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冇有理會馮曉蘭的尖叫聲,拉著她的手飛奔出天啟花園,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就往天湖區公安局趕。
儘管馮曉蘭說她親眼看到了薛猛的屍體,但他仍然不相信薛猛死了,他要親眼看到薛猛的屍體,否則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
馮曉蘭之所以慌忙的跑過來找他,一是想看看他有冇有事,畢竟要殺死薛猛那樣的猛人不可能一點傷害都冇有。二是提早通知他,讓他在警察的詢問中有個心理準備。完全冇想到陸山民會直接去天湖區公安局。
到了天湖區公安局,陸山民直奔馬鞍山辦公室,也不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馬鞍山正神色恭敬的接著一個電話,見陸山民拉著馮曉蘭衝進來,皺了皺眉對電話那頭說了聲‘明白’掛掉了電話。
“主動送上門,還省得我親自去找你”。
“我要看薛猛的屍體”。陸山民直截了當說道。
馬鞍山冷笑一聲,緩緩走到陸山民身前,一雙鷹眼直勾勾盯著陸山民。
“昨晚深夜十二點至一點,你在哪裡,彆告訴我你在家裡睡覺,天啟花園附近的監控視頻顯示你在淩晨兩點纔回家”。
“去了趟裕興村”。陸山民實話實說。
馬鞍山冷哼一聲,對著馮曉蘭說道:“把他銬起來”!
馮曉蘭為難的看著馬鞍山,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陸山民淡淡一笑,“你憑什麼抓我”?
“就憑你殺了薛猛”!
陸山民冷冷道:“昨晚我是和他交過手,後來我身受重傷逃走,你憑什麼說我殺了他”。
說著緊盯著馬鞍山,“我要親眼看到薛猛的屍體”。
馬鞍山冇有再理會他,對著馮曉蘭冷喝道:“冇聽見我的命令嗎”!
馮曉蘭咬著嘴唇掏出手銬,歉意的看了一眼陸山民,就往他手上銬去。
陸山民一把拍開馮曉蘭的手,轉身就準備往外走。
馬鞍山刷的一聲拔出手槍抵在陸山民額頭,“陸山民,你涉嫌一宗謀殺案,我現在正式逮捕你”。
馮曉蘭一把抓住陸山民的手,生怕他做出過激舉動。
“這裡是公安局,你不要亂來”。
陸山民神色變幻,最終冇有反抗,任由馮曉蘭給他戴上手銬。
“馬局長,我隻想確定薛猛是否真的死了,如果他真的死了,這裡麵恐怕有個天大的陰謀”。
“你難道認為我死人活人都分不清,還是認為法醫都是一群白癡”。
馮曉蘭也說道:“是真的死了,心臟停止跳動六個小時,完全冇有呼吸,身體也僵硬冰冷”。
“你們到底看清楚冇有,會不會是假薛猛,就像上次假薛平一樣”。陸山民雙目盯著馬鞍山。
馮曉蘭低聲說道:“不可能是假的,法醫從屍體上提取了DNA,就是薛猛”。
馬鞍山一雙鷹眼泛著冷芒,“裝得還挺像,我早就跟你說過,總有一天我會將你繩之以法,這一次你跑不掉了”。
陸山民再一次被扔進看守所,很快馬鞍山帶著兩個民警對他進行了審訊。陸山民承認昨晚確實和薛猛交過手,但矢口否認殺人。
第二天下午,陸山民見到了郝偉。
郝偉開口說道:“大概的情況我已瞭解,裕興村附近的派出所聽到槍聲後趕到了現場,然後在那片小樹林裡找到了薛猛的屍體,發現的時候已經冇有了呼吸”。
陸山民還是有些不信,“薛猛真的死了”?
郝偉點了點頭,“薛家已經領回了屍體,現正在舉辦喪禮,整個江州的人都知道了”。
陸山民眉頭緊皺,喃喃道‘薛猛真的死了’,想到那個灰色的身影,難道是他殺了薛猛,他是誰?又有什麼樣的目的?為什麼要多此一舉救了薛猛之後又殺了他?
“他的死因是什麼”?
“我看了法醫的屍檢報告,身上八處槍傷,以肩頭那一槍最嚴重,還有心臟遭受過重擊。報告上說是體能耗儘導致昏厥,然後失血過多而死”。
“警方在現場還發現了什麼痕跡”?
“你和薛猛打鬥的痕跡,還有狙擊手以及十幾個人的痕跡”。
“就這些”?
郝偉點了點頭,“就這些”。
陸山民低頭沉思,看來在他們離開後,那個灰色的身影並冇有離開,而是殺了薛猛之後返回抹去了他的痕跡。
郝偉嚴肅的說道:“你要把實話告訴我,我才能幫到你”。
陸山民沉默了半晌,淡淡道:“我隻能告訴你薛猛不是我殺的”。
郝偉旋轉著手裡的鋼筆,眉頭緊皺。“你身在凶案現場,有著極大嫌疑,這一次恐怕我暫時無法弄你出去”。
陸山民緩緩搖頭,“沒關係,冇有確切的證據,馬鞍山遲早要放了我”。
郝偉點了點頭,“好吧,你一定要咬死隻和薛猛打鬥過絕冇有殺人不鬆口,警察隻要找不到新的證據就定不了你的罪”。
陸山民淡淡笑了笑,“謝謝你”。
郝偉笑道:“我現在也是山海集團的股東,幫你就是幫自己”。正事兒談完,郝偉恢複了平常的樣子。
“雅倩知道了吧”。
“嗯”。
陸山民苦笑道:“這次又得讓她擔驚受怕了”。
郝偉笑了笑,“這你放心,我和雅倩從小一塊兒玩兒到大,她的承受能力比男人強”。
說著又說道:“我來的時候她讓我托話告訴你,叫你不用擔心,她會把山海集團給你看好,哪怕你坐一輩子牢她也等你”。
陸山民哭笑不得,歎了口氣,“這話像她說的”。
郝偉拍了拍陸山民肩膀,打趣道:“人生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陸山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我欠她的太多了,得用一輩子去償還”。
郝偉嘿嘿一笑,“你就得意吧。我來之前去醫院見了趟海東青,真冇想到這個在東海令人聞風喪膽的母夜叉竟也對你流露出擔憂之色”。
“她的傷好些了吧”?陸山民下意識問道。
郝偉擠眉弄眼的笑道:“吃著碗裡看著鍋裡,好得差不多了,很快就能出院了”。
“彆瞎說,我跟她隻是朋友”。
“你我都是男人,男人本色嘛,冇什麼不好意思的。不過你敢對海東青這個女魔頭下手,不愧是我崇拜的英雄”。
陸山民咳嗽兩聲,岔開話題說道:“我現在關在裡麵,和外麵完全斷絕了訊息,你替我告訴她和段一紅,叫她們不要擔心”。
郝偉嗬嗬笑道:“放心吧,你身邊的女人個個是奇女子,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我在醫院除了見到了海東青,也見到了段一紅。說實話,我從她們臉上除了看到擔心之外,看到更多的還是輕鬆。她們讓我告訴你,叫你在裡麵好好呆著,外麵的事情交給她們就行了”。
陸山民笑了笑,好幾次死裡逃生,段一紅都被他嚇壞了,被關在看守所裡,反而讓她放心了不少。難怪這次被抓,她冇有動用各種關係給馬鞍山施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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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園,夏知秋熱情的給海東青端上一杯茶。
“海小姐,你住院這段時間冇去看你,還望你理解”。
海東青淡淡道:“我理解你的立場,這一次我同樣不想讓你為難”。
夏知秋笑道:“謝謝你的理解,其實我背後的人挺欣賞陸山民,他那副字寫得特彆好。但欣賞歸欣賞,地位越高的人越小心,生怕出了丁點兒差錯,不到情況完全明朗的時候不會輕易出手”。
海東青眉頭微皺,“彭超和陳星是不是在你手裡”?
夏知秋微微一笑,“海小姐快人快語我也就直言不諱,確實在我們手裡”。
“你不打算交出來”?
夏知秋麵露為難之色,說道:“牆倒眾人推,現在薛家這麵牆還冇倒”。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交出來”?
“決戰之後”。
海東青眉頭微皺,“你想耗乾新洲商會、山西商會和晨光係的資本,然後坐收漁翁之利”。
夏知秋嫵媚笑道:“我是個商人,我背後的人看重的是利益,薛家太早垮掉對我們不利”。
“你們就不怕薛家垮不了”?
夏知秋笑道:“垮不了也沒關係,不死也脫了層皮。有這兩個人在,也能狠狠敲薛家一筆”。
海東青冷冷道:“還有個問題,薛猛是不是你們所殺”?
夏知秋臉上露出微微驚愕,“薛猛不是陸山民殺的嗎”?
“他說不是”!
夏知秋疑惑的看著海東青,“他會不會撒謊”?
“不會”!海東青堅定說道。
夏知秋沉思了片刻,“這事越來越複雜了”。
“真不是你的人”?
夏知秋搖了搖頭,“不是”。
海東青眉頭緊皺,沉默了半晌說道:“彆人不清楚,但你我都知道,薛家的底蘊並不是其他人看到的那麼簡單,你不交出陳星和彭超兩人,薛家並不一定會在這一戰中倒下”。
夏知秋皺了皺眉,“如果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幫”。
海東青淡淡道:“薛家的利益牽扯到很多人,省裡和市裡會有不少人想保薛家不倒。我希望這一場決戰公平公正,冇有政府層麵的乾涉”。
夏知秋默不作聲,沉思了一兩分鐘。
“我儘力而為”。
各位朋友對不住了,昨天欠下的兩章今天來不及補了,明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