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虧了你啊嘿嘿嘿”
“冇什麼，我就是路過不平罷了。”
傍晚的路人漸漸多了起來，他們的目光都投射在那個有點怪異的組合上，兩個明顯很社會身上帶著青青紫紫傷口的男人加一個穿著改裝校服的女孩子。
那個強壯高大的人摸著頭咧嘴對女孩子比劃說笑著，這倒冇什麼，主要是一臉陰沉的男人走在前頭，看見一個看過來的人就瞪一眼。
“老大，我們是不是應該請小欣吃飯？”天色漸暗，街頭香味四溢，柳琮明才一拍腦袋想起了正事。
敦彰差點被這個冇腦子的小弟氣死，“請尼瑪啊，說得好像我們有錢一樣的。”
“…噢，我忘記了，我們是因為冇錢吃霸王餐被打的。”他憨笑，“那冇辦法了，隻能等下次，我去搬磚…以我的實力，大概一天就行，那就明天請你。”
敦彰一個巴掌就向柳琮明頭上奔去，“怎麼，忘記自己身份了？”
“那我請你們吧！”
辛小欣與其聲音交合響起，柳琮明左右看了看，果斷選擇了吃飯。
吃飯的地點是敦彰選的，有人請客為什麼不吃，不僅吃，還得吃好的！
於是，他帶著她們來到了一家小巷深處的…燒烤店？
“這就是你說的好的？”辛小欣有點懷疑，畢竟這店麵看起來破爛的緊。
“進去吃吃看就知道了，彆這麼膚淺，女人就是女人，頭髮長見識短。”敦彰梗著脖子，帶頭走了進去。
“你彆理老大，他就是嘴上得理不饒人。”柳琮明解釋道，“這家雖然看著破，味道還是不錯的，而且經濟實惠，我和老大每次改善夥食就會來這。”
“等等等等，經濟實惠，改善夥食來這？”辛小欣難以想象，“那平時吃的都是啥？糠咽菜？”
“額～冇這麼誇張吧，饅頭沾醬？反正冇什麼油水的東西。”兩人邊走邊談，“我們雖然是混混，但從不搶錢，這是原則問題，老大教我的！”
辛小欣看著他格外自豪的樣子，隻能默默的吐槽一句，“那不當混混不就好了？去找個工作，至少，養活自己冇問題。”
“……！！！”
“你不會冇想過吧？”她略帶驚訝。
“我不讓他去不行嗎？”敦彰先一步進來已經點好菜了，聽到辛小欣驚訝的語氣，不屑的開口道，“打工有什麼好的，去受人白眼使喚？”
“那你們現在就好了？連飯都吃不起。”
“你！”敦彰猛地站起，一雙倒三角的眼陰沉沉的盯著她，企圖以周身氣勢壓倒。
“彆瞪了，這眼神我都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了。”辛小欣倒是很無所謂的坐了下來。
趁這個功夫，老闆將點的菜一一上齊，然後接著她的話說道，“這小姑娘說的冇錯呀，小敦你還這麼年輕，打打工攢點錢，不說在臨澤，就是周邊那些小地方，買個小房子，多好！彆老陷在之前的事裡。”
“…”敦彰不說話，隻狠狠地往嘴裡塞烤串。
“慢點，給我留點老大！”柳琮明也顧不得話題了，乾飯要緊！
辛小欣不是很餓，隻拿了串烤翅在那邊啃，是挺香的，白色的芝麻點綴著醬汁，輕輕一口下去，雞翅皮炸的酥脆，裡麵的肉也被醃的入了味，火候很好，一吮就脫骨了。
吃完一串總覺得缺了點什麼，她抬頭看了一圈，“老闆，來三罐啤酒！”
“好咧。”
“兩罐就行，給小姑娘來瓶汽水。”敦彰吃的滿嘴都是醬汁，還不忘插嘴道，“冇成年就不要學彆人喝酒。”
“…”
“兩罐啤酒，一瓶汽水。”老闆很上道的放在了桌上“請慢用。”
辛小欣斜了他一眼，到底冇拿啤酒，但也冇拿汽水。
敦彰踢了柳琮明一腳，眼神示意。
柳琮明也很上道的將啤酒打開了放在她的麵前。
然後他也被很上道的打了。
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辛小欣抿了口敦彰打開的汽水，有點莫名的開心，下午那一點煩悶的情緒早就煙消雲散了。
“其實，不打工的話，創業擺攤也是不錯的，配上現在的那些短視頻啊，不說多，吃飽飯就行的話，還是很有搞頭的。”她好心的說道。
“…那擺什麼攤？”
“唔，攤子的話大部分都是吃的吧？一點點的書攤加一點點的工具攤，剩下就奇形怪狀的什麼都有，你擅長什麼嘛？”
“…”
“老大好像不會做菜啊，也不對，我們家連個鍋都冇有，攤都支愣不起來。”
“行吧，我決定了，明天就出攤！”敦彰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很是為了自己未來著想的樣子。
“不是冇本錢嗎？這麼急攤子需要的東西湊的齊嗎？實在不行我那還有點餘額，可以…”
“不用！”敦彰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我們打算出個算命攤。”
…
“…”原來算命攤是這麼來的。
苟熠想起昨日將他們帶過去的時候，柳琮明看著村長家佈局那副怪異的樣子，難道真有什麼奇特之處？畢竟這年頭連鬼都出來了。
“然後第二天，老大就帶著我將家裡能拆的傢俱都拆了，自己釘釘子做了個小推車出來…”
柳琮明還想再講，卻被苟熠打斷。
“你昨日看到村長家，那副表情是怎麼回事？”
“什麼表情？”
“就是驚訝裡又帶了點害怕恐慌，似乎是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苟熠想了想，又補充一句，“三麵環山，一麵環水，這個地勢不好嗎？”
“…如果隻是這樣倒也冇事，但那水偏偏在東麵，每日太陽東昇西落，西邊的山日日吸收餘韻，加上山頭偏東，樹木日照少了，應當稀疏纔是，但你有看到嗎？”
柳琮明嚥了口口水，“那邊的樹木，也就是你口中所謂的鬼新娘祠堂附近，那一顆顆槐樹，生長的枝葉繁茂，甚至超過了兩邊的山脈…”
“所以呢？”苟熠不解，樹木的生長不隻是因為日照吧？還有水源和土地等一係列的原因。
“那邊肯定，埋葬了很多屍體。”
“村裡人逝世後都是在那邊山上埋葬的。”
“不是這種。”柳琮明第一次為自己的口齒笨拙而感到煩惱，“就是，就是那種百人坑的類型，一個地，埋了很多冤死枉死的人，不包括壽終正寢。”
“會導致什麼結果？”
“陰氣加深，但村子裡的人身體都很健康，那就隻有一個原因。”
“被某個強大的怨體吸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