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照片上的鬼臉3
高個子警察回答說：“報告長官，很不穩定，醫生正在給他注射安定劑！”
正說著話，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病房裡麵走了出來。
柳長風問醫生：“現在能進去看看他嗎？”
醫生道：“我剛給病人注射了安定劑，估計要兩個鐘頭才能醒過來！”
柳長風點點頭，在門口的一張長椅上坐了下來：“這兩天，病人有冇有什麼異常的情況？”
高個子警察撓了撓腦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旁邊那名胖警察插嘴道：“長官，這人本來就是個精神病患者，他的一舉一動在我們看來，都很異常！”
“比如呢？”柳長風皺起眉頭。
“還是我來說吧！”高個子警察接過話茬：“裡麵這人名叫齊小飛，已經入院兩天了。這兩天以來，他的情緒非常不穩定。經常聽見他在病房裡麵嚎叫，嘴裡說著一些胡話！”
柳長風豎起手掌，打住了高個子警察的話頭：“你還記得他說了些什麼胡話嗎？”
高個子警察點點頭：“記得！他經常說的就是什麼臉，好恐怖的臉，然後是什麼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或者是什麼鬼，有鬼！反正胡七胡八的，每次說這些話的時候，神情都非常嚇人。嘖嘖，我看他那樣子，才真的像個鬼！”
柳長風靜靜地聽著：“有冇有什麼奇怪的舉動？”
“唔，我想想！啊，對了，昨天早上，那瘋子竟然把輸液瓶給摔碎了。幸好我聽得真切，立馬兒就衝了進去。剛剛衝進去，就看見那瘋子滿手是血的從地上抓起碎玻璃，想要去劃自己的臉……”
說到這裡，高個子警察打了個冷顫：“長官，你可是不知道呀，當時那瘋子的樣子忒嚇人！最詭異的是，他……他竟然還在笑……甭提有多彆扭了……”
聊了一會兒，阿峰抬腕看了看手錶：“隊長，已經七點多了，你餓不餓？進來的時候，我看見街道對麵有一家快餐店，要不要吃點東西？”
柳長風微微笑道：“去吧！去吧！你小子餓了就直說唄！”
阿峰嘿嘿笑了笑，正準備起身，對麵的胖警察站了起來：“兩位長官，買東西這種小事兒交給我去辦就好了，何必親自跑腿呢！喂，你吃點什麼，我順便一塊兒帶上來！”
高個子警察聳聳肩膀：“隨便！”
對於這種普通的小警員來說，從國安局下來的人，那可都是牛逼哄哄的大角色，他們可是開罪不起的。所以，胖警察二話冇說，屁顛屁顛的就跑下樓去了。
吃完晚飯，幾人閒聊了一會兒，就看見一個護士走進了病房。過了一會兒，小護士退出了病房：“病人已經醒了，你們可以去看看他。不過你們要注意，病人的情緒很不穩定，彆讓他受到太大的刺激！”
柳長風衝阿峰揚了揚下巴：“走，進去看看！”
外麵的天已經黑了，病房裡的光線有些昏暗，柳長風伸手摁開電燈開關，冷不丁就看見一個人影佇立在自己麵前，柳長風本能的揮出一拳，那個人影立馬向後飛了出去，倒在了病床上。
燈光亮起，柳長風這纔看清楚了，剛剛那個人影，就是已經瘋掉的齊小飛。
齊小飛穿著一身藍白條紋的病號服，鬍子拉碴，頭髮亂蓬蓬的，整個人極其消瘦。尤其是那張臉龐，兩邊的臉頰深深的凹陷下去，兩顆黯然無光的眼珠子突兀在眼眶外麵，看上去就跟吊死鬼一樣，非常可怕。
齊小飛蜷縮在床上，不停地發抖，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不要殺我！嗚嗚……不要殺我……”
阿峰皺了皺眉頭：“隊長，你確定能從這個瘋子的身上獲取到有用的資訊麼？”
“試試看吧！”我從衣兜裡摸出那張鬼臉照片，放到齊小飛麵前：“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不是它殺死了你的同伴？”
齊小飛用渾濁的目光瞥了一眼那張照片，愣了兩秒鐘，忽然發出驚恐的尖叫，一個跟頭就從床上栽了下去，就像喪家之犬一樣，急急忙忙爬進了病床下麵，雙手抱著腦袋大喊大叫：“鬼啊！鬼啊！快把它趕走！它會殺了我們的！它會殺了我們的！”
齊小飛撕心裂肺地嚎叫著，眼淚鼻涕流得滿地都是，模樣甚是可憐。
走出精神病院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習習夜風襲來，有些微涼。
阿峰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隊長，看來這一趟我們好像是白來了！”
柳長風搖了搖頭：“不！我們現在至少知道，那張鬼臉就是隱藏在零號區的真正凶手，當年的地質隊可能也遇到了這張奪命的鬼臉。我們隻要能夠找到這張鬼臉，就能解開零號區塵封五十年的秘密！”
阿峰問：“隊長，你見多識廣，依你看，這張鬼臉到底是什麼東西？”
柳長風看著窗外掠過的風景，淡淡說道：“等到進入了零號區，我們自然就會知道了！”
三天之後，一切準備妥當，柳長風帶領龍盾特彆行動組的隊員們，從京城直接飛往哈爾濱。
在哈爾濱駐足了兩天，等著從蜜月歸來的四仔前來彙合。
四仔的長相很斯文，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坐在辦公室裡對著電腦的小白領。本來他正和新婚的嬌妻在馬爾代夫度蜜月的，誰知道卻被召集回來參加緊急任務，心中的憋屈彆提了。
柳長風拍了拍四仔的肩膀說：“瞧瞧你那張臉，跟臭雞蛋似的！上麵指派要我們神風特彆行動組執行這次任務，我也冇有辦法。等完成任務之後，我給你雙倍的假期，怎麼樣？”
四仔歎了口氣：“還能怎麼樣，誰叫我要乾這一行呢！不過，你承諾我的雙倍假期可要兌現啊，要不然我老婆肯定吵著跟我離婚了！”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老鬼打趣說：“誰叫你年紀輕輕就把婚給結了，現在你可是嚐到結婚的痛苦了吧？”
四仔反駁說：“嘁！誰敢跟你比，這麼大歲數了，還是老光棍一條！”
“好了好了！吃完飯呢，就趕緊休息去，明天一早就出發！”柳長風遞給四仔一份零號區的資料：“這是這次任務的資料，你拿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