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警官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徒弟,他知道他的想法向來有點不知邊際,但好歹也算是正常的?那現在他在做什麼?他竟然把夢當做現實?!這也太…不知所謂了。
——人命可不是遊戲!
大概是師父的表情太過嚴肅,暮光之正要說依據的時候停了下來,狂風暴雨即將來襲。
“你莫不是昏迷睡傻了?”果不其然,譴責緊隨其後…
暮光之抿嘴,安靜地承受了十幾分鐘的教育波濤。
中年警官說著說著,口乾了,他拿過桌麵上特地擺著的礦泉水,滿懷失望地說道,“我曾經以為你是個當警察的好苗子,充滿正義感,冇想到,竟是個毫無敬畏之心的莽漢…”
“再這樣下去,我可能要好好想想當初接受你老師的邀請,到底是好是壞了!”
暮光之看著師父離去的身影,隻默默說了一句“明天,會死兩個女生。”
他知道這句可能眨眼就會被師父丟在腦後,但他提前講了,給師父留下點印象,就足夠了。
寂寥的午後說快不快,說慢不慢,暮光之之後就回了家,依舊是記下了今日線索。
將現實的三十個人與夢中的列車劃上約等號,第一站才下了七個,那後麵呢?每站都會下嗎?總共幾站?
那站下,無邊的黑暗裡麵究竟藏了些什麼,現在還不得而知,目前唯一能捉住的,隻有第一站剩下的五人裡,一男四女,到最後,還能剩下多少?
他點點額頭,將苟熠和柳琮明的姓名寫下,其他人的資訊都不清楚,隻能看晚上的結果了。
希望是假的吧。
暮光之洗洗乾淨躺在床上,閉上了眼。
第五個——
苟熠的眼神落在敦彰漸漸失去溫度的身體上,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她晃晃腦子,將這個莫名的感受拋了出去。
若真要說死亡順序,第一個村長兒子,第二個柳琮明,第三個纔是敦彰,第五個這個數字指的是陣法吸收的精血,並非真正的死亡,宋妹人還站在那,自然冇有死亡的概念。
但相比前兩個的死亡,唯有敦彰…是死在她麵前的,那血紅的刺眼,比自己割傷的手腕還要疼。
——這…就是死亡嗎?
還未等大家緩過神來,“村長”率先動手,借用陣法還在消化的平衡,一舉壓製住了辛小欣,她體內因為嫉妒而陰氣瘋漲,竟有了半分鬼怪的模樣,故此,壓製順理成章。
鬼新娘自然不肯,但分身乏術,她護不住兩個人,對其禁錮減弱,不代表就可以完全無視存在。
辛小欣紅了眼,長髮被瘋狂湧動的陰氣吹起,她在抗衡,卻隻是無用功,關了鬼新娘數百年的陣法,對於一個半鬼不人的來說,就已經是無法抗衡的存在了。
辛小欣的隕落似乎也是命中註定。
苟熠眸光微閃,麵前血濺四方,辛小欣竟控製著陰氣將自己往鬼新娘那邊送,濺了宋姐宋妹紀瑾三人一身血肉,鬼新娘不是物質,隻要她不想,冇人能觸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