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王新民成了村裡最新的八卦,經過那個病人的傳播,大榕樹下的八卦群眾都知道他跑去白家偷水,還把白家的狗扔到了井裡,氣得小白果頂著一頭蓬亂的頭髮跑到衛生所裡告狀。
八卦群眾都在等訊息,術會怎麼處理這個事。
跑到彆人家做賊,還把狗扔到井裡,弄臟了人家的井,這也太過分了。
就有好事的人去衛生所那邊觀望,眼瞅著王新民走進衛生所,他立馬就興奮了。
然後悄悄地靠近,貼在衛生所的牆後偷聽。
聽完之後,他還有點失望,這是偷水又是丟狗,隻是讓他洗個井,未免太便宜他了吧?
等王新民走後,這八卦群眾也回到了大榕樹下,說起白朮不收王新民的錢,隻要求他把井洗了。
這位村民還在痛心疾首。
“讓他洗井,那不是應該的嗎?賠償呢?怎麼能不要賠償?”
聽著他打探來的訊息,其他的村民也很失望,弄臟了白家的水井冇讓他賠償,也太便宜他了吧?
失望歸失望,可他們都是外人,也不好插手彆人家的。
隻能從彆處下手了。
一方是自己村裡人,一方是眼睛長在頭頂上的知青,傻子都知道該幫誰。
於是,就有村民開口了。
“你們都回去跟自家人說,如果王知青找他們幫忙洗井,不能答應,也不能去幫忙。”
“對,就讓那些知青洗,咱們村的人不能幫忙。”
“那……他們洗得慢,今天洗不完,白大夫家還要不要用水了?”
“冇水用就讓知青挑啊。知青弄臟了他們家的井,在洗完井之前,讓他們挑水不是應該的嗎?”
“就應該這樣。我去地裡通知我家的人。你們也趕緊去。”
“那些冇人來的人家,也一起通知一下。”
“……”
他們很快就商量好了,五個新來的知青是外人,上一批的知青就算來了三年,但也是外人,家不在這裡就算不得村裡人。
本來還好好的,村民們早就接受了李衛國和陳保平,但這次王新民搞事,村民們又把他們劃出去了,視他們為一夥的。
李衛國和陳保平還不知道,不然他們肯定會喊冤。
大榕樹下的村民們說動就動,都跑去地裡通知自家人了。
這些八卦人群大多是年紀大了,不用下地乾活的老年人了,他們開了口,自家的年輕人肯定要聽話啊。
王新民心裡也惦記著洗井的事,他也很頭痛,洗井可不是個容易乾的活,就算白家的水井不深,但也有一井的水,要把井裡的水全部打出來,絕對是個大工程,白家還給了天黑前的最後期限,他現在能怎麼辦?
他隻能找幫手了。
王新民來到地裡找其他知青,先找了與他一起下鄉的另兩個男知青。
那倆人一聽要去白家洗井,表情就同出一轍。
“洗井?他們家有水井?”
“為什麼他們家會有水井?”
“對,他們家有水井。”話音未落,就接收到兩道“你吃獨食”的目光,王新民就尷尬了,他乾巴巴地解釋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們家有水井,他們家還有一條特凶的狗,我一擔水剛打上來,它就逮著我一頓咬。”
他擼起袖子,讓兩個同伴看他手臂上的傷口。
傷口經過處理,但仍是可怖。
另兩個男知青陳貢生和黃林好歹收起了目光,吃獨食是不會有好下場的,王新民就是最好的例子。
陳貢生問:“洗井是怎麼回事?”
王新民的眼神就開始遊離了,他實在冇臉說。
黃林也問:“你找我們幫忙,又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們?”
在兩個的逼問下,王新民終於說了:“我跟他們家的狗打起來了,我輸了。最後把狗扔進了井裡。”
陳貢生與黃林:“!!!!”
可真有你的,冇偷到水也就算了,跟狗打架還打輸了,打輸之後還要幫人家洗井。
這是哪來的傻憨憨?!
黃林抹了把臉,想想等會要去洗井,他就頭皮發麻,“王新民同誌,你身上有傷口,不能沾水,光靠我和陳貢生兩個人肯定不夠,你去找找李衛國和陳保平兩位同誌吧。人多力量大,爭取早點乾完。”
陳貢生也連連點頭,“對對對,多找幾個人吧。”
王新民歎了口氣,“我跟他們不熟。”
黃林說:“這不是熟不熟的問題,我們都是知青,都是外來者,遇到事情本應團結。我們幾個若是跟一盤散沙一樣,自己能有好日子過?村民們也會嘲笑我們,本來就人少,還不團結。”
王新民還是去找了。
李衛國和陳保平聽完他的平意,倆人的臉瞬間就綠了。
你他爹的可真悲催!乾活不行,惹事倒是厲害!
若是白家願意讓他們去挑水,他們能瞞著幾個新知青嗎?王新民這狗東西私自去白家偷水,還把他們拉下水了。
不管他們願不願意,這種時候,身為知青他們就該團結一心。
……
幾個男知青都提前下工了,李衛國還提醒王新民,可以花錢請幾個村民一起幫忙。
他倒是想,結果問到的村民冇一個接茬的。
他們就懂了,村裡人表麵看著和氣,可當知青和本村村民鬨了矛盾,他們就會一致排外,知青始終是外人。
白朮也提前下工了,帶著小白果和小桃子一起回家了。
五個男知青把知青院的桶和瓢、盆都帶去了白家,但還是不夠用,又借了白家的桶,就開始忙活起來了。
小白果坐在小板凳上,一手摟著小桃子,麵無表情坐在那裡當監工。
她的心思早就飛遠了。
滿腦子都是明天吃什麼,後天吃什麼,大後天又吃什麼。
要怎麼吃才能饞到王知青?
王新民正在乾活,突然覺得後背一涼,好像有危險找上門了。
他警覺地回過頭,就對上了小白果的目光,倆人四目相對,小白果立刻瞪大了眼睛。
看什麼看?想找小桃子打架嗎?
小桃子在王新民看過來那瞬間,就立起了脖子,咧開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王新民趕緊收回目光,就怕小桃子再撲上來咬他。
今天這一架打的,小桃子覺得自己輸了,委屈得不行,王新民也覺得自己是輸家,他被咬了一身傷,報廢了一身衣服,還要來白家洗井,現在又被小桃子威脅了,他還能更慘一點嗎?
打架打輸了,他也不敢找小桃子再打一場。
看小桃子囂張的模樣,顯然是冇打過癮,還想找他切磋一下。
王新民在心裡暗罵了小桃子兩句:狗仗人勢,欺人太甚!
等李秋容和小紫蘇放學回家,發現家裡幾個男知青在自己家挑水,一個守在井口負責打水,一個在院子裡把他們家的菜澆了,還有三個挑著水往外走,倆人眼裡也透著古怪,他們究竟在乾什麼?
直到她們問了小白果,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倆人齊齊無語,這新來的男知青也太不靠譜了嗎?
她們轉頭去看王新民。
王新民耷拉著腦袋,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這也太尷尬了。
小紫蘇進屋放下書包,又出來摟著小桃子一頓哄,“小桃子,你真是太委屈了,差點就淹死了。”
小桃子還在嗚嗚告狀。
守在井口打水的王新民:“……”
明明他是輸家,為什麼都說狗委屈呢?
等他們累死累活洗完井,天已經很黑了,知青院裡冇有水,桶和盆都被五個男知青帶去了衛生所,兩個女知青隻能帶著大碗和陶罐去村口的水井,遇到打水的人,讓人家給她們一點水,好歹有水燒飯,不至於餓肚子。
幾個男知青累成狗。
他們一身的汗,還要去村口挑水洗澡,明天做早飯也要用水。
忙活了一通,比下地乾一天的農活還要累。
夜裡睡前,七個知青一起開了個會。
作為老一屆的大哥,陳保平有話就直說了:“白家有水井,王新民同誌是不是還怨我和李衛國冇告訴你們?”
小心思被拆穿了,王新民第一時間否認,“我冇有這種想法。”
陳保平冷笑著說:“我不管你有冇有。這樣的事,隻此一次。今天發生的事你們應該已經看清楚了,咱們是外來者,和村裡人發生衝突,冇有人會幫我們。再有下一次,你們就搬出去吧!”
幾個新知青一聽就不樂意了。
“這裡是知青院,大家都是知青,憑什麼趕我們走?”
“你們是來得早,但你們不是知青院的主人。”
“誰都冇資格趕我們走。”
“你們還不服氣?你們纔來了半個月,就鬨出這麼大的笑話,害得我們跟你們一起丟人。”陳保平頓時氣樂了,又指著這間屋子說:“我告訴你們,這三間屋子,是我和李衛國還有劉若然蓋起來的。還有這個院子,是我們三個一點一點圈好的,你們作為後來者,既冇出錢又冇出力,你們還跟我叫囂憑什麼?憑我出了力,憑你們冇有半點貢獻!”
李衛國也氣得不行,這幾個新來的還問他們憑什麼?
“大不了就散夥唄,旁邊還有地,你們也蓋個院子自己住。”
倆人都黑了臉。
五個新知青表情訕訕,也不多說什麼了。
不說李衛國和陳保平,陳貢生和黃林也是一肚子怨氣,他們在白家洗井忙活了好久,還要被那條惡犬盯著,一副隨時可能上來撕咬他們的凶相,看著就挺滲人的,王新民惹出來的事卻讓他們一起承擔了。
冇有人站在他這邊,王新民也隻能低頭認錯。
“對不起,今天是我的錯,我對村裡的情況不瞭解,就貿然跑到彆人家裡,還給大家招來不小的麻煩。明天早上我請你們吃水煮蛋,過幾天我寫信回家,讓我父母給我寄肉票,到時候我請你們大家吃肉。”
聽到這句話,李衛國和陳保平的臉色好多了。
最後,李衛國還不忘告誡幾個新來的。
“後麵那戶人家,你們千萬不要去招惹。特彆是他們家的小孩不能惹,大的那個還好一點,最多是無視你們。小的那個特彆記仇,還特能搞事,他們家大人還很護崽。不是我嚇唬你們,今天這個事,可能還冇有結束。”
這是李衛國自己的經驗,前年他欺騙林柳枝的感情,被小白果當場逮到。
之後她爸就針對他給村裡的小姑娘上了一節防騙課,村裡的姑娘也不太跟他和陳保平說話了。
今天洗井時,他留意到小白果看王新民的眼神不太對。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今天的事冇完。
王新民聽後,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還冇結束?我纔是輸家,我被她家的狗咬了一身的傷,我還報廢了一身衣服。”
“你以為你洗個井就算完事了?”陳保平用一種飽含同情的目光望著他,“前年,有兩個外村人打了她和她的狗,你知道他們的下場有多慘嗎?有一個差點死了,另一個被打斷腿,也差點死了。最後還去他們村,把他們家的豬牽回來了。”
最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王新民同誌,你就自求多福吧!”
陳貢生和黃林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還有這種事?
李衛國也說:“你們應該慶幸她爸不在家,她爸打人賊凶了。”
王新民摸了把臉,難怪他在白家院子裡渾身發毛,原來是被那個小孩盯上了。
兩個女知青胡小晶和許依依麵麵相覷。
“冇那麼可怕吧?我見過那個小姑娘,長得特彆可愛呀。”
“那小臉胖嘟嘟的,單純無害,哪有你們說的那麼恐怖?”
“她是長了張全村最可愛的臉,可人家兩年前就是村裡的小霸王了。”
胡小晶和許依依:“……”
想問問村裡的小孩,你們村選小霸王是看臉選的嗎?
……
李衛國和陳保平冇有猜錯,次日下午,王新民就迎來了小白果的報複。
王新民昨晚聽了兩個老知青的話,不敢落單,怕小白果帶狗來咬他,就跟另幾個知青一起上工,狗來了也有個幫手。
結果,就連累了幾個同伴。
上午,白朮騎著自行車帶小白果去供銷社買了好多東西回來。
下午就做了個紅燒肉,又煮了白米飯,拿個搪瓷缸子裝了起來。
小白果一手捧著搪瓷缸子,另一手拿著一隻瓷勺,就去地裡找王新民了。
路上,還找了幾個村民問路。
幾個村民都用一種難以理解的眼神看她,你咋回事?昨天他去你家做賊,你還給他送吃的?
這些村民也是恨鐵不成鋼。
可小白果堅持要去,他們也不好阻攔,還是給她指了路。
於是,帶給王新民的懲罰開始了。
陳貢生瞅見小白果過來,心裡立刻拉響了警報聲,還不忘提醒幾個同伴。
“王新民,她來了!”
另幾個知青:“!!!”
救命,她真的來報複了!
王新民抬頭瞟了一眼,隻有小白果一個人,冇把小桃子帶來,他稍稍放心了一點。
隻是一個小孩,打幾下也不痛,就讓她打幾個出個氣吧。
做人啊,千萬不能太樂觀。
小白果會打他嗎?不可能的,她力氣不大,打人又不疼,她纔不會打他呢!
她直奔王新民身旁一米遠的田埂,往田埂上一坐,就揭開了搪瓷缸子的蓋,獨屬於紅燒肉的霸道香氣瞬間彌散,幾個知青離得近,聞著一股濃香的肉味,幾個都饞得直流口水,肚子也在咕咕直叫。
眼神還很不爭氣地往小白果那邊瞟。
她坐得低,他們清楚地看到搪瓷缸子裡暗紅色的紅燒肉,上麵還泛著油光,看起來就特彆有食慾,他們肚子裡的饞蟲都不安分了。
小白果拿勺子在搪瓷缸子裡一攪拌,把下麵白花花的大米飯攪了上來,和紅燒肉拌在一起。
一句話也冇有,就坐在那裡開吃了。
對小白果而言,隻是一頓飯的工夫,對幾個知青來說就是一場無言的折磨了。
哇!這小孩果然跟李衛國說的一樣恐怖,報複心也太重了!
她不光是報複了王新民,連他們也一起報複了。
這小孩也太壞了吧?
路過的村民看樂了。
原本他們還在生氣,這孩子咋那麼不知事呢?人家都欺負到她頭上了,她還去地裡找他,要給他送吃的。
現在他們放心了,她是去饞那群新知青的。
乾得漂亮!!
他們不是很高傲嗎?不是眼睛長在頭頂上,看不起鄉下人嗎?現在輪到鄉下人看不起他們了。
這年頭,娛樂活動本來就少了。
隻能聊聊八卦,自己找點樂子。
小白果帶著紅燒肉去地裡饞知青的事情立刻成了村裡最新的八卦,還傳到大隊長他媽耳朵裡了,等大隊長回到家裡,他老孃就拉著他說:“這段時間,把幾個新知青安排到一起乾活吧。”
讓他們一起受罪吧,他們是一起來的,可以視為同夥。
林長進滿口答應,“行,這事好辦。”
林長進他娘得了兒子的承諾,就去了大榕樹下跟八卦朋友們分享訊息。
“我跟長進說了,讓幾個新來的知青一起乾活,不許他們分開。”
讓五個新知青一起遭罪吧!
……
五個新知青一臉菜色地回到知青院,滿腦子都是紅燒肉拌大米飯,光是聞著味就香得不行。
再看看自己的晚飯紅薯粥,就有些食不知味了。
李衛國還在問:“你們不餓嗎?”
五個新知青齊齊搖頭,餓啊,隻是看到紅薯粥冇有食慾。
黃林第一個表態,“我明天不跟王新民一起乾活了。後麵那個小孩太恐怖了。”
“我也是。”陳貢生趕緊點頭,“那個小孩不能惹。”
胡一晶和許依依也是一臉後怕,“我冇見過這麼可怕的小孩。”
陳保平問:“她怎麼報複你們了?”
他還以為小白果做了什麼噁心人的事情,倒儘了他們的胃口。
“你知道她對咱們乾了什麼嗎?”許依依放下紅薯粥,用雙手比劃著,語氣誇張地說:“她捧著那麼大一個搪瓷缸子,上麵蓋著一層紅燒肉,下麵全是白花花的大米飯,她還拌著一起吃,當著我們的麵吃。”
陳保平和李衛國:“!!!”
震驚!還有這樣的報複方式?
倆人立刻離王新民五米遠,用一種看瘟神的眼神看他。
“王新民同誌,你彆過來,你明天離我遠一點。”
“最近都彆出現在我身邊!”
王新民欲哭無淚,“我明明是輸家,我被她家的狗打了!”
李衛國說:“你自行保重,等過了這陣子再說吧。”
七個知青,另六個都離他遠遠的,不想跟他一起上工了。
隻可惜,他們想得太美好了,他們上工又不是自己想乾什麼活就能乾什麼活,他們要聽村乾部的安排。
村乾部要把他們安排到一起,他們就避不開王新民。
兩個老知青畢竟下鄉三年了,村民們也接納了他們,冇把他們跟王新民安排到一起。
另幾個新知青提出抗議。
抗議有什麼用呢?你們可以抗議,人家也可以拒絕。
你們都冇有多少乾農活的經驗,把你們安排到一起,讓你們一起攢經驗。
另幾個新知青欲哭無淚。
王新民這該死的壞東西,害得他們好苦啊!!
……
這天下午,小白果又捧著搪瓷缸子出門。
不用她主動問路,就有村民給她指路,“往這邊,直走就能看到王知青了。”
指完路,又暗戳戳地問:“白果,今天帶了什麼好吃的?”
小白果說:“外公鹵的豬耳朵。”
指路的村民聽餓了,“你快走吧。”
新一輪的折磨又開始了,鹵過的豬耳朵又經過涼拌,澆了紅油,還放了蒜泥和蔥花,就更香了。
一揭開蓋,幾個知青的肚子就在咕咕叫。
可他們的眼睛卻不受控製地往小白果所在的地方瞟,這鹵豬耳聞著好香啊,他們家還有鹵水嗎?能不能給他們一勺鹵水拌飯嗎?
涼拌豬耳下麵也有一層大米飯,小白果拿勺子拌著吃。
她吃得香甜,吃得心滿意足。
特彆是幾個知青的眼神總在偷看她,她就吃得更香了。
她找到新知青們的新用途了——下飯!
看他們乾活太下飯了,她一天可以多吃一餐,她又可以長胖胖了。
滿了七歲,小白果有了要抽條的跡象,長高了一點,冇有以前那麼胖乎了,小紫蘇還心疼了好久,總覺得妹妹是餓瘦的,總想讓小白果多吃點,可她的胃就那麼點大,吃不了太多呀。
現在好了,有幾個知青給她乾飯,她很快就能胖起來了。
看到胖乎的魚魚,姐姐會很開心的。
她決定了,她要天天來,不光是報複王知青,還是為了長胖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