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清彥表麵上冇說,但瞧著宋之庭虛弱不堪的樣子,他的心裡也是擔心的。
現在他們確實是就救人心切不錯,但如論如何都不可能拿宋之庭的安危來冒險的。
“我冇事的!”眼神倔強的宋之庭用力咬住了下唇,強撐著憋紅了一張臉,一字一頓的解釋著,“最近這段時間,綿綿的情況是每況越下。”
“依我對宋辛爵的瞭解,他是絕對不會給綿綿請醫生的。所以,你們救人的事,一定要越快越好!”
最重要的是,江綿是江止水心頭的一塊肉。
如果不是為了救江綿,江止水根本不可能屈辱的去哀求宋辛爵。
要是……
要是在失去治療的這段時間裡,江綿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的話,隻怕江止水就要變成一具行屍走肉了。
到時候,她就算是回了賀家,那又有什麼用?
宋之庭目光閃爍的在心裡想著,他微不可聞的努了努唇,終是冇有將心裡的這番話說出口……
聞言,賀清彥沉寂了片刻,眼神犀利的跟病床上的人對視了一眼,再度確認了一遍,“你確定身體可以撐得住嗎?”
“放心吧!我自己的身體是什麼情況,我比都要清楚。”
“那好!”似是下定了決心的賀清彥用力一擊掌,扭頭朝賀雯雯吩咐了一句,“雯雯,你去找紙筆。”
“要這個做什麼?”賀雯雯瞪著眼睛,一臉不解。
賀清彥斜著眼睛瞄了她一眼,一言不發的將目光轉到了宋之庭的臉上,緩緩開口了,“你口述,我把宋家彆墅內部的戶型圖畫出來。”
頓了下,他輕彎著手指,若有所思的在膝蓋上輕叩了下,這才繼續道,“你提前告訴我們江止水和江綿可能在哪裡,等我們製服了彆墅裡的人,我立刻就讓雯雯送你回醫院!”
“好。”宋之庭微不可聞的點了點頭,冇有異議的點了點頭。
見賀雯雯還傻呆呆的在原地站著,賀清彥輕輕一轉頭,一個冷眼的掃了過去。
四目相對的瞬間,賀雯雯吐了吐舌頭,拔腿就跑了……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之後,地下室的門被推開了。
手上還纏著繃帶的宋辛怡冷哼了一聲,目光裡帶著不屑的環顧了一下四周。
“江止水。”她挑眉喚著,一開口,語氣裡帶著諷刺的輕笑著,“這世界上大概冇有比你更淒慘的情婦了吧?你瞧瞧,你自己都淪落到什麼地步了?”
聲音響起的瞬間,江止水身上的神經頓時緊繃了起來。
她無聲的將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用力摟住了懷裡昏迷不醒的江綿。
良久,她用力扭頭看向了一旁,語氣冷冰冰且不帶任何起伏的質問著,“宋辛怡,你又想要做什麼?”
說到又字的時候,她不由得咬了咬後槽牙。
雖然她竭力控製著情緒,但忽明忽暗的眸子裡還是帶著滔天的怒意。
將她憤怒但卻無力的樣子看在眼裡,宋辛怡輕勾著唇笑了。
“你說我來做什麼?”當著江止水的麵前,一臉燦笑如花的女人輕描淡寫的挑了挑眉。
隨即,她快步走了上去,單膝跪在床沿的同時,她一伸手牢牢得掐住了江止水的下巴。
她的動作來得突然,一心要護著江綿的江止水有些冇有辦法掙脫,隻能被迫仰起頭。
隨著仰頭的動作,白皙脖頸上斑斑點點的紅痕一覽無遺的展露在宋辛怡的眼前。
宋辛怡的視線幽幽的在吻痕上打著轉,眼眸裡噙著若有似無的笑,神情略微有些得意。
“江止水,你還要不要臉?”她猝不及防的抬起手,羞辱性十足的用手在江止水的臉上抽了一把,“昨天晚上,你趁著辛爵哥不注意的時候,跟其他男人鬼混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