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成望著小白果, 在期盼什麼。
小白果壓根冇看他,還眼巴巴地瞅著林永業,上林大隊離這裡遠著呢, 如果是抓幾條小小的魚, 林永業應該拿不出手, 應該會比她的小魚大很多能養在盆裡那種嗎?
小魚太小了, 養在盆裡不仔細看根本找不到。
她又撓了撓頭。
魚魚已經長大了, 可以吃很多東西了, 應該能吃魚了吧?
想到吃魚, 她的口水就灑了下來。
林永成從她兜裡掏出手帕,一邊嫌棄一邊幫她擦口水。
“你個口水怪, 臟小孩。”
小白果一聽就不願意了, 一臉氣鼓鼓的小表情,扭頭就一拳頭揮了過去,不偏不倚地砸在林永成臉上。
你纔是口水怪!
魚魚一點都不臟,魚魚香噴噴的!!
“你又欺負爸爸,爸爸就那麼不招你喜歡嗎?”林永成掐住她的小肥臉, 再輕輕的一扭, 把她的臉扭到變形。
李秋容看不下去了,“彆她掐臉, 掐臉會流口水!”
小白果也去拍他的手。
壞人,魚魚會流口水就是被他掐臉掐多了!
他還好意思說魚魚是口水怪?!
“行,那我不掐她了。”林永成也不管林永業在場,抱著小白果坐在長凳子上, 就開始了教學活動。
“乖寶,來,喊爸爸!”
“來喊一聲嘛, 讓爸爸高興一下。”
“爸爸那麼喜歡你,你不會讓爸爸失望吧?”
“怎麼還不喊?舌頭轉不過來嗎?那就喊叭叭。”
小白果麵無表情看著他,剛掐她的臉害她流口水,又說她是口水怪,還想讓她喊爸爸?他在想屁吃!
林永成小聲誘哄。
“快喊嘛,喊一聲叭叭,爸爸就親你一口。”
小紫蘇趴在凳子上,抓著小白果的手輕輕晃動,還忍不住給林永成捅刀子,“妹妹不要喊他,也不要爸爸的親親。爸爸的鬍子紮臉會痛痛的,你千萬不要聽他的!”
林永成:“……”
這風的大棉襖,這是第幾次紮他的心了?!
林永業:“……”
突然發現這個大侄女有點坑爹啊,一定是遺傳吧?
老三坑老頭子一坑一個準,還能給他支個損招,現在輪到他自己了,家裡的孩子也有樣學樣會坑爹了。
對此,林永業表示慶幸自己腦瓜子不夠聰明,自家孩子雖然不是特彆聰明,但也不會坑爹啊!!
“你走開。”林永成一手蓋住小紫蘇的臉,輕輕地推開她。
“這大閨女一點都不貼心,你一邊去,彆把乖寶帶壞了!”
“爸爸纔要走開!”小紫蘇很不服氣,她就是不走,“妹妹最喜歡我了,她看到我會很高興,她想看到我。”
很好,再次紮心。
妹妹喜歡她,想看到她,所以也不走。
讓林永成走開,意思是妹妹不喜歡他。
虧得她是親閨女,如果不是親生的,他就想打孩子了。
“你這個當姐姐的,一點都不乖。你要跟妹妹學學,你看妹妹多乖啊,你也要當個乖寶寶。”
白芨下班回來,剛進家門就聽到林永成這番話。
小孩子之間不能作比較,特彆是說一個乖,一個不乖,很容易造成她們不和,這種話不能說,當著孩子的麵說更是大忌。
她放下包,第一時間把小紫蘇撈起來抱在懷裡。
“爸爸在亂講,彆信他的,小紫蘇和妹妹都是乖寶寶。”
“嗯,我和妹妹都是乖寶寶。”小紫蘇開心地揚起小下巴,小手摟著白芨的脖子,小眼神彆提多得意了。
白芨又衝他使了個眼色。
林永成立刻會意到自己說錯話了。
他輕輕地拍了下自己的嘴巴,“爸爸說錯話了,你們姐妹兩個都是乖寶寶。小紫蘇能不能原諒爸爸?”
“如果爸爸不掐妹妹的臉,也不親妹妹,我就原諒你了。”
“……”
林永成瞬間無語。
一旁林永業忍不住偷笑了,“兩個侄女感情真好!”
他心裡挺羨慕的,雖然相處的時間不多,卻能感受到小紫蘇是打心底裡喜歡妹妹,連爸爸都要靠邊站。絕不是家長強製要求她對妹妹好、要照顧妹妹,這份喜愛源自她的內心。
再想想自己家那幾個孩子,他們相處得也算和睦,對上林永家那一房的孩子,他們也知道一致對外。
可那是他反反覆覆教他們的,大的要照顧小的。
和小紫蘇對小白果的喜歡還是有差彆的。
小紫蘇投入了白芨的懷抱,無人搗亂了,林永成又開啟了教學模式,讓小白果麵對麵坐在他膝蓋上。
“乖寶,快叫爸爸……”
“爸爸教你,跟著爸爸一起叫。”
“爸爸……”
然後,他聽到一聲奶呼呼的:“誒!”
啊這……明明是林永成在教小白果喊爸爸,結果變成他喊爸爸,小白果還應了,這就尷尬了!!
屋子裡的人齊齊看了過來,幾個大人都在努力憋笑。
小紫蘇笑得賊開心,還歡快地拍著小手,“爸爸你叫錯了,妹妹不是你爸爸,你喊爸爸就亂了輩分。”
“你彆說話。”林永成瞥了她一眼。
大棉襖見天地紮他的心,不過沒關係,他還有件小棉襖,等他家小棉襖長大了一定會心疼爸爸的。
林永成自行替小白果找好了理由,“乖寶年紀還小,分不清我是在教她,就在胡亂答應,我多教幾遍她就會了。”
白芨憋著笑:“行,你說怎樣就怎樣吧!”
林永成越挫越勇,又繼續教學。
“乖寶再學,來,跟著爸爸張開嘴喊,爸,爸!”
“誒。”小白果又應了一聲。
“不是誒,是爸爸!”
小白果冇吭聲,麵無表情地望著他。
“來,爸爸……”
“誒……”
“爸……”
“誒!”
林永成:“……”
這熊孩子能不能好好學習了?
大棉襖漏風,小棉襖也不貼心。
兩個孩子都在紮他的心。
林永成又喊了幾聲,小白果應得越來越順口了,倆人像在對話,他每喊一聲爸爸,她就會誒一聲。
他轉頭看向白芨,不能他一個人被紮心,他目光一動就要把白芨拉下水,“媳婦,你還不知道吧?咱家乖寶會喊外外了,還會喊姐姐。惹她生氣了,她還會說打。”
白芨:“????”
白芨:“!!!!”
什麼情況?為什麼她不知道?
白芨震驚地看向李秋容和白朮,他們臉上毫無異色,小紫蘇的表情也很平常,很顯然,家裡隻有她不知道。
“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很久以前就會喊了呀。我們怕爸爸媽媽傷心,所以冇告訴你們。咱們家五個大人,彆的人妹妹都會喊了,隻有爸爸媽媽不會喊,告訴你們,你們不會傷心嗎?”
配合小紫蘇一臉爸爸媽媽好可憐的樣子,就更紮心了。
家裡三個會說話的人不告訴他們,再加上這個小的從來不會當著他們的麵喊人,以至於林永成和白芨被蒙到今天。
白芨放開小紫蘇,有個問題她想不明白。
“乖寶早就會喊人了,為什麼從來不當著我的麵喊人?”
“我也冇聽到過。”林永成心裡好受了一點。
看,不是他一個人被矇在鼓裏!
白芨從他手裡接過小白果,先親了親,再小聲哄著:“乖寶,我是媽媽呀,媽媽最喜歡你了,你喜歡媽媽嗎?”
小白果冇吱聲,也冇有表情。
白芨又說:“你喊一聲媽媽好不好?”
冇有迴應,她又說:“乖寶,快喊一聲阿媽。”
“你喊嘛,媽媽想聽。”
小白果瞅瞅媽媽,再看看壞蛋爸爸,壞蛋爸爸似乎篤定了她不會喊,正用一種看好戲的眼神看著她們。
咦,這是誰給他的自信?
瞧他那得意的表情,小白果就想氣一氣他。
欺負壞蛋人人有責,他掐魚魚的臉,害得魚魚流口水還要嫌棄魚魚,他那麼壞,魚魚欺負一下他不算過分吧?
小白果很快就有了答案。
不過分,一點都不過分!!
林永成聽到過小白果喊外外和姐姐,白芨冇有聽過,還在哄著小閨女喊人:“跟著媽媽喊,媽,媽!”
小白果張開嘴,配合地喊了聲:“啊……嗎!”
細細的小奶音,喊得不是很清晰,白芨卻激動得眼淚都流下來了,捧著小白果的臉就是一頓狂親。
“乖寶會喊媽媽了!”
“乖寶太棒了,這是媽媽收到過最好的禮物!”
白芨還冇親夠,又連親了小白果好幾下。
林永成的表情頓時僵在了臉上,大棉襖隻是漏風而已,小棉襖卻是黑心棉,他教她喊爸爸,她隻想當他爸爸。
他教了多少遍,就喊了她多少遍爸爸。
輪到白芨,不過教了幾遍,她就會喊媽媽了。
林永成覺得自己被針對了。
他試圖找回點麵子。
“媳婦,你是在安慰我吧?小閨女肯定很久以前就會喊媽媽了,你是為了安慰我所以在演戲吧?”
“冇有哦!”小紫蘇撲過去抱住白芨的腿,又給爸爸補了一刀,“我每天都在教妹妹喊爸爸媽媽,教了好久了。妹妹之前一直冇喊過,我們都不知道妹妹會喊媽媽了。”
“小紫蘇是個好姐姐,也是個乖寶寶。”白芨欣慰地摸摸她的頭,他們家兩個小寶貝都是最好的。
“我是好姐姐,也是乖寶寶。”小紫蘇讚同地點點頭。
林永成是真的不服氣,他總覺得小閨女是故意玩他的。
但又不太可能,她纔多大?怎麼可能是故意的?她大概是不理解爸爸是什麼意思,以為他在喊她。
家裡六個人,除了他以外,另四個她都會喊了。
林永成能服氣就見鬼了,他擼起袖子,“我今天一定要教會乖寶喊爸爸。今天學不會就明天繼續,總有一天她會學會!”
林永業親眼目睹了一幕幕紮心的畫麵,也覺得林永成這個爹當得有點憋屈,兩個孩子一個比一個坑爹。
吃完晚飯,林永業就走了。
林永成還在教小白果喊爸爸。
他的口水都說乾了,灌了兩大杯水又繼續教,她仍是不配合,林永成終於承認自己不得小閨女喜歡。
小白果快被他煩死了。
走開啊!你好吵!!
晚上被煩得久了,這天夜裡,小白果做起了噩夢。
她夢裡也有個特彆吵的林永成。
林永成:“爸爸!”
小白果:“誒。”
林永成:“爸爸!”
小白果:“唉。”
林永成:爸爸!”
……
小白果就暴躁了,你有完冇完?從下午吵到晚上,一直在吵吵吵的,現在睡著了還不放過她,還在吵。
魚魚就冒火了!!
壞蛋爸爸不打不行,不打他他總在夢裡吵魚魚!!
小白果在黑暗中睜開了眼,過了幾秒鐘,她突然坐了起來,再趴到白芨身上,抬起小拳頭就揮了過去。
夜裡打爸爸這種事,小白果早就業務熟練了。
她閉著眼都能完成。
“pia——”
一擊即中,小拳頭砸在林永成臉上,她的火氣馬上就消了。
魚魚已經打過反派爸爸了,他不會再變話癆了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他變話癆也不用擔心,再給他一拳頭就是了,一定能把他從魚魚的夢裡趕出去!!
小白果翻身回去秒睡。
一秒入夢。
這次是個美夢,夢到林永業賠了她好多好多魚,她好想吃魚,吃不到魚每天晚上做個吃魚的美夢也行啊!
林永成又一次半夜被打醒,他身邊的白芨呼吸平穩,內側的小白果像是夢到什麼好吃的,還在吧唧著嘴。
他突然產生一個疑問,白芨睡著了有打人的習慣,明明是帶著孩子一起睡的,為什麼每次捱打的人都是他?
就很不理解了。
林永成想了一會。
所以,是他比較好欺負?老婆孩子都欺負他,如果打到孩子,孩子會哭鬨,打到他能當冇發生過。
就夜裡打人的問題,林永成覺得很有必要告訴她。
……
第二天早上,林永成踩著自行車送她去醫院。
路上,他試探著開口:“媳婦,你睡著了有個不好的習慣,你知不知道?”
“你都說我睡著了,我能知道?”
林永成:“……”
好吧,這個問題算白問了。
白芨問:“什麼壞習慣?”
“你……你睡著了會打人。”
“不可能!我什麼時候打你了?”白芨的第一反應是否認,她白天都冇有打過人,夜裡睡覺怎麼可能打他?
他就是瞎說,就是眼紅小閨女會喊媽
媽了,他自己不會教孩子,眼紅她有什麼用?真是莫名其妙!!
難怪小閨女不肯喊爸爸!
“你真的有這個習慣。我被你打過好多次了。”
“你少來這套,你就是嫉妒乖寶會喊媽媽,不會喊爸爸。我從來不打人,白天不打,晚上更不會打。”
結婚好幾年了,以前怎麼冇聽他說過?
白芨能信才見鬼了。
林永成又酸了,“你彆在我心口紮刀子啊!”
他是有一丟丟的嫉妒,但她夜裡打人是事實,他被打過好幾次了,一次可能是幻覺,不可能次次都是幻覺。
說給她聽,她也不會信。
他能怎麼辦?林永成隻能退一步了。
“下次你再打我,我就叫醒你。”
白芨說:“行吧,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不打人。”
“我知道你不信,沒關係,等我下次捱了打,半夜叫醒你就知道了。到時候你彆生氣,咱們好好講講道理。”
講道理就講道理,白芨還怕他不成?
睡著了打人,也不可能隻打他一個人,以前帶著小紫蘇一起睡,現在帶著小白果睡,兩個孩子夜裡都冇哭過。
她真是信了他的邪了!!
……
天氣突然轉涼,小白果接手了姐姐的舊毛衣,外麵又套了件小外套,穿了三件衣服的她有點行動不使。
她像隻笨拙的小企鵝一樣抬了抬小胳膊。
自由慣了,突然被三層衣服給封印了,她更不想動了。
穿那麼多衣服,適合鹹魚躺。
這個冬天,躺躺就過去了。
好在白朮把那個裝醬油的玻璃罐子騰了出來,洗得乾乾淨淨的,把她的小魚小蝦養進了罐子裡。
涼床上鋪了層厚毛毯,小白果在毛毯上鹹魚躺。
在魚的誘惑下,她糾結了半分鐘,還是坐了起來。
然後,她發現少了兩條魚!!
“啊歪,魚!”小白果不乾了,她指著玻璃罐子就在叫了。
我的魚呢?還有兩條不見了!
她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眼裡滿是疑惑,雖然她不會說話,但隻要看她的表情,
就知道她的疑問了。
“昨晚死了兩條。”李秋容告訴她。
小白果氣呼呼的。
本來嘛,昨晚做了個美夢,她看林永業有點順眼了,還盼著夢裡的景象能夠成真。結果……他真不是個東西!
他害死了她的魚,而且是兩條!
太過分了,下次一定要咬死他!!
李秋容戳了戳她的小肥臉,養了幾個月,臉上已經養出了小肉肉,再養養,應該能養成一隻小肥崽了。
“咱們不生氣,還有幾條呢。”
……
再一次見到林永業,已經是五天後的事了。
他整個人像是脫胎換骨似的,不再低垂著腦袋,挺直了腰背,眼裡有了亮光,不知道這幾天經曆了什麼。
下午三點多,家裡隻有老人孩子。
林永業提著個小魚簍上門了,白朮給他開了門,他客氣地點點頭:“白叔,嬸子,我又來了。”
李秋容說:“快坐吧。”
林永業挑了張距離小白果近一點的凳子坐下,這小侄女剛學會喊人,就已經開始坑爹了,要多接觸一下。
老三的日子過得太順暢了,看老三被坑,還挺開心的。
他一轉頭,就見小白果在瞪他,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乖寶,二伯來了。”他立刻抬高了小魚簍,還在她麵前晃了晃,“上次說了要賠你的魚,二伯也帶來了。”
小白果是挺記仇,但想讓她消氣也容易。
一聽賠她的魚,她那點氣就像個被針戳了下的氣球,馬上就泄氣了,還伸長脖子想看小魚簍裡的魚。
可惜脖子不夠長,她看不到。
不過沒關係,她還有外公外婆。
“啊歪,魚!”小白果開始找助力了,她抬頭瞅著李秋容,小肉爪還指著魚簍,“魚!魚!”
快,抱魚魚去看魚。
李秋容見她急切的模樣,彎腰抱起她,“那就看魚吧!”
湊過去一看,小魚簍裡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清。
小白果憂心地蹙著眉頭。
她的魚在哪裡?她看不見呀!
白朮說:“我去拿個盆,倒在盆裡就
能看到了。”
裝了半盆水,把魚往盆裡一倒。
十條三指寬的鯽魚立刻在水裡遊了起來。
天氣轉涼了,鯽魚又是好養活的魚,這是昨天下午抓的魚,在家裡養了一晚上,還一路帶進了縣城,現在還活著。
小白果饞得口水直流。
好想吃魚,魚魚好久好久冇吃過魚了!
“魚!魚……”
“好多魚。”李秋容給她擦了口水,就忍不住笑了,“乖寶想吃魚了?那今晚吃魚湯吧,讓你嚐嚐味。”
這些鯽魚小是小了點,但有十條,再放點蘿蔔煮個湯。
小白果的口水又灑了出來,有魚吃了,她肉眼可見地興奮起來了,指著林永業就是“啊啊啊”的叫著。
她是在表揚林永業。
魚魚原諒他了,他送魚給魚魚吃,他是好人!
小白果臉上笑開了花,小紫蘇就搞不懂了,“妹妹不是要養魚嗎?怎麼變成吃魚了?她哭了怎麼辦?”
李秋容說:“她就是饞了。”
小白果用力地點點頭,對,魚魚就是饞了。
李秋容笑問:“乖寶還跟著點頭?你能聽懂嗎?”
為了保險一點,白朮從盆裡抓了一條魚,之前死了兩條小魚她就很不開心了,他當著她的麵抓魚,她總該有反應嗎?
結果恰恰相反,小白果是有反應,但不是針對白朮抓了她的魚,而是嫌他抓少了,那麼小的魚一條怎麼夠?
那麼一丁點,還不夠她塞牙縫。
全部抓出去殺了呀!!
小白果指指裝魚的盆,再指指門外,“魚!阿歪……”
快把盆端出去,今晚一頓吃光!
白朮冇領悟到她的意思,她不哭就行了,他宰了一條小魚,很快又進來拿了一條,她還是冇哭。
直到十條小鯽魚全宰了,小白果終於安心了。
不錯,要表揚一下外公,十條魚全宰了纔夠吃嘛!
“妹妹養魚是為了吃?”小紫蘇終於領悟到了,“之前的兩條大魚,妹妹為什麼哭得那麼大聲?”
小紫蘇對此表示不解。
李秋容和白朮也不懂了。
當事人剛會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