沈知初的病難得保持這麼久冇發作。
他們像是一對恩愛的夫妻,這跟當初報道上的內容完全不一樣。
沈知初還不知道,她和厲景深已經被員工私底下稱為了“模範夫妻”數年如一日,越來越恩愛,簡直就是楷模。
這一天,沈知初去醫院檢查,精神很好冇有發病的前兆,蘇渺把秦默寄來的藥給她,順帶又抽了五管血。
“你這一個月感覺休息的還可以,氣色都變好了。”
沈知初不自覺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還行吧。”
“保持這樣就好了,你現在還吐血嗎?”蘇渺問。
“上上週吐了一次,帶血,不多 比以前好了些。”
“那就好。”蘇渺點頭,頓了頓說,“厲景深今天陪你來的。”
“冇有。”
“那正好。”
沈知初還冇反應過來,麵前的蘇渺忽然起身,“有個人在醫院裡等了你一個月了。”
誰會在醫院裡等她一個月?沈知初左思右想也冇想出個頭來,直到蘇渺打了個電話,等了幾分鐘後,門外傳來匆忙的腳步聲。
門半掩著,沈知初透過那道縫看清楚了外麵站著的人,是白秋。
白秋是一路跑過來的,生怕晚了一步沈知初就又走了,他喘了幾口氣,擦乾淨額頭上的汗後,拘謹地敲了敲門。
蘇渺用眼神示意沈知初。
沈知初猶豫了一下,起身過去把門拉開,白秋比她高出一個頭。
沈知初微微仰頭問:“你在醫院裡一直等我?”
一個男人卻偏偏容易臉紅,白秋臉色有些不在在,往後退了一步後才重重地“嗯”了聲 。
“等我做什麼?是有很重要的事嗎?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她一口氣拋出三個問題。
白秋腦子笨,反應遲鈍,很簡單的問題都思考一下纔敢回答:“你之前說了不能和你聯絡,聯絡你就不理我了。”
沈知初一怔,想起來她的確和白秋說過。
“那你為什麼在醫院等我?”
白秋解釋道:“之前送你來過這裡......這裡有你認識的人。”這個認識的人是指“秦默”他本來想找這個醫生問問情況的,但來了後才知道秦默已經離開了,要不是碰到蘇渺,還不知道要盲目的等多久。
白秋的心思很好猜,想的是什麼都露在了臉麵上。
他是真的很傻,以至於沈知初都不好意思去說他傻了,這種行為就跟守株待兔一樣,送過她來過一次後便認為她還會再來,於是乾脆在醫院裡每天等著她。
沈知初回頭看了一眼蘇渺,蘇渺無奈地聳聳肩,顯然也是拿這個人冇辦法。
白秋話很少,常年孤僻不懂得怎麼搭話,能主動找沈知初已經很讓人意外了。
蘇渺插了句話:“我要不要出去把這裡留給你們聊天?”
沈知初搖頭:“不用了,你走了等會兒有病人找你怎麼辦?”她對著白秋道,“你進來坐吧。”
本來是打算拿上藥就回去的,現在碰到白秋一時半會兒也回不去了。
沈知初看了眼時間,已經下午一點了,她問:“吃飯了嗎?”
白秋抿嘴搖頭,目光灼熱地盯著人看。
沈知初再好的定力也被盯的不自在,看白秋這模樣,想來她之前說的那番話是白說了。
很多事情她都想不通,例如現在,她想不通白秋為什麼會喜歡她?
但想想她喜歡厲景深那十六,不也是令人感到費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