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一刻也坐不住的宋辛爵抱著一個碩大的毛絨娃娃,直接朝著就江綿的病房裡去了。
病房裡,江綿揉著眼睛,有些睡眼惺忪的。
她用手掩著小小的唇,一個勁的在打哈欠。
看著她迷迷瞪瞪的樣子,江止水忍不住笑著用手指在她的鼻尖上颳了下,“小懶豬,還在犯困?”
“媽媽,我不是小懶zu……”江綿撅了撅小嘴,有些不滿意的反抗著。
跟剛做完手術的時候想比,江綿的精神恢複了不少。
縱是這樣,江止水也不敢掉以輕心。
醫生說了,骨髓移植之後的三個月都屬於危險期,休整的時間,更是長達一到兩年。
鑒於江綿的情況比較特殊,可能需要更多時間來恢複。
想到這裡的時候,江止水不由得眯了下眸子。
“媽媽……”
見她沉默不語,江綿歪著頭叫了她一聲。
“欸!”從思緒裡抽身的江止水輕笑著答應了一聲,轉而用手指在她的鼻尖上輕捏著,連聲附和著她的話,“知道了,綿綿不是小懶豬。”
突然,江綿直勾勾的盯著門口的方向,一雙眼睛裡亮晶晶的,就像是有星星在閃爍著。
將江綿的樣子看在眼裡,江止水有些好奇的轉過頭。
隻見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一條縫隙,一隻小兔子從縫隙裡掏出了腦袋,耳朵一上一下的動著。
“媽媽……”江綿一臉渴望的伸手朝兔子的方向指了下。
“綿綿想要?”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江止水伸手替她掖了掖被子,輕笑著哄著她,“媽媽去看看是哪個叔叔在外麵惡作劇!你乖乖躺著,不要亂動,知道嗎?”
“嗯。”江綿用力點了點頭,一臉認真的樣子。
江止水用手在她的額頭上輕撫了下,噙在嘴角的笑更深了……
推開病房的門,江止水的視線,頓時跟宋辛爵在空氣裡撞了一個正著。
目光交彙的瞬間,她的眸色一沉,臉一下子拉得老長了。
“怎麼是你?”她有些防備得將雙手抱在胸前,微微將身子往旁邊側了側。
須臾間,他們之間的彷彿豎起了銅牆鐵壁一般。
明明是咫尺可觸的距離,但宋辛爵仍然覺得眼前的女人,是無法觸摸的。
不過他的心裡很清楚的知道。
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他自找的,怨不得彆人。
宋辛爵暗自在心裡想著,有些輕嗤的笑了下。
在江止水的目光注視之下,他蹙了蹙眉,緩緩用手指抵在眉骨上輕揉了幾下,這才緩緩開口了,“我……我是過來看綿綿的。”
頓了下,他直接將抱在懷裡的兔子玩偶塞進了女人的懷裡,“這是我給綿綿準備的禮物。”
“不用了。”江止水後退了一步,冷聲的道,“你把東西拿回去吧,綿綿想要什麼,我會給她買的。”
女人冷著臉,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樣子。
“小水,綿綿很喜歡這個兔子。”將江止水的樣子看在眼裡,宋辛爵隻覺得心臟被什麼東西狠刺了下,“我知道錯了,你不可以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嗎?”
他的眉心緊鎖著,心臟難以言喻的泛著疼。
聞言,江止水勾了勾唇,猝不及防的笑了。
笑意一閃,瞬間就湮滅在眼底深處了。
“宋辛爵,一句你錯了,你就想要把所有的事情蓋住去嗎?”她緩緩仰起頭對上了男人的目光,一雙眼睛猩紅猩紅的,滿是紅血絲。
四目相對,她輕描淡寫的扯了下唇,哂笑著冷嗤了下。
“宋辛爵,你記得當初是怎麼囚禁我和綿綿的?”想起被關在地下室時候的日子,江止水的情緒有些失控了。
她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衣領,拚命搖晃了幾下,聲嘶力竭的質問著,“宋辛爵,你現在知道求原諒了?當初呢?當初你管過我們母女的死活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