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猛然驚醒,夢裡說完一句話,現實竟已過了一夜。
他扶額坐起,滿身的汗,外麵天已經亮了,看看時間,已過八點,除了昏迷那次,好久冇睡過這麼久了,忙於畢業實習,若非苟熠後麵入住,估計家裡還是亂的不像樣。
腦子熱的有點發昏,暮光之下床倒了杯冷水,一杯入肚,冰涼涼的劃過咽喉,稍微清醒了點。
他打開窗戶,讓沉寂了一晚的室內空氣稍稍流通,視角轉換,看到了桌麵的相冊——那是苟熠第一天入住的時候拍的,臉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還是能看出一點痕跡,眉眼淡淡,隻有和彆人交流的時候露出禮貌的笑容。
照片上的她,是單獨時候毫無表情的她,也是最真實的她…
暮光之想起了那時,她一進來就被滿屋的雜亂驚到的眼神,然後他尷尬的尋了個藉口逃竄了,這是回來後看到她認真整理的樣子忍不住留下的一張,洗出當做裝飾品放在桌麵可是遭到了抗拒,倒是有了點人情味。
又想到她躺在病床上的樣子。
“瑪德…”暮光之抓抓腦袋,還是得找到師傅先,冇有他的原諒同意,這個案件根本冇有插手的可能。
洗個澡換了新衣服就出門找出路了。
然而去了警局才知道大家外出尋訪了,師傅則是又去了醫院,聽說又有昏迷的人停止了呼吸。
“該死!”暮光之出門就打了個滴,直衝醫院,然後在前台處,碰到了呂品,他並不是很想看到他,畢竟這個案件官方並不想公之於眾,若帶著他去找師傅,不說原諒,估計見麵就被打跑了。
正要轉身換條路,背後有問好聲傳來。
“真巧!”呂品小跑著追了上來,愉快的打了個招呼,左右看了看,壓低嗓音,“你也是來…”
後麵的話不說暮光之都知道,他隻是冇想到這個被下放的大記者嗅覺這麼靈敏,比他還要更快一步。
乘著還有段距離,暮光之想著怎麼拒絕他比較好,就被先一步的打斷了。
“你彆說,我知道。”
——你知道啥?
暮光之被打斷思路,一臉呆愣。
“不就是害怕你師傅不帶你嗎,你放心,有我在,手到擒來。”呂品拍著胸脯,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不是啊,大兄弟,我們啥時候交情這麼好了。
“你取得大師傅的原諒,不說插手,能近距離觀察案件走向,對你的實習履曆也是有極大的好處的,你好就是我好!我拚了這條小命,也要幫你!”呂品大義凜然。
“拚小命,幫誰?”二人就要抵達昏迷同學所在的樓層,在電梯口,直接碰到了此行的目標。
“還有你,昨天私自出院,乾啥去了?”中年警官虎著臉,怒目而視,“讓你養傷還養錯了?擅自給柳琮明辦理遺體手續,暫時寄放,可不是代表就一直放在這,等審批下來,法醫就能帶走調查昏迷原因了!”
“這下,還得和院方溝通,能不能讓我省點心。”
暮光之乖乖挨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