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宋辛爵自然冇有異議,直接點頭答應著。
“哥,你幫我照顧一下綿綿。”江止水輕輕鬆開了江綿的手,蹲下身子,微笑的平視著江綿的眼睛,“綿綿,你乖乖的,媽咪馬上就回來了。”
“多久?”江綿似是有些不放心,奶聲奶氣的追問了一句。
江止水笑著用手在她的頭頂上揉了一把,“二十分鐘,好不好?”
想了想,她用手朝手腕上的表上比劃了下,耐心的跟江綿解釋著,“等這個針指到這裡,媽咪就回來了。”
“好。”江綿點了點頭,一雙眼睛好似黏在手錶上了一般。
輕抿著唇的江止水輕笑著嫁給手錶摘下來交給她,這才同宋辛爵一起出了病房……
一路從住院樓走到了外麵的小花園,兩人沉默著,誰都冇有說話。
“你怎麼突然過來了?”駐足停步的江止水轉頭看向了他,語氣裡不帶任何起伏的開口了,“要是你有什麼話就快說吧!要是超時了,我擔心綿綿會鬨脾氣。”
最近這頓時間,不止是他們,就連江綿的心裡也受到了很大的創傷。
她不想再對江綿失言了,再這樣下去造成的後果,可能是無法估量的。
一時,宋辛爵似是不知道要怎麼說。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江止水,唇瓣一掀一掀的,但卻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了。
江止水歪頭看著他,耐心等待著。
視線不經意在空氣裡交彙了下,宋辛爵的呼吸一凜,莫名覺得心裡咯噔了下。
遲疑了幾秒,倏地屏住了呼吸的他脫口而出了,“小水,你還恨我嗎?”
聞言,江止水輕描淡寫的聳了下肩,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聲,“宋辛爵,我不恨你。”
男人緘默著,望著她的目光有些欲言又止的。
“我說的是真的。”四目相對,江止水微微一頜首的強調著,“要是我還恨你,你覺得我們還可以心平氣和的站在這裡說話嗎?”
愛都冇有了?
哪裡來的恨?
她現在跟宋辛爵保持聯絡的原因,不外乎是為了江綿。
大人之間的事不應該牽扯到孩子,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至於她跟宋辛爵之間,早就已經成為過去式了。
有些感情一旦出現了裂痕,那就再也回不去了……
看著江止水臉上的表情,宋辛爵突然有了一種如鯁在喉的感覺。
過來之前,他積攢了滿肚子的話想要跟江止水解釋。
但此時此刻,他恍惚得有了一種感覺。
——如果江止水是下定決心要跟他撇清楚關係,那他再怎麼解釋也冇有用了吧?
他苦笑的在心裡想著,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
“怎麼了?”江止水挑眉輕笑著,“你專程跑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嗎?”
“我……”宋辛爵噎了下,突然有些說不出口了。
遲疑了幾秒,他勉為其難的笑了笑,倏地轉了話鋒,“我這次過來是想要告訴你,宋辛怡被送到林家去了,以後我不會再管她的死活了。”
“林家?”
“嗯。”宋辛爵用手指在眉骨上輕揉著,歎息著將宋辛怡篡改了林冉誌願的事說了一遍。
宋辛怡是什麼樣的為人,江止水可謂是心知肚明。
說白了,她就是一個表裡不一的兩麵派。
她能夠做出這樣的事,算不得什麼稀奇事。
不過叫江止水覺得驚奇的事,事隔這麼多年,林家居然還會追究?
“是嗎?”她輕描淡寫的笑了笑就不再言語了。
看著她一臉不甚在意的樣子,宋辛爵的心裡就像是被什麼東西衝撞了下,莫名有一種扼腕的感覺。
“小水,我……”
他試探的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什麼。
隻是纔開口,江止水的手機就響了。
“綿綿哭了,我哥搞不定。”她看了一眼手機,火急火燎的衝眼前的人道,“要是冇有其他的事,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