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起徐廳長的電話,立馬告訴了他一個好訊息:“徐廳長,我們在東邊的西華路公廁找到了一部分-屍塊。”
也真是運氣好,翻垃圾桶冇找到,幫人通下水道給找到了。
應了那句話:善有善報!
徐廳長嗯了一聲,表示我們做得很好,緊接著說道:“丁隱,其實我也正要跟你說一個大發現,警方剛纔接到報案,有位拾荒者在七孔橋下撿到了一個手提包,裡麵全是肉片……”
一下子發現了兩處肉片,對我們而言,真是一個意外的好訊息了。
我們當即趕回南江市警局。
剛進警局,裡麵的警-察臉色就不對了,一個個捂著鼻子,就好像是進了兩尊瘟神。
我跟王援朝相視一笑,將找到的屍片丟給法醫後,就趕緊回到入住酒店去洗了個澡,又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折返回警局,負責的韓法醫已經將屍片全部清洗乾淨,隻不過在糞水池留的時間太久,那些肉片都已經臭了。
包括七孔橋下發現的那個手提包,因為環境潮濕的問題,肉片也都發生了一定量的變質。
當從餃子口中得知,我跟王援朝為了那些肉片所做的犧牲以後,南江市警局的警員跟法醫都不禁對我們肅然起敬,覺得應該要向我們學習。
會議室內,我在南江城市地圖上又多畫了兩個圓點,分彆是西華路公廁,還有七孔橋。
加上朝陽車站,這總共是三個點了!
三個點標註完畢後,我拿起藍色記號筆,將三個點連成了一個圈,這次這個圈涵蓋了四條街道。
“由拋屍地點向外發散,可以大致推理出凶手的活動範圍。”我說道。
徐廳長看向了我,問我是否懷疑凶手就住在這四條街道之內?
我點了點頭,表示很有這個可能。
“但是剩下的南北方向還是要繼續排查,我總覺得屍塊似乎還不夠,待會我去拚拚看,試試能否還原出受害者的大致模樣。”
不過目前來看,死者的頭顱根本就冇有找到,哪怕能拚出來也是一具無頭之屍。
聽說我要拚屍,南江市的那個姓韓的法醫直接呆住了,他驚訝道:“拚、拚屍?”
我說是的。
對方又問:“可目前發現的都是屍片,這也可以拚嗎?這些肉片那麼薄,你能分得清哪個部位。”
“我覺得應該可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方實在太驚訝了,我自己都開始有些底氣不足。
韓法醫眼睛瞪得圓圓的,彷彿聽到了天方夜譚,不禁又重複了一遍:“你真的確定嗎?這可不是簡單的拚圖,再說了拚圖都需要原圖說明書,你這個……”
我笑了笑,回答道:“總之,試試看吧,不試試怎麼知道自己做不到呢。”
徐廳長鼓了鼓掌,讓大家都向我學習:“能不能乾成是一回事,但起碼要去做,趁年輕就要有這股精神,勇敢嘗試,輸了也可以重頭再來。”
說話間,彭知節教授來了。
他跟物證中心的張教授一起過來送p-c-r檢測報告,據說張教授跟彭知節是拜把子的老兄弟,也是當年叱吒風雲的南江七英之一。
當時省廳有七個最頂尖的男男女-女,就像現在的我和餃子他們一樣,關係很好,本領也強,最重要的是,他們還都來自同一個地方——南江市。
這七人合璧,破獲了無數大案,奠定了最安全城市的基礎。
慢慢的,他們也就被外人稱之為‘南江七英’!
彭知節年紀最大,現在已經退休,但是他的另外幾個老兄弟還在省廳的各個部門擔任重要職位。
p-c-r檢測報告就是物證中心的張教授負責的,聽說彭知節也對這個案子感興趣,於是親自過來送報告。
檢測報告顯示,死者為為十八至二十二歲之間的女性。
“小徐,你現在可真是越來越有老彭當年的風範了!”見到徐廳長以後,張教授讚不絕口。
徐廳長也很尊敬張教授,更重要的是,不光彭知節參與了當年南大碎-屍案的偵破,其實張教授也加入了案件調查。
跟彭知節之前告訴我們的一樣,張教授對那樁案件至今記憶尤深,向我們透露了許多外界傳聞中冇有的細節。
“想當初,我跟彭哥滿腔熱血,覺得一定可以偵破,卻冇想到如今一轉眼,已經四十年過去了。凶手不僅還在逍遙法外,這次竟敢再度作案!”
張教授咬牙切齒。
彭知節也歎息了一聲,表示南大碎-屍案是他一生的遺憾。
“當年刑偵技術還不完善,凶手又太狡猾,我們那一代人從黑髮熬成了白髮,可最終都是水裡撈月。如今甘肅白銀連環殺人案的凶手都被逮到了,我想南大碎-屍案也應該不遠了……”
“丁隱,你是宋陽的徒弟,我相信你能做到。”彭知節對我有滿滿的信任以及無儘的希望。
迎著他的目光,我用力點了下頭,表示自己一定全力以赴,讓無辜枉死的受害者早日沉冤昭雪。
我將最大的問號鎖定在仇恨性情殺和偏執性殺人上,認為凶手迫害死者的動機很有可能就是這兩個。
與此同時,之前徐廳長就安排了厲劍鋒調查城市失蹤人口。
目前根據p-c-r檢測報告已經將受害者範圍大大縮小,受害者為十八至二十二歲之間的女性。
現在完全可以加快進度,將目標儘快鎖定,確認死者的身份!
厲劍鋒的調查結果顯示,目前符合這一條件的失蹤女性有十七名,因此還需要進一步的覈查。
而接下來,就輪到我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