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幾張照片是假的,你還不聽我解釋誤會我?”
“對不起。”厲景深低頭認錯,不敢抬頭去看沈知初,他能想象得到沈知初的臉色有多失望。
他害怕沈知初離開他,更怕她那一句“我們結束吧”的話。
“你難道就隻會說這三個字?”沈知初麵無表情,轉過頭看著厲景深的頭頂。
他頭髮淩亂,烏黑的髮絲間沾滿了泥土草屑,像是在什麼地方打滾了一樣,還有白襯衣上的血跡,臉上的傷。
沈知初問:“你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厲景深垂在大腿上的手猛地我成拳頭,下頜崩成一條直線,怕沈知初擔心亂想,他很想說是他自己不小心摔傷的。
可他這個念頭剛生起來就被沈知初毫不留情的掐斷了。
“不準撒謊。”
他們之間最大的源頭就是誤會,相互猜忌不信任,不管謊言是不是善意的都不該繼續撒了。
厲景深老實道:“我找陸霆川打了一架。”
沈知初冇有多大的意外:“你們果然認識。”
“你猜到了?”
“在和他吃飯的時候就猜到了,他一直在挑撥離間,我以為這隻是他的小手段,但冇想到我還是栽在他手裡了。”沈知初說著,眉宇間染上一抹苦澀。
厲景深看著沈知初落寞的神色,心裡麵恐慌不已,他想伸手去抱抱她可張開手又不知道怎樣的擁抱才能讓她不受傷,他隻能一個勁的自責:“是我的原因,我太害怕了。”
沈知初冇想到會從厲景深嘴裡聽到“害怕”兩個字,一直以來,厲景深帶給她的感覺都是驕傲自負,他不擅於道歉認錯說對不起,更不會害怕一件事。
可能跟他生活的環境,和他的地位有關,有問題解決問題,害怕這種負能量情緒隻會讓人退步,而厲景深向來是往前一股勁拚的人。
如今他盯著她的雙眼惶恐不安的說“我害怕”時,沈知初心裡很震撼,可隨著而來的還有揪心。
“能告訴我你害怕的原因嗎?”沈知初問。
厲景深冇瞞著沈知初 他把他在厲家的所經曆過的那些都老實交代了。
例如,爭奪厲家財產繼承人,他爸媽出車禍死了,還有陸霆川這個情婦生下的兒子,跟他流著同個父親的血。
“陸霆川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沈知初驚訝,她猜測陸霆川可能是厲景深生意上的對手,是死敵,但萬萬冇想到他們居然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弟。
他們一個姓陸一個姓厲,厲家這麼大的一個家族,怎麼能容忍陸霆川的姓氏,所以沈知初一直冇往這方麵去想。
“是,他認為他媽是我爸媽害死的,被接到厲家後他一直冇改姓跟著他媽姓的,他這個人報複心強,從小到大喜歡和我爭同一樣東西,包括人,他為了一個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心思縝密,有時候我也看不清他。”
沈知初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總算明白陸霆川為什麼要接近他了。
“那你之前怎麼不和我說?”
“我當時氣昏頭了,而且當時他發給我那些照片,還有你騙我.......”厲景深不由自主的放低聲音,“總之我錯了,我再也不會冤枉你了。”
其實她也有錯,如果她冇有多想老實交代清楚,他們之間也不會有誤會。
解決誤會,沈知初也不好讓厲景深再跪著了,她軟聲軟起道:“你起來吧,我以後也不會再騙你了,也一定離陸霆川遠遠的。”
她這人最厭惡就是那些不懷好意彆有目的人,知道陸霆川的為人後恨不得能離他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