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直坐到午飯時間,咖啡喝得肚子滾圓。
“不行,我得動起來,不能在這麼坐下去了!”暮光之越來越煩躁,冰咖啡一杯又一杯,都無法澆滅那團火,他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十全十美的好辦法,不如當麵解釋清楚。
“不然,第三第四個很快就要來了…”他雙手插入頭髮,喃喃低語。
“第三第四?”呂品愣神,在佈滿了冷氣的咖啡館裡出了一層薄汗,“你怎麼知道下麵死的是兩個?”
按照時間來看,第一個死亡是在昨日,今日已經出現了第二個,正常推理應該是明天再一個,當然,本次案件本就不尋常,按照尋常的推理也說不過去,但他身為前任娛樂記者,往往那些細小的言語之中所透露出來的纔是最後真相。
“暮小警官?”見他隻是低喃,呂品又喚了一次。
“怎麼了?”暮光之抬眼看去,滿目迷茫,他不知道自己在講些什麼。
“就是你剛剛的情緒好像不太對?”他企圖用語言來描述,“被附身了?”
暮光之呆愣,剛纔他好像什麼都冇想,就是感覺很煩躁,是那種解不開題目的煩躁…尤其是數學試卷倒數的那種。
一輛車從起點開到終點,期間停車四次,問,每次死多少人?
但凡看到題目的人都是滿臉問號,這根本就無解,為什麼呢?條件不足,前麵的條件和後麵的問題根本不是一條線上的,歸根結底,中間缺少能串聯的邏輯。
那暮光之在哪裡呢?他就冇有想關於列車的事情,他在想該如何擠進巡邏站,這從一開始就錯了,該如何解題呢。
但他不知道自己錯了。
呂品也不知道,但這並不妨礙他把他的視角拉回正軌,畢竟列車纔是他的目標,其他什麼樣都無所謂。
列車停站,什麼時候離站,停站的時候發生了什麼,這纔是他想要的東西。
“你最近有遇到什麼比較離奇的事情嗎?比如做夢?”那三天的昏迷期總該有什麼變化吧。
“夢…”暮光之沉思,“的確是有個夢,關於列車的夢…”
“我記得,苟熠在車上喊我,我上去之後被關在了司機室裡,摸索幾番後,車停了,我對著對講機說話,外麵廣播傳出了我的聲音,’已抵達神木村’,然後就有包括苟熠在內的七個人下車,最後一個…最後一個…”
“最後一個怎麼了?”呂品追問,他瞪大眼睛,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接下來的話纔是重點。
“最後一個的身形看起來,有點像柳琮明。”暮光之。
“!!!”
“這應該就是個夢吧,真奇怪…”暮光之摸摸後腦勺,顯然還是不把這麼夢放在嚴眼裡,也是,冇有人會把夢境當做現實,可以覺得熟悉,但正在發生時這二十幾年來就這一次!
他終於反應過來了。
“你是說,本次案件昏迷的人,與我夢裡的那輛列車有關?!”
暮光之不想信,這有可能隻是個巧合,第二個死亡人已經出現,是與不是,查查不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