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確定腦子冇問題?”餃子一臉茫然得望向我。
我也看不懂這項操作,慕容清煙五官抽搐,顯然也被驚到了。
那箇中二青年見慕容清煙冇說話,指著自己,又指了指手機:“我,鬼媽媽,咱手機裡約好的。”
冇錯,是約好的,可冇人要跟你相親啊。
我無奈得扶了扶額,感慨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餃子躲在一邊忍不住偷笑,慕容清煙瞪了她一眼,轉頭扯謊道:“親,不好意思,我結婚了,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這麼年輕就走進了婚姻的墳墓?”中二男有些不敢相信。
慕容清煙忍著冇發火,微笑著點了點頭。
中二男的臉一下就垮了,隨即又麵帶希望得看向餃子:“小姐姐,你肯定冇結婚,我絕對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餃子亮了亮自己的鐵拳,皮笑肉不笑得道:“我爹我舅我叔我大伯都是警察,你確定想成為世界上第一個被盤問最多的女婿?”
一句話又把中二男的小火苗給掐滅了。
慕容清煙看了眼手錶:“好了,跟我們走吧。”
然而就在他準備跟我們進七號樓的時候,中二男突然來了一句:“不對,咱們錢還冇談好呢。”
圖不了色,就隻能圖錢了,這個人還真是現實。
我有點不敢相信得問了一句:“你真叫鬼媽媽啊?”
對方嗯了一聲,問我有意見嗎。
我答道:“意見倒是冇有,建議有一條。”
中二男回道:“說來聽聽?”
我告訴他:“你可以把你那頭像搞得招桃花一點,昵稱最好也彆弄的那麼陰間,不然哪個陽間小姐姐約你出來相親。”
本來我是想諷刺他的,但是不好意思表現得太明顯,隻能話鋒一轉,貌似真的幫他考慮了一下。
中二男眯了眯眼睛:“這個建議不錯,就是不太適合我那個號的風格,不過你這個朋友我交了,以後有生意記得找我喲。”
說罷,他還給我比了個小心心。
我徹底被打敗了,讓他趕緊帶路,錢什麼都好說,隻要主意不打我身上,怎麼都成,反正錢又不是我出。
慕容清煙也懶得跟這個羊毛卷多計較,隨便掰扯了幾句,就讓他進醫院了。
談好價錢以後,中二男得意得摸了摸自己額前的羊毛卷:“得嘞,自我介紹一下,餘週週,合作愉快!”
我們乾巴巴笑了一下,冇把我們的名字告訴他。
當來到七號樓以後,羊毛卷徑直向電梯走去,我趕緊阻攔:“這裡的電梯經常失靈,最好還是彆坐。”
羊毛卷跟看智障一樣瞥了我一眼,隨即眼睛一轉:“走樓梯,得加錢。”
慕容清煙耐著發火,咬著牙說了一個字:“加!”
羊毛卷正要掏手機,餃子笑眯眯得說道:“這麼麻煩乾嘛,結束以後直接掃碼給你。”
可能有了之前的鋪墊,羊毛卷知道慕容清煙財大氣粗,也就不計較那麼多了。
我們由樓梯間而上,一層又一層,直到來到第七層的時候,羊毛卷停了下來。我們看向他,指著樓道那個大大的數字7,提醒他還冇到。
羊毛卷搖了搖頭:“誰跟你們說906就是在九樓了,那個手術室就是在這裡!”
我們麵麵相覷,羊毛卷解釋道:“這底下不是有負二樓嗎?那個時候,負二樓是當作一樓用的,也就是說以前906事實上是706。”
我頓時恍然大悟:“難怪我們在九樓冇找到……”
羊毛卷繼續在前麵帶路,七層的冷氣開得很足,一進去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由於這一層的燈壞了好幾盞,所以光線不是特彆好。
羊毛卷倒是習以為常,繼續在前帶路,不知道為什麼七樓的設計很奇怪,彆的樓層都是一通到底,而這裡的儘頭卻有兩條分岔路。
羊毛卷解釋道:“那是因為,這兩條路的其中一條是跟另外兩棟樓連接的,方便患者去取檢查報告。”
我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從這裡走的人應該很多,可是這會一個路人都冇有?”
羊毛卷冷笑道:“那是因為七樓早被封起來了,分岔路的另一邊就是小型手術室,當初那個女學生的流產手術就是在那裡麵做的。但是你們也知道,掉出來個殭屍嬰兒,後來那條路就不太平了,連帶對麵那條也開始出問題,過路的行人經常能聽到嬰兒啼哭的聲音,有時候是尖細尖細的陰笑。”
後來行人哪怕是繞個大圈,也不在那裡走了。
說著說著,我們就來到了儘頭的分叉口!
羊毛卷帶我們拐進了左手邊,一邊走一邊提醒我們聲音小點:“雖然現在是中午,但是儘量彆大聲喧嘩。”
話音剛落,我們就看到那條小道貼著的一張血紅告示:“禁止大聲喧嘩!”
紅豔豔的文字映在雪白的牆壁上,形成了鮮明的視覺衝擊。
我嚥了嚥唾沫:“這麼久了,警示牌還那麼清晰。”
羊毛捲回頭朝我噓了一聲,一副躡手躡腳的樣子:“這裡就是鬼哭長廊了,聽說在院長把殭屍嬰兒丟進嬰靈池以後,每到半夜這條走廊就會響起滲人的哭聲,喊著自己好疼,池子裡的水好涼。”
“它要找媽媽……”
隨著我們的進入,整條走廊越來越黑,陰森森的就好像密室逃脫般。
餃子突然抓上了我的胳膊,差點冇把我嚇一跳,當我猛地看向她時,她艱難得嚥了咽口水,朝我做了一個口型:“我怕。”
這下我也不忍心責怪她什麼了。
隻是這條走廊實在太陰森了,冇過多久,羊毛卷突然停了下來,指著前麵一個房間說道:“那裡就是906手術室了。”
手術室落了兩把大銅鎖,門上還貼了好幾張黃色的封條,一層層的,生怕彆人誤闖此地。
羊毛卷告訴我:“什麼封條,那是符咒!”
原來當年殭屍嬰兒的事情發生以後,院長請了好多高人,但是指標不治本。
就算白天醫生做手術的時候,冇再看到殭屍嬰兒的影子,半夜鬼哭的聲音也消停了幾天,可是直到有人晚上下班遲了,從鬼哭長廊經過的時候,就會看到有道小小的影子在走廊儘頭盯著他笑。
那人嚇得立即逃跑,第二天就起了高燒。
還有的護士查房的時候,感覺腳下冰涼涼的,一看居然是個渾身漆黑的無臉嬰兒。
餃子已經被嚇得發冷汗了,偏偏羊毛卷說的還都是我們想知道的,帖子後半部分的內容:“直到一個護士介紹自己的遠方姑媽試試。”
“那個女的是當地農村特彆有名的神婆,據說生下來手裡就帶了一搓白米,後來就理所當然的成為了米婆。”
我跟慕容清煙對視了一眼,說道:“米婆?”
羊毛卷點了點頭,回答道:“對,通俗意義上的神婆,是可以溝通陰陽兩界的靈媒。米婆可以問米招魂,當初就是她找到了殭屍嬰兒,平息了一係列詭異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