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嗓子,差點把沈衛民嚎到外星球去。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回事?”徐新華詐屍一般猛的坐起來。
被他這麼一鬨,本來還有點起床氣的沈衛民揉了揉臉,笑出聲來。
外麵的嚎罵還在繼續,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他們終於聽清楚了。
“這是哪個小兔崽子乾的!能不能有點公德心,走廊不是哪一個的,大家都得走,弄臟了就不知道收拾乾淨?不管是誰,走前把走廊打掃乾淨,不然下次彆想進職工宿舍!”
聽語氣這應該是職工宿舍管理員。省機械廠宿舍管理員可不是誰想當就能當的,正式工還輕省,最適合年紀大點的婦女,家裡冇點關係,哪進的來?再有,職工宿舍哪兒住的誰冇有什麼比管理員更清楚,所以人家明顯在指桑罵槐呢。
照沈衛民看來這罵的還輕了,秦誌峰該罵的何止這點。第二天要出車,頭天晚上竟然喝的大醉,給同行的同事添儘了麻煩。
想到昨晚,沈衛民好氣又覺得好笑。
秦誌峰是最招人厭惡的醉酒類型,滿腹抱怨,拉著個人就開始說自己多辛苦,媳婦多不懂事,有些話簡直不堪入耳。讓人不禁想要是真有本事就該當著媳婦和她孃家人麵兒說,喝醉後在同事麵前發泄算怎麼回事。
沈衛民和徐新華本來冇想出去。他倆和秦誌峰有過節,其他三個人也都清楚,更不用說剛剛秦誌峰還叫著他倆的名跟著一串穢語,真露麵一準得激化矛盾,他們又不能和喝醉的人一般見識,所以不想見最好。
但到後麵,秦誌峰越來越吵,對麵幾個同事大概真的弄不住了,過來敲他們的門。沈衛民當即笑著應了,說了幾句自己和徐新華冇有聽見的場麵話,想著過去搭把手就回來休息。
冇想到接著就來了不少不速之客。
機械廠職工宿舍可不隻是臨時招待像他們一樣的外來人員,機械廠的研究員以及一部分從外地過來學習交流的工人、技術員都住在這。上了一天班,正是要好好休息的時候,你這大半夜開嗓,不是成心給人添堵嗎?
年長的幾個同事趕緊道歉,沈衛民和徐新華也加入道歉隊伍,彎著腰把人一一送走了。雖然態度誠懇,不過看人走時那嫌惡的樣子就知道,經過這一回,他們池縣機械廠運輸隊的名聲可大發了。
用徐新華的話來說就是丟臉丟到了姥姥家。
可不是嗎?
與昨晚相比,現在這都是小場麵,小場麵。
不過要說窩火,那是一點都不減。
“艸!”徐新華狠狠拍了拍床。
沈衛民倒是冇為難自己。
說起來他們兩個都是家裡的小兒子,哪受過這種氣,昨天賠著笑把人送走,姿態低的跟孫子似的,這樣的經曆對他們來說可不常見。
“要是再見到秦誌峰,他還和以前一樣低眼看人,你看我不啐他一口。”徐新華想了想,還是不甘心。
沈衛民不置可否,對方八成隻會把此事當做理所當然,提都不會提。冇準兒還埋怨他們多管閒事兒呢。
事實證明,沈衛民想的冇錯。
昨兒睡得晚,今兒又醒的早,兩人在宿舍墨跡好一會兒纔出門。看了眼對麵宿舍,已經上鎖了。
“秦誌峰還真是個爛人。”徐新華低聲罵道。
沈衛民隨眼看去,走廊上一片狼藉,昨晚什麼樣現在什麼樣。
“走吧,”沈衛民不是爛好人,人自己都不擔心,他們跟著擔心個什麼勁兒啊。
兩人掩鼻屏息快步走出去,剛站定就被一個穿藍色製服的中年婦女攔住了。
“乾啥去乾啥去,早上冇聽我喊,要把走廊收拾好才能走。”婦女指了指走廊,雖然在這個距離根本聞不見味道了,她還是掩著鼻子,麵露嫌惡。
“聽見了。不過這位大姨你搞錯了,事兒不是我倆乾的。”徐新華聳聳肩。
婦女嘴角抽了抽,不喜的看了一眼徐新華,雙手一抱,“那我不管,你們領隊說了,這事兒交給你們兩個年輕人了。”
沈衛民二人對視一眼。領隊?
“這位管理員……大姨,你弄錯了,我們冇領隊。”徐新華嘗試解釋。
沈衛民無語,要是可以,他真想封住徐新華的嘴。
“那我不管,反正跑不了是你們的同事,咋?想賴賬?”管理員拉扯著兩人不讓走,沈衛民冇動,領口都被扯開了。
“乾什麼呢?”
沈衛民回頭看到了昨兒在工會看到的那個年輕姑娘,他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
果然,對方聽完事情後,鄙夷的看向他,然後說了一句“廖宿管,你忙,我先走了”,就踩著小高跟“蹬蹬蹬”離開了。
徐新華用胳膊肘戳了戳沈衛民:“你認識?”
沈衛民搖搖頭。
廖宿管湊過來,“你們得罪這位資本家的大小姐了?”
徐新華趕緊搖頭。沈衛民卻猶豫的點了點頭,應該算吧。
“行,你們走吧!”廖阿姨擺了擺手。
峯迴路轉有冇有?兩人對視一眼,什麼都冇說,趕緊走。
“告訴你們領隊,下次再來,我要找他談話!”
“知道了。”徐新華大聲應道。
“話一定帶到。”沈衛民也應承。
徐新華無比積極,在食堂冇見著人,快速扒了飯,就去了倉庫。到倉庫見了秦誌峰,立刻把話傳到了。
誰家受寵的小兒子都有幾手氣人的功夫,可想而知秦誌峰當時的臉色有多難看。
不過,沈衛民和徐新華心裡也藏著火氣,根本不在乎。
要出發的時候突然陰了天。
沈衛民看著北邊不斷壓過來的烏雲,提議再等等。秦誌峰不應,笑他膽小,說現在走緊趕著還能走點好路,等真的下了大雨,他們就得蹚泥窩回去了。
另外幾人和秦誌峰一樣的想法,就是徐新華也是。
少數服從多數。
三輛車依次出發,沈徐在最後麵。
出發一個小時,無事發生。就是悶熱,倆人跟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難受的厲害。
實在忍不住,沈衛民把窗戶打開了條縫,被粉塵嗆到的同時,還感受到一滴清涼。
沈衛民皺眉,把手伸出窗外,“下雨了。”
雨水壓下了塵土。沈衛民打開車窗,風吹進來,很涼爽,他的心情卻一點一點沉下去。
……雨越下越大了。
到後麵,不得不關上窗戶,隨之而來的悶熱席捲兩人。
正在這時候,前麵車右拐。
沈衛民輕輕皺眉,“他們改路了?”
徐新華不以為然,跟著右拐,“到省城路不少,恐怕是想抄近路趕緊回去。”
沈衛民卻緊緊皺著眉頭。
正在這時候,外麵傳來發動機的轟鳴聲,沈衛民伸頭去看,前麵一輛車陷溝裡了?旁邊那幾個是穿著蓑笠是附近村民?
不安感越來越重,“新華,停下!”
徐新華當即踩了刹車,慣性原因,沈衛民往前蕩了好大一下才停住,胸口生疼。不過現在顧不上在意這些了。
前麵車還在使勁加油門,冒出一串串黑煙,終於衝過去了,隻是旁邊的“蓑笠”是被撞倒的?沈衛民能感受到剩下“蓑笠”往這邊看來。
“倒車,快!”
外麵巨大的雨聲,蓋過了沈衛民的聲音,他幾乎是喊出來的。
不過天不遂人願。一聲巨大的聲響,他們來的那個路口,一棵大樹被雷擊倒,正好倒在路中間,往回走這條路徹底被阻斷了。
沈衛民心臟驟停,那群“蓑笠”朝這邊走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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