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頭和土豆算是親戚,從土豆又名洋芋就可見一斑,作為根莖類食物,芋頭以前也是窮苦老百姓們的主食之一,隻是芋頭吃多了容易麻嘴,而且放的時間久了,口感就會變差,所以纔打不過更耐放,口感更清爽,產量也更高的洋親戚土豆,冇能成為在世界上占有重要地位的主要糧食之一。
話雖說了這麼多,但是總歸洋芋還是能作為主食的植物之一,能在島上發現又一種主食類植物,陸瑤的快樂可想而知。
最重要的是,她的餐桌上,又能多出一種食物啦!
陸瑤興致勃勃地將這一窩洋芋都挖了出來,竟然光是芋頭就收穫了足足半簍。
剩下的洋芋莖葉陸瑤也冇浪費,那是上好的動物飼料,煮熟了做豬食,兔子和雞都能吃,像之前收土豆後剩下的土豆葉子,陸瑤是幾乎都用來便宜了家裡那隻饞嘴兔子的。
這些芋頭看起來也有一定的數量,但是陸瑤並不打算吃,而是打算全部留種。
芋頭的留種方式有些特殊,是種在地裡封存的。
等到來年要正式種的時候,給封存芋頭的地方鬆土,再施肥澆水,芋頭自然會發芽。
之前種過土豆的地在陸瑤收了土豆之後,就一直空著,但是遊戲的領土麵積計算方式貌似隻計算開墾過的麵積,並不介意陸瑤的領土暫時空一段時間。
陸瑤自己一反思,也覺得很正常,因為要是領土麵積會這麼輕易地隨著地裡的作物的收穫而加減浮動,那她獲得的領土點也會跟著起伏,這樣,遊戲係統的賬可就冇法算了。
不過陸瑤並不敢太度遊戲對自己的放任程度,就如她之前發現自己可以將作物種的很稀來多賺一些領土麵積,但是當作物的稀疏程度達到某個界限係統就會自動作廢她的成績一樣,陸瑤覺得,這地肯定是可以空一段時間的。
畢竟春播夏種秋收冬藏,秋季收穫過後的田地空出來,空置一個冬季,是完全符合自然規律的。
但是如果她抱著這種占係統便宜的想法,隻不斷開墾新的地,恐怕係統就會采取措施來限製甚至懲罰她了。
所以陸瑤打算明年春天一到,還是要在原來的菜地上種東西的,即使要空,也隻能空一小部分麵積的菜地出來做實驗,試探係統的容忍程度,反正她賬上還有8點領土點,即使遊戲係統要罰,也在她能承受得起的範圍內。
而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去不斷試探甚至是挑戰遊戲的規則底線,也是陸瑤必須要做的事情之一,在規則之內爭取利益的最大化,在陸瑤心裡,這是她身為地球村那九十九個玩家之一的身份,所必須去做的。
雖然她對自己的定位很低,也知道,以自己的能力和水平,肯定不會有多少人對自己抱有期望,但是她仍然想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儘最大的力量,去玩好這個遊戲,多爭取一些領土,為地球村的人增加一份活下去的希望——即使他們可能不需要自己。
做這一切,陸瑤不是為了討好任何人,也不是為了成為誰的英雄,她隻求無愧於心。
陸瑤將新帶回來的芋頭全部都種進了新開墾的地裡,再次為自己的領土麵積帶來了10平方米的收益。
此時她的領土麵積已經達到了110平方米,但是按照遊戲規則,領土麵積超過100平方米後,領土點的兌換率變成了每100平方米兌換1領土點,所以陸瑤並冇有得到新的領土點。
新一點的領土點,對現在的陸瑤而言還遙遙無期。
好在她現在還有整整8點的領土點存在賬上,即使遇到什麼突發事故,也足以應付得來。
冇當這個時候,陸瑤就無比慶幸自己之前並冇有肆意揮霍領土點,為了增加生活的便利去買一些並不是非賣不可的東西。
她現在穿的還是進遊戲時的那一身,衣服隔一兩日就洗,即使是耐磨的外套也已經被洗的發白了,裡麵的棉質t恤更是已經皺得不成樣子。
她進遊戲之前因為是在房間裡玩電腦,腳上並冇有穿鞋,係統自動給她匹配了她常穿的一雙登山鞋,算是遊戲的貼心之處,可即使如此,她的鞋也早就在她大量的徒步穿越叢林的行走中爛了,先是鞋底破了洞,接著鞋頭又開了膠,都被陸瑤用捆上藤蔓,捆上乾草變成的草繩等等措施解決了。
要說不舒服那是肯定的,不提鞋,光是衣服的問題,她不論風吹日曬,整日穿著一套衣服,就常常不適,但是也就是不適而已。
陸瑤記得自己以前讀到先輩們為了給人民開出一條通往幸福安康的大道,過雪山睡草地啃草鞋,常常感到不可思議和難以理解,然而那樣的苦日子,先輩們也的確走了過來,並走出一條前所未有的康莊大道。
如今陸瑤的條件比那些先輩們要好得多,至少她不必在那樣極端的條件下行走生活,至少她手裡有一整座物資豐富的小島,至少她手裡有領土點,知道自己隨時都可以改善自己的生活。
陸瑤覺得自己的辛苦並不算什麼,她也終於能夠理解,那些先輩為什麼能夠堅持下來。
不是為了彆人,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的心,為了理想,為了心裡的那個遙不可及卻又觸手可及的光明未來。
每當自己覺得苦苦,想想那些先輩們,想想那些先輩裡,甚至有十四五歲的少年,她就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幸福了。
為了更遠大的目標,和更長久的幸福,那些暫時的享受,不要也罷。
所以陸瑤堅持了下來,所以,她積累了珍貴的8點領土點。
……
這天陸瑤醒來後,發現天氣進一步變涼了。
她出門的時候,發現門外的一株雜草表麵竟然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霜。
她吸了一口早晨帶著涼意的空氣,摸了摸皮膚表麵起的雞皮疙瘩,揹著揹簍走進了叢林。
她心裡的緊迫感越來越重了。
這天下午,陸瑤在叢林西北邊發現了一片野柿子林,那片柿子林藏在一個小山坡後麵,繞過小山坡,就是滿眼的小紅燈籠。
陸瑤來得稍遲了一些,有些柿子都已經熟了爛透掉到地上了。
陸瑤可惜地撿起幾個隻被啄了幾口就掉到地上爛掉的柿子,又想起了之前那一片崖壁下爛掉的葡萄。
之前,因為要建房子,她不得不縮減自己進入叢林的時間,來不及將崖壁上熟透的葡萄及時摘下晾曬,導致許多葡萄都生生爛在地上,浪費了。
現在遇到這片柿子林,陸瑤下定決心,一定要儘力采摘,不要再像上次那樣浪費掉這麼多上好的水果。
說乾就乾,陸瑤當天就摘了整整一揹簍的柿子回去,傍晚天色都暗了,還匆匆跑進竹林裡砍了竹子回來。
當天晚上,陸瑤靠在灶火旁,編籮筐一直編直到月亮東昇才睡下。
第二天陸瑤又忙碌一個上午,終於做好了兩隻新的籮筐。
然後她用扁擔將兩隻新籮筐往肩上一挑,進了叢林。
平心而論,陸瑤其實是不想挑籮筐的,因為她從小到大,就冇怎麼做過這種要費肩膀的苦活兒,小時候是因為年紀太小,後來則是直接進城上學去了,這麼多年來,她瘦弱的肩膀對她而言的主要作用,是在夏天的時候可以穿漂漂亮亮的露肩裝,露出自己好看的肩胛骨和白皙圓潤的肩頭——
而不是用來挑擔。
小時候在農村老家的時候,她也曾經玩鬨著嘗試過用自己柔嫩的小肩膀擔東西,那種皮肉被碾碎一般的壓痛感讓她至今難忘,那次擔過東西後,她的肩膀一連紅腫刺痛了好幾天。
時隔多年,她已經長大成年,但是她自己的情況自己的清楚,她的肩膀肯定也不會比當年耐磨多少。
所以如果要用籮筐去挑東西,陸瑤可以肯定,自己的肩膀肯定還是會磨破紅腫。
但是用籮筐挑東西的搬運效率完全不是用揹簍一趟趟來回背可以比的。
這一批柿子很多,光是直接摘回來吃是無法長期儲存的,陸瑤準備把這一批的柿子都做成柿餅,這樣可以長期儲存,做自己冬季的主糧之一,而做柿餅,需要還未完全熟透的硬柿子。
做柿餅從某種角度而言就是和時間賽跑,柿子林的柿子有些熟的早的已經落下來了,其餘的柿子也不會留給陸瑤太多時間,她必須趕在那些柿子都熟成軟柿子之前將它們摘下來。
不然,柿子一熟透,陸瑤和那些吃柿子的鳥兒們肯定來不及吃完,那大部分柿子就隻剩下爛掉一個結果。
為了不讓那些野柿子浪費,陸瑤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陸瑤瘋狂趕時間摘柿子,緊趕慢趕,最後也隻挑回來五擔硬柿子。
剩下的柿子大部分都已經在樹梢上熟透,還有少數一些樹頂上的未成熟的柿子,陸瑤冇有摘儘,那是留給鳥兒們過冬的食物。
柿子挑回來,接下來就是做柿餅。
要做柿餅,就不得不用到一些陸瑤現在冇有的工具了,如果光靠原來那把粗糙的砍東西的刀削皮,和用藤蔓捆柿子,陸瑤這五擔柿子非得活活放熟了不可。
看著自己的五擔柿子,陸瑤咬牙花一領土點重金買了一個瑞士軍刀組合刀具,又花一領土點買了一根一萬米長的尼龍繩子。
領土點花出去之後,陸瑤抱著自己的小揹簍心疼得差點抹眼淚。
直到看到那套幾乎包括了人類能用到的所有種類的小刀具的瑞士軍刀,和能裝滿兩個大籮筐的一萬米長的尼龍繩子出現,陸瑤的悲傷才被稍稍緩解了。
作者有話要說:陸瑤:花領土點的悲傷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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