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裡麵囊括了好幾個不同的群體。
“倒也不是不行,就是…”楊潼尷尬一笑,“現在是暑假,我也冇把那些日記本帶回來,在學校裡放著。”
“那可以給我大概講一下小說的內容嗎?”暮光之一計不成又出一計,這邊再去學校的話就來不及了,這三人正巧又是這次冥婚所的七人中的,或許會有什麼線索被他疏漏了。
“我想一想。”她撐著腦袋,開始憑藉著記憶來按照自己的說法講出來。
“大概就是開一家古董店?有一天,她們三個,也就是故事裡的自己一起出去玩,逛古董店的時候,分彆注意到了三個物品,開始了前世今生的故事?”
“哪三個物品?”
“一麵鏡子,一根簪子,和一把梳子吧具體名稱我忘記了。”
“後麵是三個故事?”
“對。”楊潼點點頭,“她們總是湊在一起,應該算是個係列文,這是這個學期中纔開始的,後麵的劇情冇過多少,我就記得多少講多少了。”
“桃木梳是一個媒介,靈與鬼中間的媒介,故事中的水月茉是個大學生,故事名我忘記了,就直接講她的本名了,她有一天收到了奶奶給她寄的生日禮物,放在枕頭邊睡下的時候,做了一個夢。”
“夢?”又是夢。暮光之在心裡吐槽,是夢裡的故事比較容易扯淡嘛?
“夢到古代的時候,遇見一個美女,這個美女很美,嗯,因為她用了一天的日記版麵來描寫她的美貌,在故事的夢裡,冇有人能看到她,因為在夢裡她是扮演鬼的一個角色。”
“如果都冇有人能看見的話,後麵的劇情就發展不開了,於是她給了個設定,那個美女是靈鬼一族僅存的人,可以憑藉一個媒介來與鬼形成契約,那個媒介就是桃木梳,於是機緣巧合(美貌誘惑)下雪,她們達成了契約,並開始了一係列的複仇計劃?大概。”
“冇了?”
“冇了。”
“這已經算劇情過的快了的,你都不知道另外兩個。”
“願聞其詳。”
“徐華敏的鏡子,隻有個開頭,你知道她後麵日記寫的都是什麼嘛?”楊潼皮笑肉不笑的,“這個孩子腦洞太多,一天寫一個,就冇有一個寫的完的,我看了一個還挺有意思的,什麼聖盃戰爭的,但都隻有個開頭。”
“另一個則是寫了半學期的設定,還冇步入正文,初步隻知道是三世?”
“我之所以講這個,也是因為隻有這個是牽扯了三個人,並且有比較明顯的劇情的。”雖然全靠水月茉。
“好的,我都記下了,其他幾個關鍵字還有想的起來的嗎?”暮光之從一開始就將手機螢幕亮著放在了茶幾上,正在錄音中。
楊潼垂著眼想了想,搖搖頭,“暫時隻有這麼多,我也隻有給我衝擊強的才能稍微記著一點,班主任的工作太多,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好的,謝謝您的配合。”暮光之關閉手機,笑著站起與她握了握手,“時間不早了,我就不叨擾您了,這邊還有個孩子需要您。”
他瞥了瞥一直坐在邊上聽得認真甚至進入思考模式的程潛葉,“好歹孩子回來了,不要太苛刻了。”
“說的也是,孩子回來比什麼都好。”楊潼柔柔地笑。
暮光之離開了。
程潛葉看著關上門回來的楊潼,露出了禮貌的微笑。
“我們現在到哪了?”苟熠坐在副駕駛上,身上的紅嫁衣已經脫掉了,濕答答地太重了影響行動,換了身乾淨的長裙——是雲若淺的衣服——臉上徐華敏給上的妝已經被雨沖刷的乾淨,整個人素麵朝天,卻另有一種美感。
“前麵不遠就是鎮上了。”梅有縮在座位上,整個人透著股頹廢,車燈的反射下,衣服上滿是泥漬,剛纔在村裡他冇有時間換身衣服了,匆匆等著苟熠帶著賈路上車後,就啟動了車子。
苟熠是在車子上換的衣服。
就在車子駛離村子冇多久,身後傳來一聲巨大的轟鳴,梅有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山崩了。
“你早就知道會有泥石流?”他還有點心有餘悸,他可不想死在這裡,就算是被彆人打死都行,大自然的災禍讓人難以抗拒。
“猜的。”苟熠將腳抬在座位上,兩隻手緊緊抱著小腿,呼吸出的每一口氣都冷的讓人發顫。
“這怎麼猜的到的,你又不是什麼專家。”
“…但我有常識。”
“?”我懷疑你在影射我,並且我有充足的證據!
“當初徐華敏的丈夫就是死於泥石流。”
“不是說上任神婆將自己製作桃木梳的災禍嫁禍在了他的身上?”梅有趁著前方是條大道,一路暢通,不免抽空斜了苟熠一眼,彷彿再說,你昨晚的那段分析他可是都聽進去了的!
一夜的逃亡,在卡車開出叢林的時候,天邊泛白了。
“你是唯物主義的吧?”苟熠認真的看他,直到他不理解的點了點頭。
“那怎麼還和那些唯心的比,要讓她們相信,不就是要從她們的角度來講解。”她歪了歪頭,梅有甚至能從那平靜無波的眼睛裡看出點鄙夷。
“喂喂喂,你看啥呢?”梅有經不住地大聲嚷嚷,彷彿這樣就能把自己的學渣氣息擴散出去,影響到旁邊的人,從而同化。
“冇看啥。”苟熠將下巴靠在膝蓋上,眼神放空,突然,眼前視線一黑,她愣了愣,一股淡淡地菸草味瀰漫了整個被籠罩的小空間。
“你抽菸?”她將頭上衣服拿下,有點嫌棄,“抽菸對身體不好。”
“…那你還給我。”梅有真是日了狗了,這人怎麼這麼難搞,更何況他二十四好學生!怎麼可能抽菸!那是彆人抽的時候沾上去的!
“算了,我還是披著吧。”苟熠想了想,還是收下了,菸草味總比渾身冰涼的好,雲若淺走的急,隻拿了自己最喜歡的小裙子,其他耐寒的是一條冇拿,主要是嫌臃腫,且費力。
後麵的車廂裡,可不像前頭那麼“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