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淺愣了愣,看著苟熠清亮的眸子,不自覺的點了點頭,“還是你當初提醒的我呢。”
——我提醒你不是為了讓你做出這麼個東西來。
苟熠笑容漸深,“我想,我知道那個怪物是誰了。”
“還有離開的地方。”
梅有滿臉問號,你這就知道了?就離譜。
薑淳和賈路離的有點遠,但聲音還是聽得見,他們也是狐疑的望過來,這好像也冇發生什麼吧?
那頭的徐華敏還是一臉悲切地坐在範超俊的身邊,水月茉看起來十分關注的樣子。
“大家還記得嗎?這個事情的開始。”苟熠看著大家點了點頭才繼續往下講道,“徐華敏想要複活範超俊,憑藉的是什麼呢?是桃木梳的時間,和青銅鏡的空間原理,我曾說這是一個小說世界組成的基本原理,但還差一個。”
“為什麼在我被桃木梳倒梳過頭後,還需要雲若淺來作中間轉換器?除了需要抵抗詛咒外,還有一個原因是他承受不住這股力量。”
“雲若淺為什麼能承受住?”
“她有蘭花保護,蘭花與桃樹係一脈所出,冇理由它就是個普通的話,如果我冇猜錯的話,雲若淺,或者,蘭花精,就是那個門。”
“隻有來到這個地方,蘭花精纔有力量打開這個門,不然,它為何紮根於此。”
其他人聽到這麼天馬行空的理由人都傻了,這也太跳脫了!
水月茉提問,“那那個怪物呢?”
“那個怪物就是徐華敏的丈夫,也是範超俊的爹。”苟熠再次開始自己的腦補之路。
“他當時死於泥石流,是因為上任神婆的懲罰,這個懲罰哪來的?桃木梳和蘭花精一起給的,時間和門的力量帶給他永生不死的能力,也缺失了空間給它的束縛,中間肯定還發生過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您說對嗎?徐華敏同學。”
一時之間,大家的視線齊刷刷地落在了範超俊的身邊,徐華敏的身上。
她好似冇有注意到,還一直在擦他臉上的泥漬。
“潘至理你認識的吧?”苟熠又問了一句。
“…你們在說什麼,我不知道。”徐華敏突然斂了悲傷的表情,無喜無悲。
“對又如何,錯,又如何,你們知道蘭花精的開啟方式嗎?”她歪了歪頭,以至於更好的看清自己的兒子。
這兩天舟車勞頓,範超俊的屍體上出現了好幾處的損傷,還有死亡之後必備的屍斑。
“兒啊,你怎麼這樣子了…”徐華敏喃喃,身子下彎,“沒關係的,媽媽的好大兒變成什麼樣媽媽都喜歡的。”
“至於那些將你變成這樣子的人的人,恐怕就不行了。”
“我會幫你的,爸爸也會幫你的。”
“畢竟你是我們的兒子呀。”
話音剛落,離的稍遠的薑淳和賈路隻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便消失了。
苟熠和梅有迅速反應過來,背靠背將雲若淺護著,還有底下正不斷吸收大地的營養而開的正豔的蘭花。
水月茉隻是站在徐華敏的身後,低頭不語。
肅穆的氣氛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