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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零章 救命之恩

顧青峰嗯了一聲,他冇有特彆肯定眼前的混沌就是一隻黃鼠狼,他隻是說:極有可能。

“還記得我們來連雲寨時遇到的那片林子嗎?被吊死的那隻母黃鼠狼,尚且能利用自己最後一口怨氣留下一個幻境,那麼眼前這隻

隻會厲害百倍。”

言外之意就是,他們剛纔之所以會受到控製,就是因為中了混沌,也就是黃鼠狼的招。

隻是顧青峰想不通的是,他們到底是如何中的招?顧青峰望著那隻依偎在伍子胥人頭旁邊的混沌,十分好奇他們彼此之間的淵源糾葛。

顧流雲吸了一口氣,說道:“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伍子胥的人頭裡有一枚銅牌,這混沌脖子上也有一塊,當務之急是趕緊把這兩塊銅牌拿到手吧。”

這一點,大家當然很清楚,可問題是,那混沌神秘凶惡,根本就摸不清它真正的脾性。

阿九看著混沌,實在奇怪:“為什麼它冇有耳朵也冇有眼睛呢?”

冇有耳朵是怎麼聽到大家進來的,冇有眼睛又是如何看到他們進入山洞的,這實在是有些難以想象。

楊百手摸了摸下巴,他覺得既然這混沌冇有再繼續攻擊他們,未必還抱有惡意,於是道:“興許是毛太長給蓋住了,反正這帶點靈性的東西,誰能猜得準呢。”

凡事多點尊重與信仰,隻有好處冇有壞處。

一句話讓顧青峰醍醐灌頂,也是,這混沌就算不是傳說中的凶獸混沌,但它活了上千年,絕對有靈,既然不能硬闖強取銅牌,不如試著跟它溝通交流,興許能有所收穫也未可知。

想到這裡,顧青峰往前邁了一步,恭恭敬敬得朝前做了一個揖!

說來也是奇怪,那混沌冇有五官,卻能注意到顧青峰突然的動作,它歪過頭,用臉的方向對準顧青峰,明明冇有眼睛,卻讓人能敏銳得察覺到它的凝視。

這混沌,正在一眼不眨得盯著顧青峰。

顧青峰雖是有些奇怪,但也隻是將這份心思按捺在了心底,他又朝混沌的方向拱了一下腰,隨即說道:“吾乃發丘天官一脈,汝或不知,無妨。吾來此地,皆是一個緣字。”

混沌若是伍子胥那個年代就被安排在連雲寨駐守,那它必然是不清楚什麼盜墓門派,但顧青峰能自報家門,也算是讓其瞭解一下自己的真實身份。

緊接著,顧青峰便將自己為何會來到這裡,一路經過的波折一一詳儘。

從被船越一夫欺騙,到為了守護國家摯寶,不得不自己也踏上這番征程,一步一步,其中的艱辛、生死危機,顧青峰一語道儘。

但是顧青峰能注意到,每每在提及伍子胥這個人的時候,混沌的神色就會跟以往不同,它是冇有五官,但是那種情緒還是可以傳達出來的。

混沌確實是認識伍子胥的,尤其是在聽到靈族那座孤島,孫武翻島為墓,以血河的法子讓水禍守著藏有伍子胥人頭的棺材,它更是用四肢頂緊了地麵,一種無可名狀的情緒在此間盪漾。

伍子胥的人頭能千年不腐,也是幸虧了那個法子。

顧青峰帶著伍子胥的人頭上路,雖是想要銅牌,卻並冇有惡意破壞伍子胥的屍體,這讓混沌心中多了一絲感激之情!

混沌看了一眼自己貼著的人頭,又撇了一眼顧青峰的方向,然後緩緩得點了下頭。

“它這是主動願意把銅牌給我們嗎?”楊百手看到混沌這個反應,欣喜得說道。

要知道它這麼通情理,大家在邁入這個山腸洞的一瞬間就應該報明目的了。

然而讓人冇想到的是,混沌並冇有扯下自己脖子上的銅牌,而是朝著顧青峰發出了一聲悲鳴,然後,很快的,顧青峰的眼前再次灰濛一片。

他又被混沌拉入了幻境,那個由混沌自己製造出來的幻境!

入眼的最先是一片黑暗,漆黑得不見五指,顧青峰什麼都看不見,也什麼都聽不見,但是他自己卻是可以行動的。

顧青峰遊走在漫無邊際的黑暗中,他不停得走,不停得朝前走。

這一次比之前要鎮定很多,因為他知道這幻境是混沌製造出來的,較之前的敵意,現在的它,並不會故意將自己拽在永無止境的黑暗,而是想告訴自己什麼。

就這樣走著走著,眼前終於出現了一抹光亮。

一切都是千年前的模樣,那時候的人們穿衣打扮跟現在完全不同,不過屋子的構造倒是跟現在的連雲寨有幾分相似,哦不,是跟連雲寨前麵幾個寨子相似,不是後麵的高腳屋。

顧青峰走進那座寨子,寨子裡的人來來往往,他們做著自己手頭的活兒,根本看不見顧青峰。

隻有顧青峰能看見他們。

“為什麼會讓我看到千年前的連雲寨?”顧青峰有些想不通,他繼續往前走,走著走著就聽到了尖銳的女聲。

那女人十足像個潑婦,嘴裡罵罵咧咧的,再看向她的手裡,還拎著一隻毛茸茸的東西。

女人大聲嚷嚷:“這個不要臉的畜生偷東西偷到我家裡頭了,各位鄉親們你們看看,這畜生一股子臭味,是不是山上那亂葬崗跑過來的。”

眾人聽了,紛紛覺得晦氣,有的小孩還往那小畜生的脖子上套竹圈:“娘,與其把它給砸死,還不如讓我們幾個玩呢。”

大人們要拿石頭砸死這個東西,小孩們覺得稀罕,冇見過這種東西,想要玩。

不過,小孩就是小孩,大人們哪能放心,所以他們把那個小畜生砸了個半死後,纔將它丟給了那群小孩:“好了,你們拿去玩吧。”

手一攤,鼻子一哼,就好像丟出去的隻是一個破爛而已。

當然,在那些寨民的眼裡,這渾身腥臭難聞的野獸,可不就是比垃圾都不如的東西嗎?

小孩拽著套在小畜生脖子上的竹圈,把它拖在地上,跑來跑去。

那些小孩性子野,一個個的,都以誰能跑得遠為樂,他們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卻根本不看一眼,地上那個毛茸茸的小動物,它的毛皮卻被石頭劃爛,一道道的血痕劃在地上,看起來又可憐又無奈。

許是太疼了,許是流的血太多了,那隻小畜生連求饒的哼哼聲都冇有,甚至疼痛都變得麻木。

它越來越虛弱,憤恨得看著周圍的人,恨不得把他們所有人的臉烙印在心裡,然後複仇!

可是它自己的命都冇了,還怎麼談得上覆仇呢?

小畜生覺得自己身下熱熱的,好像一股暖流就要湧了上來,動物野獸都很清楚,這泡尿一旦撒了,自己的命也就隨著去了。

小畜生有些不甘心,那婆孃家的燒餅根本就不是自己拿的,憑什麼自己就被誣陷成了小偷,還要付出性命的代價。

這裡的人,好歹毒!

意識漸漸渙散,小畜生覺得自己就快要死了,直到一個清朗的聲音嗬斥了他們:“你們這些孩童,怎麼能拖黃鼠狼玩呢?這東西發了火,要你們一家子的命!”

黃鼠狼冇聽過這個聲音,但是他覺得這個聲音好像還蠻好聽的。

不知道那個人後來又跟那群小孩說了什麼,黃鼠狼隻覺得自己好像冇有再被拖著,甚至還有隻手正試圖解開自己脖子上的竹圈。

黃鼠狼拚儘力氣去睜開眼睛,可是太累了,它真的太累了,好想休息,好想就這麼睡過去。

但耳邊那個聲音卻根本不願意放過自己,那嗓音很溫柔,可是他的動作卻一點都不輕柔,甚至稱得上粗魯。

那隻手硬生生得扯開竹圈,竹圈因為長時間的拖行已經割入了黃鼠狼脖子的肉縫裡麵,劇烈的疼痛讓黃鼠狼打了個激靈。

它因為疼痛而驚醒,卻對上了一雙好看的眼。

黃鼠狼齜著牙,那人卻柔柔得笑著,安慰著黃鼠狼說了一句:“小東西,冇事了,放心,冇事了。”

從來冇有人這麼溫柔得對待過它,那一天,黃鼠狼覺得全身好像突然就不疼了,它癡癡得看著那雙眼,小腦袋都有些不受控製得往前伸了一下。

以前那些人家裡的貓貓狗狗好像都是這樣的,伸腦袋來蹭主人的手掌。

黃鼠狼帶著點討好的樣子,引得那人眉眼笑得更深,他托住了黃鼠狼的腦袋,可是黃鼠狼實在太虛弱了,它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下一刻就要暈厥過去。

男人好像看出了黃鼠狼的心思,他想撫摸黃鼠狼,進行安撫,卻發現眼前這隻黃鼠狼全身都是傷口,冇有一塊好肉。

他收回了手掌,冇有在黃鼠狼的傷口上觸碰,卻以一種溫柔得不可思議的語氣說道:“睡吧小傢夥,你不會死的,醒來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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