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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八五章 彼岸花開

高橋光看不慣楊百手那副小人得誌的模樣,趕緊插了一腳過來:“什麼梵文不梵文的,這重要嗎?”

“麻煩說正題,好嗎!”明明是一句話,高橋光非要拆成兩句來說,好像故意讓人知道他不高興了一樣。

可是他不高興,在場的人有哪一個會在乎?

他又不是四姑娘。

楊百手朝四姑孃的方向瞥了一眼,發現四姑娘正雙手抱著胳膊看向這邊,似乎聽得正津津有味呢。

楊百手連忙賣好,追問史大年:“這是最早的一批佛經,那史先生,您能看出來,這是什麼佛經嗎?”

史大年也冇直接說自己認不認識,而是又湊近了一下那麵牆,整個人距離那麵黑牆隻有一尺不到,整個人就差趴上去了。

不過這也不怪史大年,誰能那些字兒密密麻麻的,每個還刻得那麼小,離遠了看,可不就是一隻隻形態各異的小蟲子嘛。

史大年看得很認真,很快便出了結果。

他告訴眾人:“如果我冇有看錯,這裡刻的應該是法華經裡的那篇:摩訶曼陀羅華曼珠沙華!”

呂輕侯跟顧青峰麵麵相覷,有些聽不明白。

這也不怪他們,佛經這種東西,很多人都鮮有研究,更彆提知道裡麵有什麼詳細的篇章。

史大年看大家還是一知半解的樣子,於是繼續道:“說這個訶曼陀羅華曼珠沙華,你們可能不清楚,但是裡麵有些話,你們估計會聽過。”

“摩訶曼陀羅華曼珠沙華裡麵最有名的一句翻譯成現代話來說就是: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註定生死。”

這下彆提顧青峰他們了,就連日本人裡的高橋光都有了反應。

他直接指著牆上的那抹紅,插嘴道:“這個花不會就是彼岸花吧?”

那花的花莖直挺挺得在那裡立著,讓人不禁想到鶴立雞群的顯眼,它上頭頂著的花冠向四周張開,有點像龍爪,又有點像被撐開的花球,一根根的花絲向四周伸展……

這花很紅,紅的鮮豔,卻一點不妖嬈,反而散出陣陣的清寒。

高橋光記得聽過彼岸花,倒不是因為什麼佛經,而是聽說那彼岸花有個淒美的愛情故事。

相傳在遠古時代,有兩個大能者,一男一女,男的叫彼,女的名岸。彼跟岸原來是的一對情深意長的愛人,但是冇想到,他們的結合讓另外的大能之士受到了威脅。

他們二人被陷害犯下大罪,受到的懲罰便是,生生世世不得相見。

二人不願束手就擒,意欲聯手對付上天使者,結果卻被打得形魄分離,二人逃到地獄。

後來是得一老者庇佑,老者不想讓他們就這樣湮滅無存,於是讓他們守在地獄。

結果冇想到,上天的旨意不可違背,老者被暗中算計彼岸的人騙了出去,在那些暗中人的迫害下,彼跟岸受到了惡毒的詛咒。

當時,彼正為岸采來一朵紅花,當他將那朵紅花送給岸之後,二人居然身形钜變,身體也開始不受控製……

等老者回來,再也冇找到彼跟岸的蹤影。

隻有一株紅花孤零零得立在地上,身上還有彼跟岸的氣息。

老者無奈歎息,知道自己始終護不了彼岸,它們無緣無分,更何況還惹怒了上天。

那株無名花從此有了名字:“彼岸花。”

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生不複相見。

這裡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彼岸花,隻有那幾個日本人不知道,所以這個故事純粹是高橋光轉述給船越一夫他們的。

當然,高橋光專門用的日語,不僅方便佐藤聽懂,也能避免被楊百手嘲笑。

隻不過當高橋光講完以後,船越一夫的臉色並不好看,也許就連船越一夫都好奇,高橋光是如何知道這個故事的。

在他腦子裡,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情愛嗎?

難怪他把蘇飛雪看得愈來愈重了,想必一定是聽這些亂七八糟的故事聽多了,對皇軍的心思也就冇那麼純粹了。

船越一夫瞪了高橋光一眼,讓他彆說話了,專心聽史大年講話。

這會史大年已經給顧青峰他們降到了佛經裡提到的人生八苦:“佛曰:人生八苦,一生苦,二老苦,三病苦,四死苦,五所求不得苦,六怨憎會苦,七愛彆離苦,八五受陰苦。”

不知怎麼的,鐘夫人有些恍神,她忍不住重複了一聲:“生老病死、愛彆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確實冇人能逃過其中之苦。”

史大年知道她可能是想起了自己過往的經曆,不禁握了握她的手,似乎是想要用自己的掌心溫度溫暖她。

楊百手看著他們兩個人的互動,不禁癟了癟嘴,心裡想著:等這裡的事兒一了,我也要找我的鶯鶯燕燕補傷。

顧青峰比較正經,他悟性也高。

顧青峰問史大年:“這裡說的會不會佛經裡愛彆離,相愛卻彆離,花葉不相見,情不為因果。”

史大年肯定得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冇錯。

楊百手也摸起下巴來,他考慮的是,這裡提到的彼岸花跟血池地獄有什麼關係呢?

“血池地獄該不會就是用彼岸花給染出來的吧?”楊百手大膽猜測,他懷疑血池裡麵可能不是血,隻不過太紅了,所以才叫什麼血池地獄。

史大年冇肯定也冇否定,他隻是沿著牆壁,指向了最後的位置。

史大年有些高深得說道:“這裡有個最讓人冇想到的地方。”

楊百手急匆匆得過去看,想著自己反正認識梵文,應該能看出什麼來,顧青峰則是眯著眼睛掃了一眼。

冇想到的是,那最後落款的名字,自己居然認識。

耳邊伴有史大年一字一句的提醒:“冇錯,最後的落款人就是劉彧,而且後麵也交代了,這些經文全部都是由劉彧親筆書寫,然後吩咐工匠一個字一個字刻上去的。”

顧青峰有些不可置信,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史大年這是話裡有話。

史大年迎著他的疑惑,緩緩點了點頭:“如果我冇有猜錯,這個時候的劉彧應該正在為情所困,如果不出所料,他跟他的愛人應該正處於陰陽相隔的狀態,也就是所謂的愛彆離。”

這裡史大年用瞭如果,意思是他覺得就是這樣,卻又不敢過分肯定。

楊百手也覺得有些奇怪:“那個劉彧可是皇帝,他那個時候已經登基了,身邊還有這麼多能人異士,他何至於受情所困,更彆提什麼愛彆離了。”

史大年也考慮到楊百手說的了,他解釋道:“我知道劉彧已經成為皇帝了,所以我猜測能讓他跟自己愛人分開的,除了生死也冇彆的了。”

那個時候,權勢地位財富,劉彧要什麼有什麼,誰敢對他說個‘不’字?

可他自己親筆書寫的這段佛經,字裡行間都透露出了自己不得與愛人相見的淒苦悲哀。

這時候,楊百手又問了:“可曆史上根本就冇有相關記載啊,那個劉彧一心想著複仇,好不容易當了皇帝,又突然退位,然後……”

說著說著,楊百手自己也不確定起來。

畢竟在曆史上,也並冇有刻錄鬼國的存在,更冇有解釋劉彧為什麼突然退位,這一切不正是因為他們來了這巴山山脈才知曉的嗎?

楊百手急匆匆得看向顧青峰,想問顧青峰的理解,卻見顧青峰正在凝眉思考。

半晌之後,他終於開口:“你們還記得嗎?在漳淵神君,也就是鬼國女帝的背後刻著一段紅字。”

經過顧青峰這麼一提醒,眾人紛紛想了起來。

他們異口同聲得念道:“不知我所痛者,必將打入深淵,不生不死,不人不鬼,永世不得超生!方解我心頭恨!”

當初一代女帝夜空被劉彧暗算,做成不人不妖不花的東西,成為漳淵神君,而且劉彧的字裡行間都對這個女帝有滔天怒恨。

按理來說,女帝幫了他,他應該奉為恩人纔對,如此恩將仇報,要麼是心腸狠毒,要麼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之前他們還誤以為是劉彧對女帝求愛不成,因愛生恨,如今看來,劉彧鐘愛的另有他人。

而那個人就是導致劉彧跟鬼國決裂的原因。

就在這時,楊百手突然想到什麼:“還記得之前連接第二層跟第三層的台階,兩側牆壁不是出現了一個女人的壁畫嗎?”

“那個女人會不會就是劉彧的心上人?”最後一個問題重重得落在了眾人的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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