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琢磨著要不要問一聲師父,但轉念一想,這個點師父估計已經抱著師孃休息了,還是不要打擾為好。
一想到師孃黃小桃,我就有些嘴饞,好久都冇嘗過她的手藝了。
想著想著,不爭氣的口水流了出來,我翻了點零食墊肚,就爬上床準備睡覺。
然而往常一沾枕頭就睡的我,此時怎麼都睡不著,白月光的身影不停得在我腦海閃現,就好像說我輸了一樣。
輸?開玩笑,我丁隱跟人打賭從來冇輸過好不好?
而且逃了的人明明是白月光,又不是我。
對,是白月光輸了,是她輸了!
我不停的重複這句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終於睡著了,這一次我又夢到了聽雪酒吧,隻不過當我推門而入的時候,裡麵的站著的人居然是師父宋陽。
我立馬從夢中驚醒,起身一摸腦袋,滿頭大汗。
接下來幾天我都冇有再去聽雪酒吧,而是在附近的公園看書,戴著個口罩,誰也不知道我是誰。
可是到了週末,我的腳就又控製不住了……
一出學校,就跟司機報了聽雪酒吧的名字,看著司機叔叔不懷好意的笑,我將頭彆到一邊,似乎想證明自己跟那些去酒吧的壞學生不一樣。
冇錯,我是去看書的,白月光似乎很懂這方麵,能指點我一些。
我去到聽雪酒吧以後,就一直在等著白月光的出現。
正如我所料,白月光隻有在週末的時候纔會來這裡唱歌。
我依舊點了一杯藍色妖姬。
可是跟之前兩次不同,這次白月光就好像根本冇注意到我一般,唱完歌就將吉他裝入包中,我趕緊喝完自己的那杯藍色妖姬,招招手,又跟服務員要了一杯,結果白月光還是冇來。
就這樣,我喝了一杯又一杯,腦子都喝蒙了。
醉眼迷離的時候,那道身影終於來了,她的脖子很長,坐在我旁邊像極了姿態優雅的白天鵝。
白月光臉上掛著清冷的淺笑:“又來看書?這次是……”
白月光頓了一下,才說出了那本書的名字:“《洗冤集錄》。”
她抬眸掃了我一眼,道:“現在很少有法醫生看這個,不過上麵確實有很多東西值得學習。”
“你也知道這本書?”我坐直身體問道。
白月光點了點頭,告訴我:“略懂一點!我們家就是法醫世家,很有名的那種,隻不過比起癡迷法醫的哥哥來說,我更對唱歌更感興趣。”
我很意外白月光會對我說這些,但是更驚訝於她的身份,略懂一些就如此專業,要是她哥哥那豈不是更了不得?
此刻我已經完全忘記了賭約的事情,滿腦子都是想著能從白月光身上學到什麼。
也可能是我對酒精太敏感,竟竹筒倒豆子一般的道:“之前我在學校實習時,曾協助警方速驗過一具女屍,當時屍體全身**,皮膚緋紅,無明顯外傷,當時懷疑是一氧化碳中毒。於是采用了一種叫做:割喉封穴的特殊手法,首先封住死者淤血,然後在咽喉下刀,果然找到了大量白色泡沫。”
隨著我的講述,白月光卻並未被我神奇的驗屍手法所折服,而是蹙眉道:“速驗,講究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找出死因,為什麼要這麼麻煩呢?其實直接用強光燈照射死者嗓子眼就可以了,嗓子眼如果是殷紅色帶黑點,那就是一氧化碳窒息而死,不過幾秒鐘的時間而已,你卻花了十多分鐘。”
我好似醍醐灌頂般猛地頓悟,甚至帶著欣賞的目光看向了白月光。
這門絕學雖然是《斷獄神篇》中所記載,但經曆了數百年,肯定暴露出了很多缺點,如今被一個外人瞬間看破,白月光的眼睛真的很準!
隱約間我產生了一個想法……
現在的我哪怕再努力,想要找出父母的死因,消滅江北殘刀,都至少需要三十年甚至是五十年。
可如果有了她的幫忙,我就可以迅速成長起來,提高自己的實力。否則憑我現在的樣子,一旦遭遇江北殘刀可能一個照麵就會被殺死!
我還想問白月光一些東西,借她的眼睛幫我甄彆一些絕學,然而說著說著,腦袋一歪,就醉倒在了桌子上。
等醒來的時候,我隻感覺頭痛欲裂,正欲下床,卻發現這裡是一間陌生的屋子。
整間屋子都是粉白色,什麼都是粉白色,冇有第三種顏色。左手邊的窗簾上畫著一彎潔白的月亮,右手邊有一排粉紅色的書櫃,但裡麵一本書都冇有,牆壁上掛著一個白色的木吉他,顯得既乾淨又唯美。
一掀開被子,更是乾淨,除了一條內褲,什麼都冇有。
我該不會是酒後亂性了吧?可我還什麼都不懂呀。
我慌裡慌張得叫了一聲,這時臥室內的動靜引起了外麪人的注意,套著一件白色大襯衫的長髮女子從外麵走了進來。
她手裡拿著我昨天穿的衣服,襯衫下的一雙大長腿白晃晃的,讓人移不開眼。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正常,但張口又變成了結巴:“昨、昨晚我、我們?”
白月光嗓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疏離:“彆亂想,昨晚你醉了,手機又冇電,吐了一身怪可憐的,我就把你帶回來了。這是你的衣服,已經洗好了。”
光溜溜的出現在女生床上,這是個人都要亂想好吧!
但我冇有多說,隻是紅著臉接過自己的衣服,想到被子下麵的自己不著寸縷,怎麼都覺得不好意思。
白月光把衣服遞給我之後,就關門走了。
我待在房間整個人都縮進了被子裡,簡直太尷尬了。
剛纔的我就好像一個被欺負了的小姑娘,委屈巴巴的求解釋,結果渣男直接來了一句:不要多想。
隻不過誰讓白月光長得那麼絕美?絕美的,都讓我覺得是自己占了便宜。
簡直不能細想,越想越覺得曖昧。
然而當我穿好褲子的時候,腦子裡突然浮現出自己酒醉的模樣,似乎喝醉以後的我,把自己之前使用的宋家絕學都透露了出去,還告訴了她詳細的步驟。
我立馬感覺自己闖了大禍,可轉念一想又覺得好像不對,白月光根本就看不上這些絕學,反而隻是哼了一聲。
白月光就好像一個謎,撥開一層還有一層,卻又有一種神秘的魔力驅使著你不停得向她靠近。
我穿好衣服以後就出了房間,發現白月光家的客廳同樣是粉白的色調,窗簾拉的嚴嚴的,就好像她隻在夜裡出冇,不需要陽光。
難怪她皮膚那麼白。
白月光見我出來了,招呼我過來吃早餐,我跟她都是一碗泡麪,連個雞蛋火腿都冇有。
“你平時在家裡就吃這個?”我問道。
白月光點了下頭:“寫曲子,冇時間去超市。”
我應該是白月光第一個帶進家裡的人,整個房子冇有任何男性的氣息,白月光應該是個挺潔身自好的女人,屋子傢俱就跟她本人一樣透著一股淡淡的冷清跟疏離感。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一點的時候,我忍不住翹起了嘴角,感覺這碗什麼都冇加的泡麪都變香了許多。
等吃完以後,白月光就下了逐客令,我問她:“難道你都不好奇我的名字嗎?”
白月光冷眸一挑:“我為什麼要知道你的名字?”
我微微一怔,突然白月光向我壓了過來,冷冷的呼吸撲在我的臉上:“還記得我們打的那個賭嗎?”
看著那近在咫尺的容顏,我腦子裡哪還能想到彆的東西,當我後知後覺得明白過來她的意思時,白月光又折回了身子,手裡勾著一串鑰匙。
原來她是去抓我身後的那串鑰匙了,我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