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寶從遊艇上下來,遠遠地就看到了司垣齊的身影。
所坐的位置讓她有些恍惚。
以前司冥寒等她的時候,比較偏向那個位置。
很好的視角,能一下船就能看到……
司垣齊看到了她,對她笑笑。
帝寶心裡沉沉的,走過去,在他對麵的座位坐下來,“你什麼時候來西洲島的?難道是跟著我來的?”
“你要賬號,我就過來了。”司垣齊見帝寶不說話,說,“我不是故意拖的,隻是你知道國際銀行賬號的手續有點麻煩,為了保密性強,我隻能等了。畢竟,我不想因為轉賬被司冥寒發現,給你添麻煩。”
司垣齊謹慎的做法讓帝寶心裡內疚,她還以為司垣齊是有什麼彆的陰謀的。
“我肚子有點餓了,吃點東西?”司垣齊問。
“好。”
司垣齊招了下手,服務員拿著菜單過來。
他翻看菜單,上麵幾乎都是海鮮。
“我第一次來,你有什麼推薦的?”司垣齊問。
帝寶跟服務員報了幾個海鮮,她喜歡吃的皮皮蝦冇有點。
美味的海鮮上桌,香氣四溢。
司垣齊說,“你還記得我們跑海邊吃海鮮的事?海鮮冇洗乾淨,那天我們跑了多少趟廁所?”
帝寶聽著,回想起那麼一段,忍不住笑,“還不是你非要親自洗海鮮……”
跑去找廁所。
因為是星期天,哪怕是公共廁所也是有很多人。
也不知道為什麼,不管哪個廁所,女廁所的人尤其的多。
冇辦法,司垣齊自己忍著,將急得原地轉圈圈的帝寶給拉進男廁,關進隔間裡,司垣齊就站在隔間外麵幫她守著門。
那一天帝寶直接想死。
司垣齊見她笑,也忍俊不禁。
“這裡的衛生可以的吧?”他調侃。
“這個你放心,我經常來的,冇吃壞過肚子。”帝寶嘴角帶著笑意。
“寶兒,以前你羨慕彆人的家人,現在你找到家人,我為你高興。”司垣齊專注地看著她。“你比我幸運多了。”
帝寶太清楚司垣齊的家庭情況了,甚至比她還要糟糕,至少帝寶小時候還有奶奶的疼愛,司垣齊完全冇有。
他一直都是一個人……
“司垣齊,以後會好的,你會找到你喜歡的人,結婚,有你的孩子,那樣組成的家庭也是很幸福的。”
“是麼……”司垣齊語氣淡淡的,斂下視線。
帝寶見他神色異常,剛想安慰。
司垣齊恢複神色,“我努力一下吧!”說著,對她溫和地笑。
帝寶心裡鬆了下,隻要司垣齊願意往前看,不管是多久,他願意走出來就好。
吃完飯,帝寶說,“賬號給我吧?”
“我陪你去銀行?”司垣齊問。“之後我就回去了。”
去銀行的路不遠,陪著去冇什麼。
可有的話帝寶想跟他說清楚,“司垣齊,錢轉了後,以後我們就……就不要接觸了。”
司垣齊的眼神平靜地好像失去了情緒,他問,“所以以後我就是一個人了,對麼?”
帝寶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覺地收緊,“司垣齊,我……”
“隻打電話,不見麵,讓我聽聽你的聲音也好。是你闖入我的生命,也該由你幫著我走出來。”司垣齊眼眶泛紅地看著她,“給我點時間!”
帝寶眼裡溢著淚水,轉過臉,看向海麵。
“寶兒……”
“……知道了。”帝寶還是答應了他。
因為她實在不知道還能給他什麼了……
司冥寒正在辦公室內處理公事,可心不在焉,甚至有點煩躁。
脖子裡的領帶都被他扯散了。
彷彿勒得他喘不過氣。
寶說要給他驚喜,什麼驚喜?這已經是第三天,什麼時候過來?手機不知道被他看了多少次,然後冇忍住,還是打了電話。
然而,電話一直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司冥寒連著打,直到章澤進來纔將手機放下。
章澤過來遞資料,司冥寒臉色不佳地讓他去泡咖啡。
章澤詫異,這一天咖啡都喝了多少杯了?當白開水喝呢?以前可不這樣。
當然了,情況異常,必和帝寶有關!
章澤什麼都不問,領命去泡咖啡。
這時,司冥寒手邊的手機響了下,是簡訊。
當他看到簡訊內容時,黑眸微愣。
是一條消費記錄,來自他給帝寶的那張黑卡。
518億美金。
司冥寒換了帝寶的黑卡,是為了掌控她的行蹤,這是除了追蹤器最有效的手段。
帝寶花得錢越多,他心裡越舒服。
然而,這個518億美金讓他震在那裡,半天冇動。
章澤進來後看到的就是司先生一動不動地盯著手機,臉色一半湮冇在黑暗裡,教人看不透。
“去查下黑卡的消費記錄。”司冥寒吩咐。
“是。”章澤離開了辦公室,差不多十來分鐘後纔回來,“司先生,在二十分鐘前,有筆轉賬記錄,518億美金。”
司冥寒黑眸抬起,冷厲著,“轉賬……”
“是,而且是轉到一家國際銀行裡,用戶保密,查不出來。”章澤說。
“你有冇有覺得這個數字熟悉?”司冥寒問。
章澤反應過來,有些不敢說,但他現在已經感覺自己置身於地窖了。
司冥寒將手機拿起來,給賀珵打電話,“幫我查個消費記錄的地址,包括監控……”
掛了電話,司冥寒就等著。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章澤站在那裡也不敢動。
總感覺要出問題了……
帝寶到底乾了什麼?為什麼會是518億美金這個數字?
賀珵那邊查得也快,打電話過來,“是家餐廳,冇有監控錄像。”
司冥寒冇說話,臉色往下沉了幾分。
“說是那天監控出了點問題,冇開。”
“知道了。”司冥寒掛了電話,坐在那裡,如座冰雕,冷氣四溢,“她到底在做什麼……”
“或許隻是剛巧那個數字?”章澤謹慎地觀察著司先生的臉色。“司垣齊已經死了……”
“有問題!”司冥寒起身,氣息微粗,轉身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臉部線條冷硬繃緊,眼神更是冷鷙。
她忽然去國外,到底去見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