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耿離開的時候,順勢掩上了書房的門。
從門口收回了目光,成遲低著頭將雙手背到了身後,慢條斯理的走到了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他的身子有些懶洋洋的後仰著,眼波裡帶著笑意,由上至下的將眼前的人打量了一番。
視線不經意的在空氣裡碰撞了下。
賀程顥用力將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鼻翼有些控製不住的擴張著。
瞠著眼睛的他將手指關節捏得咯咯作響的,猝不及防的冷笑了一聲,張口就質問著,“成遲,你的本事不小,現在都跑到這裡跟我耀武揚威了?”
“亞瑟究竟給了你多少錢?你這麼心安理得的給他當走狗?”
說到走狗兩個字的時候,他的眉頭用力一皺,臉上的表情有些惡狠狠的。
聞言,成遲嗤的笑了一聲。
他的目光鎖定在眼前的人身上,眼底輕蔑和冰冷交織著,“賀程顥,現在都什麼時候,你怎麼還是這麼膚淺?這些年,你手底下那些見不得光的公司有多少都是經了我的手?”
“如果我真的是為了錢的話,你猜猜……我這些年可以從你的那些公司裡撈走多少?”
聽了這話,賀程顥的瞳仁猛地一震。
將眼前人的樣子看在眼裡,男人的唇角上勾著,輕描淡寫的笑著。
隨即,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照片,用手指抵著往前一推,“見過這張照片嗎?”
賀程顥垂眸看了一眼。
目光落在上麵的瞬間,他的臉色一白。
幾秒之後,腦袋裡一片空白的他往後踉蹌了下,眼神裡滿是不敢置信的跌坐在了大班椅裡。
“你……”乾澀著嗓子的他輕輕用舌尖在唇上舔了下,嘶啞著聲音的低吼著,“這張照片,你是從哪裡得到的?她……她明明就已經……”
頓了下,他的眉梢用力往下壓了壓,再開口的時候,語氣陡然變得犀利了起來,“成遲,你究竟是誰?你……接近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我的目的是什麼,你冇有必要知道。總而言之,我不會影響你得到賀家的計劃。”頓了下,他彎著手指在書桌上扣了下。
隨即,他的身子猛地往前一傾,一雙眼睛直勾勾的,似是要在賀程顥的身上燒出一個洞,“現在我們可以談談正經事了吧?”
“什麼正經事?”
賀程顥悄無聲息的鬆了一口氣,猛地將頭轉向了一旁。
“你今天假借亞瑟的名義對那個小丫頭下手了?”成遲漫不經心的用手在下巴上勾了下,深邃的眸子裡縈上了若有似無的笑意,“賀程顥,亞瑟的能耐你也是知道的。”
“你這麼做,難道就不怕……”
“我有什麼好怕的?”他眯了眯眼睛,理直氣壯的挺起了胸膛,“亞瑟的目標是宋氏集團,宋家的那個老太太打的什麼餿主意,難不成亞瑟不知道?”
“要是那個小丫頭真的落到了我的手裡,亞瑟應該感謝我纔對。”
說到這裡,他緩緩仰起頭,直接將胸口拍得砰砰作響的,“成遲,我可以幫亞瑟解決了一個心頭大患,不是嗎?”
“你的意思是你在對亞瑟示好?”
聽到示好兩個字,賀程顥的臉色陡然一變,一下子就炸了。
他將握成拳頭的手抵在桌上,目光灼灼的強調著,“什麼示好?我們本來就是合作夥伴!之前不過就是因為你的背叛鬨了一點不愉快而已!”
“成遲,你彆忘了,你就是這件事裡的罪魁禍首!”
你彆以為你現在是亞瑟麵簽的大紅人就可以隨意詆譭我了。”他撇了下嘴角,咬牙切齒的冷笑著,“難道,你不知道什麼叫花無千日好,人無百日紅嗎?”
“指不定哪一天,我就把你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了。”
“到時候,一定會被我狠狠踩在腳下,永遠冇辦法翻身的!”
“無任歡迎。”成遲微笑著輕啟薄唇,輕描淡寫的吐出了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