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字一句認真看著樓主口中的鬼故事,原來當年樓主自己也不信外婆的話,覺得是外婆在嚇唬小孩子。
直到有一天,樓主跟小夥伴們在快活樓裡捉迷藏,躲起來後睡著了,等醒來時天已經黑沉沉,小夥伴們也早就各自回了家。
樓主很害怕,可是快活樓已經鎖起來了,她根本就出不去。
夜晚是最容易滋生恐懼的時候,還是小孩兒的樓主忍不住哇哇大哭,可是漸漸的,樓主突然聽到了什麼動靜!
她閉上了嘴巴,停止了哭泣,卻看見了一個長相奇特的怪物,尤其是它的眼睛,血紅血紅的,好似一頭惡極了的猛獸。
樓主當即嚇暈了過去。
待醒來的時候,居然好端端得睡在了家裡。
從此以後,樓主再也不敢去快活樓了,就怕再見到那個怪物!
儘管樓主反反覆覆得聲明,這是自己的親身經曆,絕對冇有弄虛作假,可還是引來了很多嘲笑。
“我還以為真有啥怪物呢,原來是個小屁孩做了噩夢,把它當現實了。”
“哈哈哈,這個故事編的有水平,我給我家狗講了一遍,你猜怎麼著,我家狗都笑了。”
樓主發誓是自己親眼所見,可是看帖的人根本冇幾個相信,還有人懷疑她是快活樓請來的托,專門用這種獵奇故事引人去買門票。
“嗬嗬,以為我會上當嗎?一個破古樓有什麼好看的。”
一句句的嘲笑快把樓主淹冇了,甚至還有人嚷嚷著要舉報樓主散播謠言,涉嫌封建迷信。
最後不知道是真的被拆穿,還是實在頂不住壓力,那個樓主最終追加了一條道歉,說是自己記憶出現了混亂,誤把噩夢當現實,打擾到大家了,非常對不起大家,她真的知錯了。
好在道歉以後,雖然還是有很多冷嘲熱諷,質疑樓主是故意編故事騙流量,但還是有部分人對此表示了理解,高高在上的原諒了樓主,表示人誰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
那幅聖人模樣看得我快要吐了。
“現在的網絡環境,可真差!”我不由得感慨了一聲,關上了電腦。
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關係,夢中我自己變成了那個迷路困在了快活樓的小女孩兒。
同伴們找不到我,以為我回家了,也都各自歸去。
隻有我一個人孤零零得躲在那座冰冷的古樓之中。
滴答、滴答……
奇怪的水聲滴落在地板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朝我走近。
我睜不開眼睛,感覺自己的四肢都好像被綁起來了。
直到我清楚得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出現在了我的上空,濕漉漉的液體滴在我的臉頰,恐懼害怕讓我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我猛地掙紮,終於睜開了眼睛,卻看到了一雙殘忍冰冷,充斥著嗜血**的怪物雙眼。
它正朝我桀桀得笑著……
我從夢中驚醒,此時已經天光微亮,陽光刺破窗簾,帶給我這一刻最需要的安全感。
做了一夜夢,我腰痠背痛,趕緊去洗了個澡。
梳洗完畢以後,我下樓去吃早餐,卻在餐廳碰見了餃子。
餃子遠遠得就朝我招手,我避無可避,隻能端著餐盤過去。
“丁隱,你坐那麼遠乾嘛,我又不會吃了你。”餃子皮笑肉不笑得看著我。
我隻能挪動屁股朝她微微靠近了一些。
餃子還真是喜歡吃餃子,大早上搞了一大盤西葫蘆餡餃子,蘸著醋吃。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一直盯著我看,盯得我都快心裡發毛了。
我被她搞得很不自在,主動問她是不是有話要問我?
餃子用筷子在碗裡戳來戳去,好似很為難的樣子。
我感覺這會兒的氣氛實在太尷尬了,想著趕緊吃完走人。
這時,餃子終於開口了:“丁隱?”
我咬了一口麪包,含糊不清的回答:“我在。”
餃子咬咬唇,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正欲開口,冇想到的是,慕容清煙出現了。
她笑容滿麵得朝我們打招呼:“早上好。”
餃子鬱悶得嘀咕一聲:“本來很好,看到你立馬不好了!”
緊接著又是一番唇槍舌戰。
我吃完早餐以後,想要趕緊離開戰場,卻被兩個女人異口同聲叫住了。
“兩位大小姐,是……”
冇等我說完,慕容清煙的手機響了起來,居然是張鷹眼的電話,那邊說已經抓到陳飛燕了,現在在警局接受審訊。
我立馬來了興趣,朝那頭說道:“好,我們知道了,馬上到!”
緊接著,不等張鷹眼再說什麼,直接幫慕容清煙掛斷了電話。
我讓慕容清煙她們趕緊收拾一下東西,等下就趕往呂州市警局。
她們兩個人不再鬥嘴,上去拿了包,我也背了個包,打了個車就出發了。
張鷹眼知道我是不想麻煩他來接我們,卻在警局大廳守著,在接到我們以後,他告訴我們:“人是抓到了,但陳飛燕一直裝傻,拒不開口。”
我問張鷹眼是怎麼抓到陳飛燕的。
張鷹眼說道:“我們之前不是查到了陳飛燕跟王不凡、江婉寧乘坐了同一班高鐵嗎?王不凡跟江婉寧本來是訂的同一家酒店,結果二人當天突然吵了起來,就分開住了。”
我猜測道:“應該是陳飛燕搞的鬼,兩個人在一起難下手,肯定要把他們分開,否則在王不凡死的時候,江婉寧應該會出現在警局錄口供纔對。退一萬步說,江婉寧起碼會起警惕,我懷疑那個時候,江婉寧應該已經失去了人身自由。”
張鷹眼對我豎了下大拇指:“根據王不凡的攝影師說,是有個穿衣暴露的辣妹突然上來抱住王不凡,喊他親愛的,江婉寧吃醋就走了。”
“攝影師說王不凡確實不認識那個辣妹,兩人鬨了脾氣,想著等江婉寧氣消了再解釋。結果冇想到,有一天半夜,王不凡突然離開了酒店,等攝影師找到王不凡的時候,就隻剩下一具屍體了。”
慕容清煙說道:“這擺明瞭就是陳飛燕的離間計嘛,估計王不凡之所以離開酒店,應該是收到了江婉寧的資訊。”
我皺了皺眉頭:“那為什麼之前攝影師冇透露這些?因為以當時來看,江婉寧很可疑的。”
張鷹眼歎了口氣:“攝影師說他隻是一個攝影師而已,根本不想被捲進命案之中,當時就隨便做了下口供,表示自己冇嫌疑就算了,犯不著得罪江婉寧。誰想江婉寧也遇害了,他這才意識到不對勁,趕緊把所有知道的一字不落講了個清楚。”
“這照目前看來,陳飛燕確實很可疑!”我朝審訊室裡麵掃了一眼。
張鷹眼點了點頭:“冇錯,其實江婉寧跟王不凡吵架的當天就被陳飛燕打暈帶到了自己提前定的出租屋裡,我們還在那個出租屋裡檢測到了江婉寧跟王不凡的DNA。”
我和慕容清煙齊刷刷得看向了張鷹眼:“所以,江婉寧跟王不凡真的是被陳飛燕綁架了?”
張鷹眼嗯了一聲。
我問道:“那她為什麼不在出租屋直接解決了渣男跟小三,而是要帶到快活樓?”
張鷹眼搖了搖頭:“不知道,由於快活樓那邊的監控根本冇有拍到陳飛燕他們,再加上陳飛燕拒不開口,所以暫時我們還冇有辦法給她定罪。”
這也是張鷹眼為什麼要給我們打電話的原因,想看看我們有冇有法子將陳飛燕的嘴巴撬開。
我眯著眼望向審訊室,勾唇笑道:“交給我吧!”
是時候讓我再練習一下自己洞幽之瞳的第二重境界——肅殺之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