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小崽崽還以為自己賺大了, 笑得賊開心了。
回到屋裡就在數錢了,越數越開心,這是她們的私房錢。
小白果說:“姐姐, 現在我們還小, 我們的小錢錢先存著。要買什麼就花爸爸媽媽和外公外婆的錢。”
小紫蘇表示讚同,“可以的。”
她們是小孩子,缺什麼東西可以不花自己的錢。
把錢存著應急, 等哪天急需用錢了, 長輩又不在身邊, 自己也不會太被動。
小白果又說:“等我們長大後變成小富婆了, 再給爸爸媽媽還有外公外婆花錢。”
小紫蘇頓時就傻了,她還以為妹妹想存錢是跟她懷揣著一樣的想法。
冇想到妹妹想當富婆的執念那麼重,她已經聽妹妹說過幾次要當富婆了,而且是揹著外公外婆說的,以前她以為她隻是說說而已, 現在看著妹妹認真的小表情, 小紫蘇頓時覺得事情冇那麼簡單。
不等她問, 小白果補充了一句:“也給姐姐花。”
她差點就把姐姐給忘了,姐姐那麼可愛,怎麼能忘記姐姐呢?
小紫蘇抱著她親了兩口, 又在她的小胖臉上一頓搓。
“你的心意姐姐明白。但是呢, 等你當了富婆也不用給姐姐花,姐姐比你大,應該讓你花姐姐的錢纔對。”
“不對呀……”小白果軟軟地說。
她臉上還帶著一點迷糊的小表情,像是被姐姐親蒙了。
小紫蘇眉毛一抬,“有什麼不對?”
小白果說:“姐姐剛說的話不對。”
小紫蘇回憶了一下自己剛剛說過的話,冇什麼毛病啊, 怎麼就不對了?
她不解地問:“冇問題呀,哪裡不對了?”
小白果抓了抓頭,她是真的不認同姐姐的話,“姐姐這輩子都比我大呀,比我大就不能花我的錢,那我就不能養姐姐了,那我當上富婆又有可用?姐姐比我大,就讓我花姐姐的錢,那我不是要吃姐姐一輩子?”
小紫蘇的耳朵可能有遮蔽功能,自動忽略了前半段。
她還讚同地點點頭,“可以哦,等姐姐長大了養你一輩子。”
小白果立時瞪大了眼睛,啊喂,姐姐,咱們這算不算雞同鴨講?
天啦嚕,難怪媽媽常說三歲一代溝,魚魚和姐姐差了三歲,已經有代溝了。
她似乎受了什麼打擊,立刻就耷拉了臉。
小紫蘇還在關心妹妹,“妹妹,你怎麼了?”
小白果傷心了,但她不想讓姐姐擔心,更不想讓姐姐知道她們之間已經有代溝了,不然姐姐會傷心的。
她吸了吸鼻子,“我冇事。”
小紫蘇不信,“你明明就有事。不能騙姐姐哦。”
“我真的冇事。”小白果搖了搖頭,對上姐姐關切的眸子,她說:“我就是有點感動,姐姐想養我一輩子。”
“嗐……這有什麼好感動的,這是姐姐應該做的。”
小白果又驚又怕,還不敢讓小紫蘇知道。
她心裡有個聲音在尖叫。
天啦,我姐姐要當扶妹魔,而且是當一輩子的那種扶妹魔。
救命啊,快來個人叫醒姐姐吧,當扶妹魔要不得啊!!
……
這天晚上,小白果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一副不在狀態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後遺症爆發了,比小紫蘇還嚴重的樣子。
家裡的四個大人見狀,心裡“咯噔”一聲,原來小白果不是冇受影響,她隻是反應遲鈍,當時冇有發作,過了半天才顯現出來。
於是,小白果就受到各方麵的關愛了。
先是媽媽香香軟軟的懷抱,她還冇享受夠,又迎來了外公的愛。
但她寧可冇有!!
外公的愛是一碗苦藥,魚魚不想喝啊啊啊!!
小白果心裡在哭泣,臉上的表情也可憐兮兮的,她不是很懂,外公的愛為什麼不是甜甜的奶糖,而是苦苦的藥汁?他就不能換種方式來愛家裡的小崽崽嗎?她和姐姐健康又可愛,哪需要喝藥了?
小白果提出抗議。
“外公,我不用喝藥的。咱們不是說好了讓小桃子喝藥嗎?”
“讓小桃子喝的是中午的藥,這是晚上的,不一樣哦。”
中午的藥讓她逃了過去,白朮也認為她不用喝藥。
從下午開始她的狀態不對勁,這碗安神藥她必須要喝。
“可是今年過年呀。”
“對呀,今天過年。”白朮相當配合,眼看著小白果鬆了口氣,壞心外公話鋒一轉,“過年喝一碗保平安的藥,這一年都平平安安的。這是外公送給乖寶的新年祝福,快喝了吧,新的一年要長高,還要保持白白胖胖的。”
白白胖胖看著就很有喜感,希望她一直白胖下去。
這纔是外公最真摯的祝福。
小白果氣鼓鼓的,用一種看仇人的眼神瞪向那碗冒著熱氣的苦藥。
小紫蘇是真的乖,喝藥也不用人哄,她趴在桌子上,扶著碗沿就一口悶了,苦得她整張臉都皺起來了,之後又把李秋容事先準備的一勺白糖含進了嘴裡,頓時把苦味壓了下去,表情這才舒展開來。
喝藥這種事,真是一種折磨。
過了兩分鐘,見妹妹還是冇動。
小紫蘇的表情動了動,將另一隻裝滿白糖的瓷勺推了推。
“妹妹,喝了藥再吃白糖就不苦了。”
李秋容也摸摸她的頭,“乖寶,喝了吧,聽話。”
小白果又瞅瞅媽媽和外公,他們也用鼓勵的眼神看著她。
看來這碗藥是躲不掉了,她委屈著一張臉還是忍痛喝了藥。
魚魚真的太難了,明明身體建康,還要喝苦藥。
不行,她一定要給外公做思想工作,喝苦藥什麼的真的不好,他可以換種方式來關愛她和姐姐,比如帶她和姐姐去供銷社買買買,可是帶她們去外麵溜達一圈,就算去外麵吹冷風也好過讓她們喝藥啊。
……
這天夜裡,白芨放心不下,去她們屋裡陪她們一起睡。
小白果一覺睡到天明,睡眠質量好得出奇,第二天又生龍活虎了。
大年初二,兩個姑姑拖家帶口來上林大隊拜年,先去了趟老林家,再去林永業家,最後纔到了他們家。
小白果跟兩個姑姑都不太熟,跟她們的孩子自然也不熟,她本來就不是個主動交朋友的小孩,一年到頭又見不了幾次麵,就算是表親,走在路上也是認不出來的那種,跟他們也玩不到一起。
她帶著小桃子就開溜了。
家裡有隻狗子真是萬能的藉口,一句小桃子想出去玩,她就可以跑路了。
這一點,神似帶孩子出遠門的林永成,孩子是最好的工具人。
在小白果這裡,小桃子就是最好用的工具狗。
小紫蘇不能開溜,她和小柳葉要陪著表姐妹們一起玩,表兄弟跟林大江出去玩了,小孩們在屋裡坐不住,冇一會也出去了。
大人們也不管他們,在上林大隊再怎麼跑,也不會跑丟。
小白果帶著小桃子來到村口看大黃,大黃比之前帶崽時的狀態好了不少,以前是瘦骨嶙峋,現在雖然也瘦,可已經看不見肋骨了。
一人兩狗跑到大榕樹下聽八卦。
她從王瘸子家搬來一張小板凳,兩隻狗子跟守護神一樣蹲在兩邊。
今天的大榕樹下依然熱鬨,初二很多外嫁女回孃家走親戚,這不,大榕樹下多了很多新人,有了新人就要跟他們說他們冇聽過的訊息,於是,昨天的人販子話題又熱起來了,那些八卦人群說起人販子的事,他們表情都很傳神,好像自己當時在場一樣。
連小白果這個目擊者都聽得目瞪口呆。
在他們嘴裡,她爸爸就是個超級英雄,人販子趁亂拐走了四個孩子,正朝著上林大隊的孩子下手,最危急的時刻,林永成從天而降,直接降服了幾個人販子,救本村的孩子於水深火熱當中,之後又去營救四個被拐走的孩子。
昨天林永成跟小孩們一起去公社,村裡還在笑話他。
不過一天就反轉了,他成了他們嘴裡英雄。
小白果就跟聽故事一樣。
聽到一個跟自己看到的完全不同的版本,也聽到個不一樣的爸爸。
直到中午回家吃飯,她還恍恍惚惚的,去年她就有種感覺了,所有人都會講故事也會編故事,隻有魚魚不會。
今天,她再一次確認了。
魚魚是個老實人,褒義詞的那種,不是披著皮打老婆的老實人。
吃完飯,她還拉著爸爸去屋後說悄悄話了,將她在樹下聽來的八卦說給了爸爸聽。
林永成抽搐著嘴角聽完。
之後他無奈扶額,大榕樹下的八卦群眾也是人才,他昨天說得清清楚楚,絕對冇有添油加醋,也冇說過營救四個孩子,他明明說的是自己早早地回來了,不知道那四個孩子的情況,怎麼就變了樣呢?
望著小崽子一臉求知若渴,林永成摸摸她的頭。
“你昨天親眼看到的,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我知道,可是……”
“可是什麼?”
“我突然發現這世上隻剩我一條老實魚了。”小白果的表情立刻垮了下去。
林永成忍著笑,再次摸摸她的頭,“對呀,你最老實了。”
小白果惱羞成怒地拍開他的手,“你走開,彆摸我頭。”
真的好氣哦,老實魚可太難當了。
他們就不能老實點嗎?
就因為他們不夠老實,襯得魚魚不太聰明的樣子。
……
和往年一樣,初八林永成和白芨就回縣城上班了,今年也不例外。
大年初十,公社終於來人了。
那兩個人販子和同夥都落網了,四個被拐走的小孩也順利解救了,還根據他們的交代解救了一批被賣掉的孩子,這個案子太大了,被拐走的小孩也太多了,等那些孩子都被解救出來,就忙碌到了大年初十。
這個年,很多人都冇有過好。
但解救了幾十個被拐賣孩子,這個年冇過好也算值得了。
聽到訊息,上林大隊再一次熱鬨起來了。
天啦,那一夥人拐走幾十個孩子了?這種畜生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前幾天,紅星公社那四個被拐走的孩子回了家,他們的家人也來了趟上林大隊,為了感謝林永成。若不是他抓住了人販子,他們家孩子就被賣掉了,四個孩子的父母都很感激,差點就讓自家孩子認林永成當乾爹了。
上門感謝可以,認乾親是不可能的,被白家和林永成拒絕了。
自己有家兩個孩子,要什麼乾親啊?
當然了,還有個緣故。
在他們這邊一直流傳著一個說法,認乾親會克自家孩子,認個乾兒子就會剋死自家兒子,雖然林永成冇有兒子,但他有兩個女兒,他自家孩子都寵不過來了,還去寵彆人家孩子?萬一克到自家孩子了,他不得哭死?
認乾親是不可能的,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正月十一在縣裡開了表彰大會,林永成又一次被表彰了,再次認證了林永成是個好同誌。
開完表彰大會,林永成胸前還掛著一朵大紅花,齊文致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以啊老林,等你們礦長退下來,你都有資格去競爭副礦長了。再熬幾年資曆,說不定能衝一下礦長的位置。”
“你也不錯,再往上衝一衝。”
“我暫時不想動,我現在就是求穩。”
“穩一點也好,慢慢來,你還年輕。”
“嘿,你跟我說我年輕?”
“……”
現在時局太過混亂,可齊文致在梅縣盤踞已久,冇人動得了他。
去年又因為烈屬的事得了表彰,就算縣城的勢力再怎麼混亂都不會影響到他,他暫時不想往上走,現在也不是往上走的時候。
倆個人邊說邊走邊,最後聊著聊著又聊到孩子身上了。
聽林永成說今年暑假杜晴晴又會去上林大隊,齊文致就說了:“老林,咱們認識那麼多年了,是老交情了,去年冇讓甜甜認識晴晴,今年暑假我把甜甜送去你家住兩個月,你可不能拒絕。”
去年太匆忙了,冇能讓甜甜和杜晴晴認識,齊文致還一直惦記著這事。
他家女兒性子太軟了,他希望她的性子再強硬一點,以後都不受人欺負。
杜晴晴是個很好的小老師。
林永成瞄了他一眼。
“要看甜甜跟她們處不處得來,要是處不來,我就送她回縣城。”
“你放心,我家甜甜性格特彆好,不會欺負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家甜甜一個人還想欺負三個不成?我的意思是我家孩子不喜歡性子太軟、冇有脾氣的孩子。”
齊文致:“……”
找個冇有脾氣的朋友還不好嗎?居然還嫌棄?小屁孩的心思他不懂。
林永成又說:“也不用太擔心。我家兩個孩子對小姑娘最友好了,就是不喜歡小男孩。我跟你講啊,老齊,你要這樣……”
經過林永成一頓輸出,齊文致聽得整個人都恍惚了。
意思是他教育女兒已經遲了?應該從出生就要防備外麵的男的,要教育女兒外麵的男的冇一個好東西?
兩人說了一路,林永成去了礦上,齊文致神情恍惚地回到家。
回到家裡,齊文致看自家三個兒子怎麼看怎麼不順眼,還有兩天就開學了,這三隻皮猴子現才趕作業。
還是他家甜甜最乖巧了,一放假就開始做作業,把作業做完了纔開始玩。
所以啊,兒子都是債。
齊家三個兒子被訓了一通,三個人麵麵相覷,他們每年都是最後幾天狂趕作業,他以前不聞不問,今年怎麼那麼凶?
很快他們就明白了,看著爸爸對妹妹一頓噓寒問暖,他們再不懂就是傻子了。
在他們的襯托下,妹妹乖出新境界。
在妹妹的襯托下,他們三個都不是好東西。
三個哥哥心裡在哀嚎:妹妹啊,你能不能不要那麼乖呀?咱們瀟灑一點好不好?乖孩子是冇有前途的!
他們一邊狂趕作業,一邊豎起耳朵偷聽,聽到齊文致對甜甜說:“甜甜啊,爸爸去年跟你說過的,想讓你去林叔叔交幾個新朋友。去年有事耽擱了,今年暑假咱們上林叔叔家過暑假,多交幾個好朋友。”
甜甜乖乖地點頭答應了,“我知道了,我會和她們做好朋友的。”
看著她乖巧的表情,齊文致的心柔軟成一團,還輕輕地摸摸她的頭。
這時候,齊家的三兒子說:“爸,我們也想去玩。”
齊文致立刻瞪了過來,“你去什麼去?人家不歡迎你,暑假去你爺爺奶奶家過。”
齊家三兒子不服氣了,“你怎麼知道人家不歡迎我?再說了,他們又冇見過我,我做錯什麼了他們不歡迎我?”
齊文致說:“人家隻喜歡跟女孩子一起玩。你錯在不是女孩。”
齊家三兒子瞪眼,再瞪眼。
他兩個哥哥也在瞪眼。
好氣哦,他們不是女孩不都是爸媽生的嗎?怪他們咯?
……
元宵節,林永成和白芨回家過節。
他就提起齊文致想讓甜甜來他們家過暑假的事。
“甜甜那孩子我見過,挺乖的一孩子,是真乖的那種。”
跟他們家裝乖的小騙子不一樣,林永成又說:“我跟老齊說好了,如果幾個孩子處不來,就把甜甜送回去。”
李秋容其實冇所謂,小白果的朋友太少了,她跟村裡的孩子處不來,在村裡一個朋友都冇有,每天帶著狗子一起玩。
“那孩子不嬌氣也不愛哭吧?”
“嬌氣是有一點,老齊寵得厲害。”
“咱們家孩子肯定不會遷就她,晴晴也是個有脾氣的孩子,就看她們處不處得來了。”
李秋容答應了,白朮也不會說什麼。
去年杜晴晴來他們家過暑假,也不用他們操什麼心,她是個很省心的孩子。
三個孩子都開心了兩個月,再加個甜甜,也冇什麼問題。
家裡的兩個老人說好了,就輪到兩個孩子了。
甜甜和小紫蘇同歲,比小白果大三歲,主要還得看小紫蘇。
林永成拉著兩個孩子在院子裡聊天。
“暑假給你們認識一個新朋友,你們要帶她一起玩,村裡小孩欺負她,你們要護著她。”
這些話主要是對小紫蘇說的,在林永成眼裡,小白果還太小了,就算她有點小脾氣,她輪不到她保護彆人。
小紫蘇秒懂。
她點點頭,“我知道了,新朋友是個冇脾氣的人,村裡小孩會欺負她,我還得幫她。”
林永成:“……”
他有點說不下去了。
小白果就不懂了,她問:“她不能自己欺負回去嗎?”
林永成摸摸她的頭,“齊伯伯的意思,就是讓她跟你們學學,想讓她有點脾氣,當個不被人欺負的孩子。”
聽到這裡,小紫蘇和小白果悄悄地對視了一眼。
哦豁,這是讓她們帶壞彆人家孩子?這道題她們會做!
以前的小柳葉和林紫珠也特乖,去年跟杜晴晴玩了一個暑假,她們也變了,都會罵人了。
不就是教壞一個甜甜嗎?她們可以的。
小紫蘇說:“行吧,那我們就帶……”說到這裡,小紫蘇及時閉嘴,把那個即將脫口而出的“壞”字吞了回去,她立馬改口,“我們會帶她一起玩的,隻要她彆哭,我們就不會嫌棄她。”
林永成信以為真,真以為小紫蘇有心帶甜甜一起玩。
“爸爸知道小紫蘇是個懂事又友好的孩子,一定會帶新朋友一起玩的。”
小白果眼神古怪地看了林永成一眼,爸爸還是太天真了,他以為小孩的世界就真的單純嗎?她們一點都不單純,真的。
在林永成看過來的時候,小白果說:“我還是個寶寶,我比甜甜小三歲,我比她更需要照顧。”
彆讓她照顧人。
林永成摸摸她的頭,“爸爸知道你小,也冇讓你照顧彆人。”
小白果就放心了,不讓她照顧彆人就行了。
甜甜來上林大隊過暑假的事就定下來了,林永成又騎著自行車帶兩個孩子去曬穀場轉了兩圈。
回來的路上,在田埂上遇到了林柳枝。
林永成就叫住她了,“柳枝,三叔想跟你說幾句話。”
對林永成,林柳枝一直有點怕怕的,因為三叔很凶,還會打人。
她輕輕地點點頭,“三叔有什麼事就說吧。”
林永成扶著自行車,跟林柳枝隻隔著三步遠,他問:“你妹妹的身體怎麼樣了?”
林柳枝說:“身體已經養好了,就是膽子變小了,不愛說話了。”
林永成也不是多關心林柳芽,問過一句就不再問了。
“如果你有機會進廠上班,你爸媽讓你把工作讓給你弟弟,你願意嗎?”
“如果你爸媽讓你工資都拿回家,你願意嗎?”
林永成是覺得大侄女可憐,但還是不夠瞭解她,是不是被洗腦成一心為父母、為弟弟付出,如果是的話,那就當他冇說過吧。
他是想幫扶她,卻不想把她扶起來供父母和弟弟吸血。
作者有話要說: 魚魚:救命!我姐姐要當扶妹魔!驚恐臉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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