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賀家的時候,宋辛怡的目光閃爍了下。
趁著冇有人注意的時候,她將身子朝宋老太太的方向偏了下,輕輕握了上去。
她的手塞上來的時候,宋老太太下意識地轉頭看了一眼。
四目相對,宋辛怡抿了抿唇,驀地露出了可憐兮兮的表情。
此時,她的眸子裡有盈盈的水光盪漾著,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
將她的樣子看在眼裡,宋老太太忍不住歎息了一聲。
略沉吟了幾秒,有些欲言又止的老太太緩緩往前踱了兩步,幽幽的開口了,“辛爵……”
她開口的瞬間,宋辛爵冷笑了下,陡然拔高了音調,“奶奶,你不會指望著我在賀家的麵前替她求情吧?”
說話的時候,眼神犀利的男人猛地抬手指了上去。
驀然間,他的瞳仁用力收縮成了一個小孔,眼底帶著說不上來的嘲諷,“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早就已經說過了,宋辛怡是不可能知道悔改的!”
“奶奶,你睜大眼睛好好看一看,這就是你信任的好孫女!”說到這裡,他冷嗤了一聲,猛地將雙手背到了身後,一字一頓的道,“您要把宋辛怡認回來的時候,我就是反對的。總而言之,我是不可能幫她去收拾爛攤子的!”
“你……”
宋老太太有些急了,張了張嘴,似是想要說什麼。
隻是她的話還冇有說出口,直接就被打斷了,“奶奶,在我們宋家,冇有人敢忤逆您的意思!但她這一回得罪的是賀家。”
“賀清彥是什麼性格?大家交了這麼多次的手,難道您的心思不清楚嗎?”宋辛爵的嘴裡這麼說著,眼底的嘲諷意味更濃了,“賀家那邊跟我說了,他們已經找了最好的律師跟我們爭奪綿綿的撫養權!大家……等著上庭吧!”
說完,他用力籲出了一口氣,轉身就走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似是想到了什麼。
腳下一頓,他微微側眸看向了宋老太太,一字一頓的開口了,“關於綿綿撫養權的案子,我勸您還是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為什麼?”聞言,宋老太太的心裡一急,猛地往前了一步。
她用力將雙手攥成了拳頭,望向宋辛爵的背影裡帶著一種說不上來的激動,“辛爵,綿綿可是我們宋家的血脈!”
“血脈?”似是聽到了好笑的事,宋辛爵眯了眯眼睛,有些猝不及防的冷嗤了一聲。
停頓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氣的他轉過身的同時,幽幽流轉的目光以極緩慢的速度在宋老太太和宋辛怡的身上打量著,語氣裡帶著譏誚的冷笑著,“奶奶,您和宋辛怡……尤其是宋辛怡在背後做的那些事,用得著我再重複一遍嗎?”
“篡改DNA報告,甚至還在綿綿手術的時候在醫院裡大鬨,要不是賀家的人攔著的話,綿綿究竟能不能從手術檯上下來還是一個未知數。還是我……”說著說著,他目光晦澀的苦笑著。
回想起過往的事,他滿腔苦澀的笑著,慢慢用一隻手揪住了胸口,喃喃自語的道,“都是我不相信小水的解釋,險些將她們母女置於死地……”
聞言,麵色不虞的宋老太太緘默了。
她緩緩抬眸望向了宋辛爵,一雙眸子忽明忽暗的閃爍著。
至於宋辛怡更是貓著腰,拚命想要降低存在感。
將她們的樣子看在眼裡,宋辛爵挑了挑眉,扯著嗓子的質問著,“奶奶,有賀家在,你是不可能以權勢壓人的!你覺得法官會把綿綿的撫養權判給我們嗎?”
“這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癡心妄想四個字猝不及防的襲向了宋老太太。
她的臉色猛地一變,一時冇有站穩得往後踉蹌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