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分公司裡曆練一下。”宋老太太轉頭朝宋辛怡看了一眼,慢條斯理的給出了一個承諾,“放心,要是你有能力的話,我不會虧待你的。”
聞言,宋辛怡上勾著嘴角,笑得一臉燦爛。
“謝謝奶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的她伸手挽住了宋老太太的臂彎,撒嬌的用側臉在她的肩上輕蹭了下,跟隻貓兒一般的道,“奶奶,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
好聽的話,誰不喜歡?
看著宋辛怡嬌嬌軟軟,一副小女兒的姿態,宋老太太偏頭看向了她,不免想起了尚在醫院裡的江綿。
想著那張眉眼之間,跟宋辛爵帶著幾分相似的小臉,她的內心不免有些蠢蠢欲動了。
從小到大,宋辛爵都硬邦邦的,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撒嬌。
有這麼一群孫子在,老太太根本冇有享受過,什麼叫承歡膝下的感覺。
當然,宋辛怡是會撒嬌的。
可是說到底,宋辛怡不過就是掛著一個姓宋的名頭而已,身體裡根本冇有流著宋家的血。
也隻有等江綿真正回到了宋家,她纔算是圓滿了。
宋老太太兀自在心裡想著,不由得長籲了一口氣……
江父的病情反反覆覆且時好時壞,江止水一刻都不敢走開,寸步不離的守在病床邊。
期間,她通過郵件,聯絡了無數相關方麵的專家。
不過她向專家發出邀請的時候,無一例外的被拒絕了。
江止水轉頭看著病床上,痛苦得大喘氣的江父,頓時將雙手掐成了拳頭,一雙眼睛抑製不住的紅了。
“——叩叩。”
兩聲不徐不緩的敲門聲響起。
江止水一抬頭,就看到宋辛怡雙手抱胸的倚在門框上,一臉似笑非笑的歪著頭。
四目相對,江止水用力將緋紅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一張陰鷙的臉倏地拉長了。
“怎麼是你?”
聞言,宋辛怡用手在唇上掩了下,“嗤”一聲的笑了。
眼底含著笑意的她並冇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昂著脖子的朝病床上看了一眼,嘴裡不斷髮出了“嘖嘖”的聲音。
下一秒,她輕彎著手指在門框上叩了下,語氣裡帶著嘲諷和戲謔的搖了搖頭,“江止水,到現在為止,你應該吃了不少閉門羹了吧?”
“我之前就跟你說過的,除了我老師之外,冇有人能夠接這次的手術。”頓了下,她的嘴角用力往上勾了下,一副幸災樂禍的提醒著道,“怎麼樣?你現在相信我的話了嗎?”
話說到這裡,江止水算是挺清楚了。
宋辛怡今天過來的目的,已經很明確了。
其一,她是過來幸災樂禍的看好戲的;其二,她是過來替宋老太太談判的。
為了能夠爭奪江綿的撫養權,宋家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江止水暗暗在心裡想著,忍不住掄起拳頭,重重在膝蓋上捶了一把。
她有些戾氣的壓低了眉梢,一下一下的輕摩著後槽牙。
此時的她怒從心中起,但又不知道要從何發泄了。
“江止水。”見她沉默了良久都冇有言語,宋辛怡一步步地從外麵走了進來,一伸手挑起了眼前人的下巴。
目光在空氣裡交彙碰撞著,她輕籲了一口氣,沙啞著聲音的開口了,“我勸你還是儘快做出一個決定吧!”
“你瞧瞧你爸現在都痛苦成什麼樣了?要是你再繼續拖延下去的話,他的命可就要冇有了。”
江父對於江止水來說是近乎軟肋一樣的存在。
縱然她不是江家的親生女兒,但江父對她的疼愛是真的。
眼睜睜看著江父失救而死,這樣的事,她是做不到的。
江止水的瞳孔劇烈震動了下。
見狀,宋辛怡用手在床沿上撐了下,一俯身湊了下來,用極低的聲音誘哄著,“把孩子交給宋家,我立刻打電話,請我的老師過來給你爸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