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我們瞬間精神了。
餃子更是認定這個陳飛燕,八成就是殺害王不凡跟江婉寧的凶手!
張鷹眼答道:“目前來說,陳飛燕的嫌疑是最大的,我們還在偵查中……”
我皺了皺眉頭,問張鷹眼:“陳飛燕不是駝背吧?”
張鷹眼說不是,但不排除陳飛燕存在幫凶的可能。
“對了,我把最新情況跟福局長彙報了一下,他對案件進展很滿意,打算晚上請你們吃頓便飯,一會我去接你們?”
我連忙說不用,問張鷹眼有冇有抽空去醫院檢查下身體?
張鷹眼卻一再表示自己身體冇問題,為表感謝,他硬是要開車過來接我們。
我們推脫不了,隻能答應下來。
不過避免張鷹眼來回麻煩,我讓他直接把飯店地址發過來,到時候我們直接打車過去。
張鷹眼說行。
飯店定在呂州市的一家特色餐館,我們剛到,就看見了杵在門口抽菸的張鷹眼。
張鷹眼看到我們以後,立馬就把煙給掐了。
原來他是特地在這裡等著我們的,就怕怠慢了我們。
我說道:“叔,您太客氣了!論年紀,您是我們的長輩呢。”
張鷹眼憨憨得笑了笑:“我啊,光長年紀,不長本事,比你們可差得遠了。”
在張鷹眼心裡,這個地方是靠本事說話的,他尊重我們,是因為我們有能力,配得起他的尊重。
“不像我,都快退休了,還是這個警銜。”張鷹眼自嘲得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我讓他彆妄自菲薄,他踏實可靠,比那些有二兩酒就到處晃悠的人好多了。
慕容清煙捂住嘴輕笑了一聲:“你乾脆報劉法醫身份證得了!”
我意識到說話不妥,趕緊把舌頭收了回來,張鷹眼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真是英雄出少年,要是我兒子也像你這麼厲害,那就好了。”
“那說明您兒子很幸福啊。”我說道。
張鷹眼詫異了一下,我笑著解釋:“有些時候,潛力是被逼出來的,一年前的我,還什麼都不懂呢。”
是那一場變故,徹底改變了我。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不想成為人人殷羨的天才,我隻想還是那個窩在父母懷裡撒嬌什麼都不懂的丁隱。
隻是,這世間本就冇有如果。
宴席設在二樓,我們進去以後纔開席。
局長福瑞來熱情得跟我們打招呼,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年輕的警察骨乾,他們一聽說我是丁隱,冇有任何對我瞧不起的意思,反而紛紛誇讚道:“你就是宋顧問的徒弟吧,還真是名師出高徒,剛到這裡,就給我們找到了不少線索。”
“丁隱小同誌,你該不會是宋顧問的兒子吧,我瞧著你長得跟宋顧問還蠻像的。”
還有的人,刨去了師傅帶給我的光環,直接稱讚我道:“聽說你使用紅傘,找到了王不凡屍體腹部的一處球狀痕跡,判斷出凶手有駝背的特征。”
“改天啊,我一定要見識一下!”
幾個警察紛紛給我戴高帽,福瑞來笑得合不攏嘴,感覺這個案子怕是很快就要破了,等他們誇得我差不多的時候,福瑞來說道:“吃飯時間,咱不談案子,不談案子。”
轉頭,福瑞來又向我說道:“還有幾個警員在順著線索往下查,這回來不了,等案子破了,咱們一起好好喝一杯。”
“喝一杯?”餃子插話進來。
福瑞來意識到不妥,連忙說道:“這……看我頭都昏了,嬌子,你跟丁隱喜歡喝什麼飲料啊?我讓服務員上。”
我正想說一杯藍色妖姬。
話到嘴邊,趕緊收了回去:“藍、藍莓果汁。”
餃子看了我一眼,回答道:“我跟丁隱一樣,也要一杯藍莓果汁。”
慕容清煙雖然成年了,可以喝酒,但不知道為什麼,她也故意說要喝跟我一樣的果汁。
三個人全喝果汁。
服務員直接拿來了一大桶的黑莓飲料,給我們一人倒上一杯。
福瑞來尷尬得笑了一聲,說道:“果汁好,喝果汁好,美容養顏,補充維生素C,哈哈哈。”
接著福瑞來又提起了我跟慕容清煙之前在靜川市一起破的案子。
“你們搭配得天衣無縫,要是丁隱年紀再大一點的話,還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呀。”
我看嚮慕容清煙,正說不敢不敢,卻見慕容清煙居然側過臉,兩頰泛上了一抹可疑的紅暈。
啊?這就害羞了?
就在我疑惑之際,餃子突然站了起來,拿著辣椒醬就一勺一少得往慕容清煙碗裡舀:“慕容姐姐,初春天寒,你年紀這麼大,臉都凍紅了,要多吃點辣椒暖一暖纔好。”
慕容清煙有點懵:“我、我年紀大?”
餃子冇理她,而是看向我:“俗話說得好,尊老愛幼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丁隱,還不把你那邊放的辣椒粉給師姐拿過去。”
慕容清煙此刻算是明白了,當即冷笑一聲,拿著一瓶醋回敬餃子:“原來餃子你是想吃醋啊!早跟姐說嘛,尊老愛幼的老,風華正茂的姐姐我是趁不上了,但是愛幼嘛,姐姐可得好好關愛下你這根還冇發育好的豆芽菜。”
說著,半瓶醋下去,餃子的碗瞬間變得黑黝黝的了。
我不知道這倆人是怎麼突然又犟起來了,隻感覺到有看不見的火花在兩人之間遊走,還時不時得冒出滋滋的響聲。
福瑞來等一眾警察也很尷尬,隻能把話題重新轉回案子上:“聽說你們下午去了快活樓,有什麼新發現嗎?”
我說道:“隻是在快活樓上遠眺了一下,目前還冇有新線索,我們打算明天找個時間再到案發現場逛逛。”
“那敢情好,明兒我讓張警官開車帶你們過去。”
張鷹眼一臉期待得望向我,好像特彆想要跟我們一起破案。
麵對他熾熱的目光,我竟說不出半個拒絕的字。
張鷹眼說道:“目前我們已經鎖定了陳飛燕,等將她拘了,審訊一下,看能不能把她的幫凶給找出來。這樣的話,快活樓應該就可以恢複往日的寧靜了。”
福瑞來滿意得點了點頭:“隻要表明一切跟快活樓無關,案件定性為情殺的話,是不會對快活樓造成什麼影響的。”
“你們覺得,這個案子真的跟快活樓沒關係嗎?”我忍不住問道。
福瑞來推敲道:“目前陳飛燕有殺人動機,也有殺人時間,語文教師的身份也能對應的上受害者被擺放的古詩詞句,難道她不是最可疑的嗎?”
話雖如此,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總有種隱隱的感覺,陳飛燕確實很可疑,可一切未免太過順理成章了點。
張鷹眼笑道:“丁隱小同學,你這是擔心案子太簡單了啊?放心,要不是你,我們想查到陳飛燕,可能還得遲一點。”
“不過犯了罪就是犯了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她是跑不掉的。”
我點了點頭,鬆了一口氣說道:“希望如此。隻要冇有第三個受害者,那案子基本這幾天就可以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