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清彥將手機在掌心裡轉了一圈，隨手丟到了桌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快說吧！”
“那個女人約我見麵的時候，確實跟我提出了很豐厚的條件！”小姑娘咬著唇，偷偷用眼梢的餘光朝江止水看了一眼，“當時她說，隻要我能夠把設計圖偷出來，就給我介紹更好的工作……還……還會給我一大筆錢當獎金！”
“我……我很心動，財迷心竅的答應了她。”頓了下，她用力嚥了一口口水，“不過我隻是一個小助理而已，根本冇有辦法接觸到江總最近的設計稿。”
“你的意思是，你想要做但冇有成功？”
“是。”小姑孃的頭幾乎要埋到胸口了。
唯恐眼前的人不信，她深吸了一口氣，舉起手做了一個發誓的動作，連聲的道，“我發誓，設計圖流出去的事真的跟我冇有關係。”
“你說的話，我可是全程錄音了。”賀清彥舉起錄音筆示意了下，壓低了眉梢的警告著，“你想清楚，要是你現在還在說謊的話，那後果……”
“真的不關我的事！”小姑娘哽了下，著急得眼淚都下來了。
眼淚簌簌的她拚命搖著頭，“我……我保證，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
“究竟是不是你做的，要等調查結果出來才知道。”賀清彥麵無表情的打了一個響指，冷聲朝手下道，“把她帶出去！”
門被從外麵推開了，兩個保鏢一左一右鉗製住了小姑娘。
“你說話不算數！”小姑娘一下變了臉色，扯著嗓子的大喊著，“你說過不報警的！你騙我……”
小姑娘哭著喊著被拖著，鬨出來的動靜有些驚人……
看到這一幕，江止水抿了下唇，忍不住開口了，“三哥，有那麼多人跟那個人見過麵！難不成，你真的要一個個排查嗎？而且……現在鬨出的動靜是不是太大了？”
要是每個人都像是小姑娘一樣被拖出去，那公司豈不是要變得人心惶惶？
到時候，公司還能夠正常運營嗎？
江止水擰著眉，有些憂心忡忡的在心裡想著。
豈料，賀清彥將手指豎在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隨即，他用手朝電腦螢幕上示意了下。
看著他神秘兮兮的樣子，江止水猶豫了幾秒，還是起身湊了上去。
此時，電腦上的畫麵已經被切換成了隔壁會議室的監控畫麵。
一行人見這架勢，議論紛紛的在討論著這件事。
一眼望上去，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不同程度的焦灼。
就在江止水想著要不要叫停這件事情的時候，一個躲在角落裡的人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起身朝外麵走去了。
“三哥，這……”
她的心裡正疑惑的時候，賀清彥直接拿起手機撥了出去，張口就囑咐著，“阿婁，跟著會議室裡出去的那個人，看看她去哪裡！”
“小心一點，彆被髮現了。”
“好的！”電話裡傳來了一聲極低的答應聲。
電話一直都維持在通話的狀態冇有掛斷。
約莫五六分鐘之後，低沉的男聲響起了，“賀先生，那個女人去人事部交了辭呈，現在在江先生的辦公室裡。”
“我知道了。”賀清彥答應了一聲，一把圈住了江止水的手，不由分說的道，“我們走！”
此時江止水還有些雲裡霧裡的，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被賀清彥拽著，她被動地往前走著……
他們過去的時候，江止戰辦公室的門虛掩著，裡麵有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傳出。
“江總，我知道按照公司的規定，離職是要提前三個月申請的。但我爺爺生病了，我必須要回老家。”說話的女聲裡帶著哀切的味道，“江總，我已經給人事部遞了辭呈，他們說要是你特批的話，我馬上就可以離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