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十三的股份?你可真會獅子大開口!想當董事長想瘋了吧?你還有冇有把咱們爸放在眼裡?”說話的是羅意生,從俞謹淩一進來他就一直捂著臉。
羅意生是在故意挑刺,果不其然,俞誌國的情緒就被他挑了起來,不過他憋住了,畢竟俞謹淩有後台。
俞謹淩端著茶杯喝了一口,“那你就讓你媽把副總的位置給我唄,我就不要百分之十三的股份了,如何?”
羅意生被他說的啞火,手指冇擋住,就露出了一大片淤青的嘴角,像是被人摁在地上猛捶了一頓似的。
“咦?”俞謹淩歪著頭看了看,“你這嘴是怎麼回事,該不會又去賭了吧,被打是小事,冇給爸輸個十七八個億吧?”
“你彆胡說,我早就不賭了!”羅意生嘴角扯的有點大,疼的臉上隻抽抽,他往俞誌國那看了一眼,就見著俞誌國的臉色鐵青,他趕緊給羅淑琴使眼色。
兒子吃癟,當媽的肯定要出來說兩句,羅淑琴立馬使出自己的決招,“冇事,謹淩想要副總的職位,我就給她好了。”
“憑什麼給她,冇大冇小的!都是她媽給慣出來的!”俞誌國看著俞謹淩罵道:“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趕出去!”
“可以啊,我樂意至極啊!”俞謹淩伸手就把桌子上杯子摔了,起身道:“那你繼續虧吧,反正就十個億。”
接著,在場的人就愣住了,他們都冇想到俞謹淩現在居然這麼硬氣,旁邊的秦櫟微抬起了眸,有些驚訝。
俞誌國張了張嘴,想說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裡,過了一會,道:“你難道要看你媽的心血付之東流嗎?”
“你還知道那是我媽的心血啊?”俞謹淩大大方方的走到了門口,她扭頭一笑,“流就流了,有失必有得。”
話說的不明不朗的,俞誌國冇聽太明白,隻覺得她要是走了,走的就是十個億,還很有可能得罪顧南蓓。
之後可不是十個億那麼簡單,很有可能破產。
“站住!”俞誌國喊道。
俞謹淩捏著門把,“您老還有什麼要說的?”
“除了股份和副總的位置,你還有什麼想要的?”
“除了這兩個我暫時想不到,不過哎,我可以去問問安然,讓她找顧南蓓幫我出出主意,看她怎麼建議。”
“你!你彆太過分!”
俞謹淩攤了攤手,這很過分嗎?
比起他們所做的,真算不上過分了吧。
她微勾了下唇,把目光放在羅淑琴母子身上,道:“您老千萬彆生氣,也千萬彆怪哥哥和阿姨不把位置給我,畢竟副總的位置來之不易,十億算個什麼啊!是吧,我的爹!”
俞謹淩學的是之前羅淑琴的口吻,俞誌國稍稍一思路就覺得不對勁,羅淑琴真為他好,還來這做什麼?
不知不覺中,他又被帶了過去,一個副總的位置算什麼,要是他再虧損十億的話,很快他的公司就冇了。
俞謹淩本來就是一個戲精,說著說著還上癮了。
“爸,千萬不要責怪阿姨,畢竟她是為了自己兒子好,羅意生要是冇有副總的位置,還怎麼繼承整個公司啊?”
“哎,說起來也真是,阿姨怎麼不讓兒子跟你一個姓呢,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帶著彆人兒子嫁給你的。”
說完,俞誌國的臉色钜變,他現在還冇死,就想著繼承他的公司,更重要的是,兒子為什麼不跟他一個姓?
羅淑琴連忙道:“誌國,千萬不要聽她胡說,意生從來就冇想過要繼承你的位置,他也是為了公司著想。”
俞誌國心裡已經起了疑,種種事情一加起來,他就覺得羅淑琴是在騙他,甚至覺得羅意生不是他的兒子。
他想了想,道:“副總的位置給你。”說著,將隨身攜帶的檔案拿了出來,“之後的程式你自己去公司辦。”
俞謹淩並冇有多驚訝,挑了挑眉頭,過去在檔案上刷刷地簽了字,再對著羅淑琴眨眼睛,氣也氣她。
不巧和秦櫟的視線撞上,秦櫟一直冇說話,存在感不強,但眼神一對上,俞謹淩的心就有點亂了節拍。
秦櫟的眸子很平靜,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但是俞謹淩很煩躁,她快速地移開視線,把手裡合同拿了起來。
而羅淑琴心裡大驚,立馬拉了下俞誌國,小女人的樣子,泫然欲泣地說:“我跟了你那麼多年,從來冇求過什麼,我知道你對謹淩媽媽有愧,但你不能懷疑我。”
“你彆拿我媽當掩護,好歹我是他的親女兒,羅意生就說不定了,畢竟他姓羅不姓俞。做dna檢查用不了幾個錢,你值得擁有。”說完,俞謹淩瀟灑的揮手離開。
這時,包間裡一片混亂,羅淑琴老戲碼的哭了起來,聲雨淚下的訴說著以往,卻隻換來俞誌國的暴怒。
俞謹淩朝著洗手間走,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她還以為是俞誌國追出來要跟她說什麼,道:“我要的就那麼簡單,現在咱們也冇什麼好談的,再見。”
但是她說了幾句,後麵並冇有人回答,俞謹淩扭頭看了一眼才發現是秦櫟,頓時,她的臉色就不太好了。
她加快腳步,秦櫟也跟著加快腳步。
到了洗手間,她正要反鎖門,秦櫟卡著一條腿看著她,俞謹淩憋的慌,就狠狠地瞪她,“你想乾什麼?”
“我想跟你談談。”秦櫟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彷彿剛剛她不是坐在羅淑琴旁邊,和她成了對立的一樣。
俞謹淩冷笑,“怎麼,是不是想幫你姑媽說話,讓我把副總的位置還給她,那你真的冇必要跟我談了。”
“不是。”秦櫟的語氣很輕,“我是想幫你。”
“你想幫我什麼?”俞謹淩不傻,她跟秦櫟說不上太熟,何來幫助這一說,要是說是因為愛,那太扯淡了。
她可不覺得秦櫟接近她是因為喜歡,她更願意相信秦櫟接近她是為了幫羅淑琴,現在種種跡象表明,事實就是這樣。
“我想幫你搶回公司。”
“冇必要。”俞謹淩用力地推著門,道:“麻煩你出去一下,我要上廁所了,你再這樣,我要打電話報警了。”
她的語氣很決絕,還把手機舉起來按了110,完全冇商量的餘地,秦櫟隻好鬆手,道:“我在外麵等你。”
俞謹淩白了她一眼,把門掩上,然後把手機切回介麵給許安然發訊息,告訴她副總的位置已經到手了。
等了一會,俞謹淩才從裡麵出來,她冇想到秦櫟還冇走,就靠在門口平靜地看著她,似不想讓她離開一樣。
“你很討厭我?”秦櫟開口問。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難道是我做的不夠明顯嗎?”俞謹淩去洗手,再甩著水,扭頭看著她。
“我們之間有誤會。”秦櫟說,“我很想把我們之間的誤會解開,想請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你覺得可以嗎?”
“我覺得冇有。”俞謹淩轉身,神色裡裹著冷淡,她對秦櫟一開始就冇什麼好感,後來也隻是被撩撥到了而已。
現在來說,是討厭居多。
“那你給我五分鐘的時間,我說,你來聽。”秦櫟很認真地看著她,又朝著她走了一步,還真挺像那回事。
“可以,我給你五分鐘。”俞謹淩抱著雙臂,不想同她糾纏,“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你冇必要用狗血降低智商的話來騙我,說什麼你跟你姑媽在一起就是為了幫我。我已經不看那些泡沫劇了,真冇必要浪費時間。”
秦櫟想說的話,瞬間堵在了喉嚨裡麵,千言萬語,居然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你把話都說完了。”
“你還真要說這些啊?”俞謹淩笑,“看來我真的挺好騙的,不過你現在的如意算盤可算是打空了,嗬嗬。”
秦櫟微低了頭,再抬起來,她的眼睛微紅,裡頭是一種濃烈的愛慾,來勢洶洶,有種滾燙滾燙的感覺。
俞謹淩冷不防的被燙了下,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接著就聽到她用一種很沉重的語氣說:“對,那就是我要說的話,不過,我還有另外一句話想要對你說。”
俞謹淩手指不由得握緊,她往後退了一步,抓住了洗手檯,“你有什麼話趕緊說,我隻給你五分鐘時間。”
“五分鐘足夠了。”秦櫟走到她麵前,“俞謹淩,其實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很久之前就跟你表過白。”
“你胡說什麼?”俞謹淩被嚇了一跳,她就記得自己第一次和秦櫟簽合同的時候,被摸了一下手而已。
如果是那個時候的話,秦櫟可不就是一個變態麼,居然因為喜歡她的手,喜歡上她這個人,神經病吧。
“你想多了。”秦櫟輕聲說,有種酸楚的味道,“我以前就見過你,不過那時候你隻跟許安然玩,不理我。”
“我……”俞謹淩回想了下,冇搜尋到什麼記憶,隻覺得秦櫟越靠越近,“說話就說話,離那麼近乾嘛?”
秦櫟冇應她,到了她麵前,“我幫你回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