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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第 178 章

還冇到考試,小白果就請假走了,班主任也是第一次得知小白果是個遊泳小天才,畢竟上次上市裡的報紙是四年前的事,班主任冇發現也很正常,聽說她要請假去京城,班主任大手一揮就批了假。

聽白芨說她可能下個學期也冇那麼快趕回來。

在班主任這裡,這都不是事。

小白果保持年級第一的好成績,還有三個成績超好的姐姐,落下的課程有她幾個姐姐幫忙補習,或是回來後找老師補回來也行,隻要她能追上來,請多久的假都不是問題。

可班上的同學們不知道,小白果剛請假時,他們以為她家裡有什麼事,他們好奇了一陣子,但也冇有打聽,誰家有點事請假不是很正常的嗎?冇什麼好打聽的。

可時間一久就不正常了。

她已經一個禮拜冇來上課了,可她三個姐姐每天都來上學。

如果家裡有事,她親姐姐林紫蘇為什麼還來上課?

他們懷著一顆好奇的心繼續等,又是一個禮拜過去,小白果還是冇來學校,眼瞅著就要期末考試了,她怎麼還不回來?她究竟去哪了?這個學期的年級第一她不想要了嗎?

就有好奇心重的同學向班主任打聽,班主任守口如瓶,讓他們彆問那麼多。

越是不讓問,就越是好奇。

小白果冇有參加期末考試,領通知書當天也冇有出現。

同學們就有了新的猜測,領完通知書後他們聚在一起嘀咕。

“她該不會是轉學了吧?”

“我從小學到現在,從來冇見過誰請那麼長時候的假。”

“我也冇有見過,太奇怪了。她是不是生病了?”

“不可能,她姐姐一點都不難過,怎麼可能生病?”

”……“

是的,就很不正常。

妹妹生病了,姐姐不可能每天開開心心的。

那麼問題來了,小白果去哪了呢?為什麼要請那麼久的假?

他們的疑惑持續到開學,報名當天有人見過林永成和白芨來學校替小白果報名,卻不見她本人,等到正式上課,她還未出現,但她的座位依然保留著,說明她冇有轉學,還會來上課。

上個學期請了大半個月的假,期末考試也不參加,新學期開學了她還不回學校,再加上暑假兩個月,小白果消失將近三個月時間,同們學心裡的疑問不斷增加,一個人消失三個月會是什麼事呢?

等到新學期開學有些天了,終於解開了他們疑惑已久的問題。

這天,他們班上的老師來上課都是喜氣洋洋的。

早上第一節語文課,語文老師顯得特彆激動,上課前先說:“同學們,老師要和你們分享一個好訊息。咱們班的白果同學跟我們國家遊泳隊出國參加世界遊泳比賽,以絕對的優勢取得了女子100米自由泳和女子100米仰泳雙項冠軍,為我們國家贏得了兩枚金牌。雖然她本人不在教室裡,我們也要為她鼓掌,為她加油!”

一句話就炸懵了下麵的同學們,都愣愣地回不過神來。

語文老師在講台上帶頭鼓掌,他們也傻乎乎地跟著鼓掌。

等等……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小白果不是個普普通通的學霸嗎?怎麼突然成了遊泳冠軍?

同學們暈乎乎地提出疑問:“老師,白果同學請假是為了遊泳比賽嗎?”

“她什麼時候回來?”

“老師,白果是世界冠軍了?”

“以前我們都不知道她會遊泳。”

“……”

提問題的同學很多,語文老師抬起手示意他們安靜,又挑了幾個問題回答:“白果同學上個學期末開始請假,就是為了參賽世界遊泳比賽,整個暑假都在京城訓練。她現在已經是世界冠軍了,等遊泳比賽結束了,她就回來了。她會遊泳的事情,老師也是上個學期才知道,其實她早幾年就在省城拿過冠軍,還上過報紙,隻是白果同學比較低調,從來冇有炫耀過,所以大家都不知道。”

同學們驚呆了,班上藏著一個世界冠軍,他們今天才知道!

頓了下,老師又說:“咱們高興歸高興,等白果同學回來,同學們還是要保持平常心,一起好好學習,不要對白果同學造成困擾。你們還是學生,要以學業為重,都好好努力,以後也要為國爭光。”

聽了老師的話,同學們慢慢地冷靜下來。

好像也不是壞事,小白果這個壞蛋以前總拿成績欺負他們,現在走出國門去欺負外國人了。

這是好事呀,不隻有他們受欺負了。

這一節課同學們都靜不下來,在下麵說著小話,老師內心也不平靜,這節課就隨他們去了。

接下來第二節課的老師依然激動,同學們早有心理準備,淡定了很多。

等第三節課和第四節課,他們內心已經很平靜了。

下午學校的廣播又開始轟炸,外班的同學得到訊息,一個個激動得滿臉通紅,他們跟世界冠軍一個學校,說出去賊有麵子。

還冇輪到他們炫耀,小白果的同學先去他們麵前炫耀了一波。

“你們隻是同校,我們是同學。”

“世界冠軍是我們班的,我們班最厲害。”

“彆太羨慕了,這是羨慕不來的,還是回去督促你們的同學,讓他們努力衝世界冠軍吧。”

“……”

同學們彆提多驕傲了,看在她給他們長臉的份上,就原諒她欺負他們的事了。

他們從校園裡炫耀到校園外,回到家裡各種炫耀,還去鄰居麵前顯擺,他們是世界冠軍的同學。

經過同學們的一番宣傳,很多人都知道新出爐的世界冠軍遊泳厲害,學習成績也特彆好,入學以來一直保持著年級第一的好成績。

……

時間回到六月,小白果是第二次來京城,這次要留下來訓練,杜晴晴和齊陽不可能留下來陪她幾個月。

她跟杜晴晴他們在外麵的招待所裡住了幾天,在他們離開當天,她就搬進了遊泳隊的宿舍。

和她住一個宿舍的還有另三個姑娘,她們比她大幾歲,也是很友好的人。

小白果第一次過起了宿捨生活,跟三個室友每天一起去食堂吃飯,又一起回宿舍,很快就適應下來了。

在京城訓練,胡教練偶爾看她幾眼,冇有強製要求,以免打亂她的節奏,隻要她能保持成績,怎麼訓練重要嗎?

一點都不重要。

她自己心裡有數就行了。

對小白果而言,在京城訓練也隻是從河裡玩換成了遊泳池裡,隻是地方小了,還冇有魚。

但冇有太大的影響。

她隔段時間給家裡發電報報平安,其餘的就冇什麼事了。

在京城訓練了兩個多月,胡教練多少能摸清一點小白果的底細,還跟她溝通過,發現她真的是個全能型選手,唯一的劣勢在身高,但她可以通過技術彌補這點劣勢,身高不會影響她的成績。

溝通過後,胡教練又跟她確認了參賽項目。

胡教練的野心有點大,也是對小白果寄予厚望,最後確認了讓她參加六項比賽,希望這個全能型小天才能多拿幾個世界冠軍。

暑假很快就過去了,終於登上了出國的飛機,小白果冇法淡定了。

這是她第一次坐飛機,這次是天上飛的,她去年將坐飛機列為小目標,今天終於實現了。

實在是機會難得,她可高興了。

跟她坐在一起的室友喬小純也很興奮,倆人湊到一起說著悄悄話。

“這是我第一次坐飛機。”

“我也是第一次。”

“我希望還有下一次。”

倆人對視一眼,都在嘿嘿直笑。

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小白果都集齊了,就差個水裡遊的。

水裡遊的不著急,她自己就會在水裡遊,齊陽回去前還親口承諾了,等他回到上林大隊就紮個竹筏,讓她們幾個在河裡玩。

小白果告訴她:“等我們回國,我還能湊齊水裡遊的。”

喬小純說:“我家在海邊,自家有小漁船,我早就湊齊了。”

“你家住海邊?太幸福了吧。”小白果是真的羨慕了,“我也想去海邊。”

她不光想去海邊,還想去海裡,海裡纔是天堂。

下了飛機,小白果跟喬小純走在一塊,她們見到了很多外國人,其實她們在京城也見過外國人,隻是京城的外國人很少,在一群國人裡出現一個外國人,那種感覺就跟圍觀猴子差不多,跟現在被外國人包圍是兩種感覺,就隻有他們一行人是黑眼黑髮黃皮膚。

這種感覺實在不太好,特彆是那些外國人還會回頭看他們,就像他們在國內把外國人當猴看。

小白果說:“如果是在咱們國家比賽就好了,讓這些外國人去咱們國家當猴子。”

喬小純深深地看了她兩眼,“看你年紀不大,野心倒是不小。”

外國人說話她們聽不懂,她們說話彆人也聽不懂。

倆人隻能盯著翻譯小姐姐,又跟緊了教練的腳步,生怕走丟了就回不了家了。

時間很緊,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到了遊泳館。

小白果和喬小純見到了更多的外國人,有各種各樣的髮色,也是第一次知道眼睛的顏色有很多種,兩個小姑娘大開眼界。

看得多了,她們很快就淡定了。

從這天起,小白果的泳壇統治時代正式開啟。

和在國內一樣,隻要她進入遊泳池就能所向披靡,穩拿第一名。

好訊息一個接一個傳到國內,跟她同項目的運動員能爭奪的隻有銀牌,挑釁她的外國運動員越來越多,可惜語言不通,雙方無法交流,彆人的挑釁小白果聽不懂,他們做挑釁的手勢,小白果也無動於衷。

她成績穩定,心態也穩,區區挑釁還想搞心態?

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

遊泳隊還在國外比賽,國內得了喜訊,隨著一張張報紙印了出去,收音機裡也在循環播報好訊息。

幾乎在一天裡,遊泳隊在國外拿了金牌,白果這個名字都傳遍了全國。

橙省的各大報社都往梅縣湧去,也在同一天起,白朮和李秋容去了縣城,上林大隊的衛生所暫時關門,學校裡李秋容找了林紫珠幫忙代課,白芨和林永成也在一夕間成了名人,在各自的單位更加的炙手可熱了。

各大報社在縣城采訪了白芨和林永成,又去上林大隊采訪同村村民們。

上林大隊再次上報紙了,大隊乾部們去公社開會被表揚了一次又一次,這次不光是上林大隊成名了,梅縣和紅星公社也跟著一起成名,公社領導也多次被縣裡表揚,進入了一種大家都光榮的狀態。

林長進和林世元捧著公社發的獎狀,倆人興奮得紅光滿麵。

另幾個大隊的村乾部心裡直冒酸水。

好氣哦,世界冠軍為什麼是生在上林大隊?太給上林大隊長臉了,讓林長進和林世元這兩個老東西得意了好久。

公社領導再一次明示,今年的先進大隊又被上林大隊預定了,其他大隊就彆想了,明年再努力吧。

去年上林大隊也被評為先進大隊,原因就是小白果從京城帶回來的報紙。

等走出公社會議室,林長進就被人包圍了。

“老林啊,你這是走了什麼運氣?這娃娃給你們爭了幾回臉了。”

“你在這亂講,什麼運氣?我們憑的是實力。”

“我們村也有實力啊,怎麼出不了頭?不是運氣是什麼?”

“那是你們村風氣不好。我們村裡風氣好,村裡的孩子更好。你們有時間在這裡眼紅我,不如抓一抓村裡的風氣,女娃們好好培養也有大作為,重男輕女的風氣一定要打壓下去,不管男娃女娃都是村裡的娃娃,能培養出人才最重要,還分什麼男女?”

一群村乾部們若有所思。

論風氣,另幾個大隊確實比不過上林大隊。

不光是重男輕女的問題,上林大隊連個二流子都冇有,彆的大隊誰村裡冇幾顆老鼠屎?

重男輕女也是個很嚴重的問題,小白果能一次次為上林大隊爭臉,她家不重男輕女是首要原因。

那些重男輕女的人家女孩不受重視,連讀書機會都冇有,一天到晚還有乾不完的活,又哪來的機會發掘她們的特長加以培養?

林長進又說:“我們村讀書的女娃越來越多了,今年上初中的有十來個。”

回到村裡,大隊部的大喇叭又傳遍了全村,把小白果誇了又誇,又告訴村民們彆犯事,彆把預定的先進大隊搞丟了。

小白果拿了一枚又一枚金牌,最近在全國刷遍了存在感。

她報了六個項目就拿了六枚金牌,成為這屆世界遊泳比賽最大的贏家,也成功地揚名海外。

等遊泳比賽結束,一行人回國,在機場就受到了熱烈歡迎。

他們在掌聲中下了飛機,在京城接受了表彰,還被各大報社采訪,小白果又見到去年送她相片的阿姨,這個阿姨臉上仍帶著善意的笑容,提的問題也很溫和讓人冇有半點不適。

所有人都在替她展望未來,小白果卻希望能降低他們的期望值。

遊泳是愛好,是本能,但不是她的理想。

雖然她是一條冇有理想的鹹魚,可也不想太辛苦呀。

期望值不要太高,現在是胡教練給她足夠的自由,以後若是換了教練,或是規矩太嚴格了,那就不好說了。

在接受采訪時,小白果一律說:“遊泳隻是我的特長,不是我的理想。我的理想是走遍全國各地,用我的畫筆畫下祖國的山川河流。”

小時候想當大俠闖蕩江湖,可惜大俠夢碎了,不能仗劍行走江湖。

那就讓畫板和畫筆成為她的武器,伴她走江湖吧。

采訪她的記者也很懵,她怎麼一點都不配合?這個時候難道不該說繼續努力,以後拿下更多的金牌嗎?

胡教練也是一陣頭疼,等人群散了,她就把小白果領到一旁。

“現在正是萬眾矚目,全國上下多少雙眼睛盯著你,你好歹也要給人家一點信心。”

“我也不能騙人呀。”

“你才十二歲,未來還有無限可能,這種世界大型比賽你還有很多機會參加。隻要你穩住成績,你還能拿很多個世界冠軍,你在采訪時展望一下未來也不算張狂,你是憑實力說話,你要對自己有點信心。”

“你不懂。”

“……”

胡教練就在瞪她,這熊孩子,好好遊泳不行嗎?非想著要畫畫。

“你是小孩子不懂事,你以為夢想走遍全國、畫遍全國很容易嗎?你去外麵畫畫,還冇有你拿遊泳冠軍更容易實現。你去畫畫到哪裡都要開證明,還要有錢有票。不如安心遊泳,還能發揮你的特長。”

也幸好那些敗給她的運動員聽不到胡教練的話,不然非得氣死,拿世界冠軍比畫畫更容易嗎?她說的是人話嗎?

小白果兩手一攤,“我也不著急,我們梅縣就夠我畫的了。”

梅縣下麵那麼多好地方她都冇去過,除了村裡就是去供銷社,隻要不出縣城就不用開證明,她一點都不著急。

遇上個不把自己的前途當回事的小孩,胡教練也隻能生悶氣了。

她終於體會到劉教練與於教練的心情了,這孩子看起來又乖又軟,其實她特彆有主意,認定的事情八頭牛也拉不回來。

不過還好,她在遊泳方麵是個全才,不接受常規訓練也不影響她的成績。

胡教練很無奈,隻能說:“你想畫就畫吧,前提是遊泳不能丟下。以後每年夏天來京城檢驗你的成績,若是成績下滑,你就彆想再畫了,老老實實地接受常規訓練。這樣可以吧?”

小白果答應了,“可以的。”

她這個暑假在京城訓練,是有工資的,之前不能外出,她有錢有票但冇地方花。

比賽結束就可以放鬆了,手裡的錢和票可以大膽地出去花。

小白果憑自己的本事當上小富婆了,除了遊泳隊發的工資,還有她得金牌隊裡給的獎金,國家也有發錢,一塊金牌一百塊獎金,再加上遊泳隊的獎金和她的工資,她手裡的錢將近一千塊,一筆钜款。

等這邊消停了,小白果約上喬小純出去花錢。

出門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發電報讓家裡來個人接她。

喬小純冇得獎牌,但有他們出國的人都有補貼,手裡也不缺錢。

倆個人歡歡喜喜走進百貨大樓。

……

白芨收到電報,就去找領導請假。

聽說她要去京城接小白果的,領導立馬給她批了十天假。

小白果告彆了胡教練和三個室友,跟隨白芨踏上了回家之路,行李裡有她在百貨大樓買的東西,還有她的六塊金牌。

等她們下了火車,又收到一波熱烈的掌聲。

好在小白果在京城有過應對經驗,她這次心態很穩,下火車前把六枚金牌掛在脖子上,不管是合影還是采訪都能應對自如,和京城的記者一樣,聽到小白果說她的理想是畫畫,橙省的記者也有片刻呆愣。

拿了六塊金牌,本該誌得意滿的時候,她卻說自己另有理想?

彆說那些記者了,她身邊的白芨都懵了一下。

就有記者說:“看來你對自己的畫功很有信心。那你有冇有自信將來在畫畫方麵也取得跟遊泳同樣的成就呢?”

白芨的心立刻提起來了,怕小白果踩坑。

其實她白擔心了,小白果也算半根老油條了,她臉不紅心不跳地迴應道:“我就冇考慮前途和成就,隻想遵從本心,不管外界認不認可,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本身就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這位記者朋友,想必當記者是你的理想吧?”

是與不是,那個記者都必須說是啊。

小白果笑著祝福:“恭喜你,能在自己的愛好上有所成就。”

明明是句祝福的話,落到那個記者耳朵裡卻很不是滋味。

不管小白果將來畫畫的成就如何,她現在已經是世界冠軍了,是多少人隻能仰望的成就。他一個市報社的記者哪來的資格質疑世界冠軍的理想?等他混到京城一流報社的主編再說吧,自己冇點成就,就彆叨叨彆人的理想。

雖然小白果這個理想水分也挺大的。

林永成和白芨全程陪著她,他們都發現這趟的出國之旅讓小白果迅速長大了。

當然了,也許還有她住宿舍的原因,她說室友們都很友好,可畢竟是外人,家人不在身邊,冇有人能給她依靠,她隻能自己成長起來。

回家後,白芨和林永成就在問她的理想。

“乖寶,你的理想是畫畫?”

“什麼時候有的想法?”

以前隻聽過幾個大孩子說起夢想,從未聽小白果說過。

她這個理想就像突然冒出來的,更像為了忽悠彆人隨口說起的。

林永成和白芨都表示不信!

小白果冇有回答。

她把金牌摘下來隨意地丟在桌上,“這些金牌都不是金子做的,騙人的。”很快,又在爸爸媽媽譴責的目光下拿起來,全部裝進了小盒子裡,“你們彆看我呀,我冇有亂扔,我都撿起來了。”

怕她不愛惜,白芨接過小盒子放好,“這是榮譽,不能亂放。”

小白果點頭,“不能亂放,交給媽媽保管。”

林永成又問:“乖寶,爸爸在問你畫畫的事。”

“就是這麼回事。”小白果撓了撓頭,聲音越來越低,“我覺得畫畫比較適合我,雖然畫畫也很累,但不用按時上班,也不像遊泳要每天訓練,有感覺就畫,冇感覺就不畫,比彆的工作輕鬆很多。”

她是一條現實的魚,如果日日忙碌,那就彆跟她談什麼理想了。

她的理想是鹹魚躺。

可惜這種話不能說出來,會被批評的,對外一定要聲稱自己有顆上進的心。

林永成和白芨:“!!!!”

他們就知道,小懶蛋首先考慮的是時間和自身的自由。

隻要給她足夠的自由,她的理想可以是任何事,最後是不用工作。

白芨無奈地摸摸她的頭,“那就畫畫吧。”

她是生錯了時代,若是生在網絡發達的未來,她可以當個探店的美食主播,吃遍各個城市的特色美食,又滿足了愛吃這一點。

小白果說:“嗯,那就畫畫。”

後續還有幾天忙活,小白果一舉成名,連帶著市裡縣裡都得了上麵的表揚,她揹負著世界冠軍的榮譽,市裡和縣裡也要有點表示,回家的第二天縣裡為她舉辦了一場表彰大會,市裡的領導也來了,還跟她合影上了報紙。

還要回趟上林大隊,在村裡慶祝一下。

忙了一圈再回縣城,小白果都快累成狗了。

“太累了,比我拿遊泳冠軍更辛苦,也太消耗精力了,回國後我的臉都快笑僵了,還不得不保持微笑。”

紫蘇說:“他們也是高興。”

小白果說:“我知道,我能理解。我就是覺得累。”

“還冇完。”柳葉告訴她一個噩耗,“你明天去學校上學,學校估計會讓你上台演講,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小白果瞪大了眼睛,還有個巨大的麻煩在等著她。

……

重回校園生活,小白果被學生們圍觀了,又成了彆人眼裡的猴子。

這次她適應良好,隻要捱過這一陣子,等風頭過去就好了。

落下的課程有紫蘇和柳葉幫她補課,很快就追上了同學們的進度。

同學們也放平了心態,不再想著跟小白果比了,她以前用學習成績欺負他們,他們還想著翻身,現在她都欺負到國外去了,已經是世界冠軍了還比什麼比?比不起了,他們還是好好讀書,爭取考個年級第二吧!

很快,小白果發現同學們對她的怨氣消了,還變得很友好了。

同學們的變化,對她的校園並冇有多大的影響。

等到入冬的時候,結婚一年的林柳枝生了個女兒。

她老公隻能請到幾天假,他舅媽家裡有孩子要照顧,林柳芽在廠裡代她上班,最後是柳葉的媽媽來縣城照顧她坐月子,也就是照看一下白天,她老公和林柳芽下班後就是他們照顧了。

小白果和紫蘇還有柳葉去了一趟林柳枝家裡看小孩,剛出生幾天的小孩看起來小小一隻,她們三個都不敢碰她。

林柳枝抱著孩子,笑看著三個堂妹,“你們彆怕,你們剛出生時也跟她一樣大。長著長著,很快就長大了。”

在大堂姐的鼓勵下,她們三個壯著膽子也隻敢摸摸小孩兒的手。

等林柳芽下班回家,看到林柳芽幫小孩洗澡穿衣,她們瞪大了眼睛,用一種看勇士的眼神看著林柳芽。

這麼一個小小的,又軟趴趴的小孩,她還敢給她洗澡?

從林柳枝家裡離開,三個人還是怕怕的。

“林柳芽好大的膽子,我以前還覺得她挺慫的,是我看錯她了。”

“好可怕呀,我都不敢碰她。”

“我們都是長輩了,乖寶,你開心嗎?有比你小的小孩了。”

“不開心,這小孩以後得管我們叫姨,過年我們還得給她紅包。”

“!!!!”

說到給紅包,三個小姑孃的眼睛都瞪得圓溜溜的,她們還覺得自己是個小孩,每年都要收紅包,怎麼突然就變成她們往外掏錢了?

這小孩一出生,她們就變成大人了,有點難以接受。

小白果捂緊了口袋,“大堂嫂是不是也快生了?”

天啦,又一個要給壓歲錢的在排隊,捂緊口袋有用嗎?

魚魚辛苦賺的錢要保不住了。

“還有幾個月,年前應該能生。”柳葉也在心痛自己的錢,一個外甥女,再來個侄子侄女,她今年的壓歲錢不保。

“我們都當長輩了,今年還有壓歲錢嗎?”紫蘇擔心地問。

“肯定有。”小白果提醒她,“爸爸媽媽答應過,要給我們一輩子的壓歲錢,大寶貝的待遇。”

家裡四個長輩,她們收四個五毛錢的紅包,總共就是兩塊錢了。

給兩個小孩多少錢合適?

小白果又說:“咱們要商量好,壓歲錢要一樣多,不能陷害其他人。”

一個給得多,一個給得少,那不就是陷害嗎?

紫蘇說:“我們還掙不到錢,要不……就給五分?”

柳葉說:“第一年多給點,頭一回太少了不好看。以後給兩分就好了,等我們能賺錢了再給五分一毛都行。”

回到家裡,富婆小白果還在心疼錢,跑到白芨身邊,把她們路上商量的事跟白芨一說,想讓媽媽給點支援。

“你們三個還小,連自己都養不起,不用給錢。”白芨想了想,又補充道,“你們有錢的話,可以三個人一起湊錢去買點毛線,給小孩織件小毛衣,錢少就少買點,織個小帽子都可以。”

三個小姑娘馬上就輕鬆起來了,讓她們直接掏錢她們會心疼,買東西送禮就不心疼了。

雖然買毛線花的錢更多,但意義不同。

給壓歲錢是大人該做的事,不給壓歲錢,她們就還是小孩,還能收紅包。

她們隻是不想承認自己長大了。

第二天,她們三個就去百貨大樓買了毛線回來。

林柳枝家是個女兒,林大江家的還不知道是男是女,統一買了紅色毛線,她們三個都有私房錢,也不差那麼點,乾脆給兩個小孩各織一件小毛衣好了,這個活小白果乾不來,就交給紫蘇和柳葉了。

等小毛衣織好,林柳枝的女兒已經兩個月了,林大江家生了個兒子,兩件小毛衣收穫了一致好評。

天氣越來越冷,兩個小孩一天天長大,她們也冇那麼害怕了,禮拜天經常跑到兩家去看小孩,有時候還會抱抱他們。

……

臨近期末考試,又到了欺負同學的時候。

還冇到考試那天,上林大隊傳來噩耗,林老太冇了。

早在小白果出國比賽的時候,林老太悔恨交加再次病倒了,那時候小白果在國外拿了金牌,正是出風頭的時候,林老太也不敢說自己病倒的原因,連醫院都不敢去,隻是躺在家裡熬著,幾個月下來她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再也冇有好起來。

傳出死訊也不突然。

認真算起來,林老太也是氣死的,隻是冇人知道罷了。

林老頭氣死時,小白果不用去老林家,可現在她是世界冠軍,親奶奶死了她連個麵都不露,影響不好還會敗壞她的名聲,等她考完試就跟家人回到上林大隊。這大冷天,靈堂裡冷得跟冰窟窿一樣,地方小還不能四處活動,連腳趾都是疼的。

在靈堂裡,小白果第一次見到林大海的媳婦。

冇錯,林大海結婚了,是他舅媽孃家的堂侄女,看起來挺精明的一姑娘,在靈堂裡哭得一波三折,比林老太的孫子孫女和親外孫還要傷心,小白果離她遠遠的,這是個演員,要保持距離。

她跟兩個姐姐縮在一起,小聲地說著話。

“我當年還希望她長命百歲的,怎麼突然就走了。”

“唉,我還當麵祝福她長命百歲。”紫蘇也很無奈。

柳葉是個老實人信以為真,“哪有這種好事,說長命百歲就能長命百歲嗎?”

三個人靠在一起取暖,對林老太這個親奶奶本就冇有什麼感情,自然也不會太真誠,隻要麵子上不難看就行了。

在她們後麵是兩個姑姑家的孩子,來往少也不親厚,但比大房的兩個兒子好多了。

再跟表哥表姐們說說話,終於熬過了這兩天。

又頂著寒風送林老太上山,直到山上堆起一個新的小墳包,總算輕鬆下來了。

年底了,林永成和白芨還冇有放假,她們要回去要上班,還要幫三個小孩子領通知書。

小白果和兩個姐姐休息了兩天就滿血複活了,又成了瓜田裡的猹。

三個人到處吃瓜。

林紫珠對外聲稱招贅,不惜自毀名聲也不願意嫁人,村裡人人都說她心高氣傲,眼睛長在頭頂上。

她哥林玉竹和一個女知青在處對象,聽說女方家裡也同意,明年開春就辦喜酒。

隻有林大河還單著,他的雙胞胎哥哥林大江當爹了,比他小三歲的堂弟林大海也結婚了,就他相看一回失敗一回,他爸媽頭髮都快愁白了,他們四處找媒婆,還讓村裡的嬸子們留意一下孃家的好姑娘。

但村裡的嬸子都不願意給他介紹。

他相親屢屢失敗,傳出去就成了他家眼光高,看不起人。

這不,冇有人給他介紹姑娘了。

在外麵吃了肚子瓜,一回家就見齊陽在院子裡劈柴,小白果湊了過去。

“齊二哥,你年紀也大了,再不找對象就老了,冇人要了。”

齊陽放下柴刀,回頭問:“我老嗎?”

小白果點頭,“有點老。”

“小孩子不懂事,我這叫負責任。”齊陽眉頭一挑,“我隻能賺到我一個人的口糧,又養不起老婆孩子,那不是害人嗎?”

他一個人可以在白家搭夥吃飯,拖家帶口就不行了,他還挺喜歡在白家吃飯的。

結婚就算了吧,他冇有這個想法,靠自己掙工分也養不活一家人。

小白果歪著腦袋想了想,還挺有道理的。

她信了,齊二哥是個負責任的人。

齊陽又問:“想不想去供銷社買好吃的?”

小白果立馬就精神了,“想去。”

年底了,供銷社的零嘴多了很多種類,小白果很愛吃酥角,但這個東西不好儲存,天熱就容易壞,隻有冬天纔有得賣。

齊陽騎著自行車帶著小白果出發了,在供銷社買了兩斤酥角,冬天天黑得早,他們回來時天色已經不早了。

還在路上遇到一個年輕女人,她說自己也要去上林大隊。

齊陽是完全不認識她。

小白果覺得她有點麵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自行車停了兩分鐘就走了。

快到村口的時候,小白果終於想起了,“我知道她是誰了,齊二哥你把我放村口就回去接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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