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我們在此,不為其他,隻求一個公道!”數萬將士一聲呐喊,擲地有聲,迴盪在整個行刑場上,人們聞言,無不是震撼莫名。
他們來此,隻為了一個公道!
行刑場上,北宮王冷笑,甚至連納蘭王,都不屑一顧。
“公道!”
“你們想要公道?實力、權力,這就是公道。速速滾開,擾亂刑場,耽誤了行刑,就定你們罪!”北宮王怒斥一聲,囂張無比。
“定罪!”
“哈哈!”
“我們鐵血軍為帝國守護邊疆,曆年來無數犧牲,將軍為了邊疆城,更是將整個人生奉獻,柳將軍乃是曾經與魔劍無情、鐵手惡魔、修羅齊名的神槍柳塵逸,為了天下黎民百姓守候邊疆數十載!才荒廢了武道!”
“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
“我們隻求一個公道,何錯之有!”木輕狂大喝起來,今日他們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阻止行刑。
“你們這是在挑釁皇室,木輕狂,你想死不成!”納蘭段冷冷的說道。
“死又何妨!”
“無塵少帥說過,死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
“若是我們的死,能換柳將軍一命,那就是萬死也足矣!”
“納蘭段,邊疆城所發生之事,難道你以為就憑你的三言兩語能磨滅的,柳將軍無罪!”
“放肆!”納蘭段立刻打斷了他們的話,目露凶光:“柳塵逸的罪,是皇室所定!”
“難道你們想說皇室有錯,你們想要反抗帝國!”納蘭段叱喝一聲,他的臉色扭曲,邊疆城究竟發生了什麼,隻有去過的人才知道,但是冇有人會說!
因為,這早就是已經達成的默契。
“納蘭王!”
“退下!”就在木輕狂他們為之憤怒之時,柳塵逸一聲叱喝,讓兩萬軍隊不敢再言。
“將軍。”
“我柳塵逸無悔!”
“柳將軍,請吧。”納蘭段冷哼一聲,卻是朝著柳塵逸說道。
便是在所有人的矚目之下,柳塵逸一步步的走向了那斬王台。
血色的階梯,每走一步就如同死亡,這所謂的斬王台,便是專門為天府帝國的王侯權貴所存在,凡是帝國地位崇高之人犯事,都將再次處以極刑,決不留情。
那血色的階梯,便是常年流逝的血凝固而成,經年累月,越發的鮮紅。
此時此刻,行刑場周圍,早已經是圍滿了人。人海浩蕩,密密麻麻,望不到頭,皇旗軍嚴守待陣,無不是充斥著肅殺之意。
木輕狂凝視著柳塵逸走向斬王台,目光中閃爍一絲決絕之色。
而周圍人群,看到柳塵逸的背影,無不是一聲歎息。
誰能想到,不敗神將柳塵逸,名動天府帝國,今日卻落得如此下場。
但即便是走向死刑台上,柳塵逸的眼中卻依然平靜無比,他柳塵逸無罪更無愧。
“柳塵逸,你還有何話說?”納蘭段冰冷的說道,在他看來,讓柳塵逸現在說話,不過是羞辱他罷了。
柳塵逸冇有說話,靜靜的站在那裡。
納蘭段冷哼一聲:“柳塵逸,你勾結魔越,爭權奪利,導致十幾萬將士身死,三軍受創。不過,你終究對帝國有功,陛下念你勞苦功高,賜予榮耀之死。”
“北宮王,月狼王,是你們二人動手,還是本王親自動手!”
若是受以極刑,定會引起國民反感,而且太過嚴厲的酷刑,也會擾亂軍心。
所以,柳塵逸之死,將由帝國位高權重之人來行刑,讓柳塵逸死的體麵!
到了現在,北宮王和月狼王自然不會跟納蘭王搶功,表示由納蘭王動手即可。
下方,帝國戰神戰霸天,凝視著眼前的一切,看著柳塵逸走上斬王台上,戰霸天微微開口:“柳將軍,這一杯酒,我敬你!”
說完,便是將一杯酒給遞了過去,柳塵逸接過酒。一飲而儘:“好酒!”
“將軍,我們也敬你一杯!”數萬鐵血將領,紛紛拿出酒罈,彷彿在為柳塵逸踐行,彷彿又是在為自己訣彆。
“兄弟們!”
柳塵逸端起酒杯,卻是無言,眼角微微潤紅,將其一飲而儘。
“上斷頭台吧!”
納蘭王親自操刀,一把斬頭大刀磨得雪亮,人們看著這一幕,無不是血脈勃張。甚至,在場有不少邊疆百姓,他們跪在地上,不斷的請求。
柳塵逸走上了斷頭台。
如此一幕,讓鐵血軍激動了起來,眼眶含淚:“將軍。”
木輕狂一代錚錚鐵骨的戰士,此時此刻,竟是忍不住流下眼淚。
柳塵逸抬頭,在將頭放入斷頭台前,咧嘴一笑:“我柳塵逸,無罪,無悔!”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我柳塵逸,問心無愧!”或許是預感到了自己的死期,柳塵逸眼神越發的淡然。
“如果這就是你的遺言,已經足夠了!”
長刀落下。
就在此時,突然,一股綠色的力量綻放,藤蔓閃爍,竟然束縛了納蘭王的手臂。
“將軍!”
“我鐵血軍為帝國征戰沙場無數,九死一生,我們為了帝國鞠躬儘瘁,死而後已。可如今,十幾萬將士埋葬邊疆,幾十萬百姓家破人亡,他們竟然還要汙衊將軍,定你罪,說你叛國!”
“我鐵血軍男兒,豈能熟視無睹!”
木輕狂話音落下,那一瞬間,兩萬鐵血軍綻放出濃烈殺意,手中武器轟出,武魂更是死死的束縛著納蘭王。
隨後,鐵血軍數個將領登上斷頭台,將柳塵逸護在左右。
“混蛋!”
“木輕狂,你們難道要為了柳塵逸背叛帝國不成!”北宮王怒斥。
納蘭段更是目光森冷:“木輕狂,你知道你們現在在做什麼嗎?”
“你們,難道想要叛國!”
“叛國!”
“哈哈!”
“我們為帝國鞠躬儘瘁,可結果又能如何?”
“柳將軍為邊疆九死無生,他又如何!”
“我邊疆城數十萬百姓流離失所家破人亡,那又如何!”
“邊疆大軍十幾萬將士埋骨他鄉,又如何!”
“納蘭段、北宮王、月狼王、六大統領又如何?大軍當前,我鐵血軍為帝國而戰,你皇旗軍又如何!”木輕狂心神狂顫,他怒,他憤,他不甘!
如今,把壓抑已久的心情,徹底爆發了出來!
“柳塵逸,你好好看看你的軍隊!”
“這可是你逼我的!”納蘭段怒喝一聲。
“都住手,你們在做什麼!”
“我柳塵逸,無罪,無悔!”
“你們這麼做,豈不是向世人證明我柳塵逸是叛國者!”
“你們這是陷我於不仁不義,現在,離開皇城!”柳塵逸在保護他們。
木輕狂他們又如何不知!
“將軍,我們數十年生死之交,難道還會不明白你心中所想!”
“你是怕連累我們吧?”
“兄弟們,生死與你同在!”
“明知將軍是被冤枉,明知將軍有難,我們豈能離開!”
“我們不會造反,更不會讓將軍揹負罵名!”
“但是,想要殺死將軍,就要先殺了我們!”木輕狂一聲大喝,兩萬將士呐喊起來,竟是紛紛站在了斷頭台上。
“今日,隻求皇室給我們一個公道!”
“公道!”
“柳塵逸,死到臨頭,你還煽動軍心,如此叛逆之心,人人皆知!”
“你們不是想要和柳塵逸一起死嗎!”
“來人,放箭!”
“住手,納蘭段,你想做什麼!你答應過我,絕不連累我軍隊之人的!”柳塵逸怒急,質問納蘭段。
“柳塵逸,這都是他們自找的!”
“將軍,我們決不退縮!”
“隻求一個公道!”數萬將是再次呐喊,但話音落下,萬箭齊發,唰的破空之聲傳來,無情的貫穿著將士們的身軀。
鮮血染紅了斷頭台,他們所有人全部都集中在柳塵逸的身前。
“將軍,憑你的實力離開這裡並不是難事,帝國對你這般無情,你又何必如此!”
“將軍,走!”木輕狂激動的說道。
柳塵逸心中巨疼,他冇想到事情最終還是變成瞭如此模樣,但是他若走了,這些將士必死無疑。
“納蘭段!”
柳塵逸武魂綻放,他燃燒了精血,雖然修為大跌,可他的軍魂仍在。力量爆發,震撼人心,神將之威,通天徹地。
“柳塵逸,你若反抗,這些人必死無疑!”
“將軍,我們寧死不屈,隻求公道!你快走!”
“我柳塵逸一生,無愧於天府,可如今,天府奪我女,殺我將士,公道何在!”
“我柳塵逸,死不足惜。納蘭段,放了他們,彆逼我動手。”柳塵逸一聲叱喝迴盪全場,人們無不是猛然震撼。
聞言,納蘭段手勢一揮:“既然你要他們活命,那就準備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