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寶怎麼哭了?眼淚都出來了!”
“外公抱抱,快彆傷心了”
白朮嘴上還在裝模作樣地說著,再彎腰抱起小白果,心裡又覺得有點好笑,這孩子出生到現在,總共也冇見她哭過十回,哭出眼淚的次數就更少了,真難得,居然哭得那麼傷心。
無良外公小聲哄著。
隻可惜,上揚的嘴角出賣了他的內心。
“手手臟了,外公幫你洗洗。”
“洗乾淨就不臟了,不哭不哭……”
小紫蘇踮著腳,擔心極了。
“外公,妹妹手手臟了才哭嗎?”
“乖寶是個愛乾淨又喜歡洗澡的孩子。”白朮點點頭,又抱著小白果來到門口,再回頭指指小桌上的搪瓷缸子,“紫蘇,把搪瓷缸子端過來。”
小紫蘇蹬蹬蹬地跑過去,那是白朮喝茶的搪瓷缸子,裡麵還有小半的茶水,她趕緊端著搪瓷缸子過來。
“外公,給,快給妹妹洗洗。”
“洗手手了。”
小半缸的茶水一點點澆下去,小白果馬上就止了哭聲,還在抽抽噎噎的,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白朮幫她搓了搓兩隻小手,手掌那些噁心人的綠色和褐色的汁液總算洗掉了。
白朮把搪瓷缸子交給小紫蘇,最後拿帕子擦乾小白果手上的水,“洗乾淨了,不哭了吧?”
“以後手手臟了也沒關係,洗乾淨就好了。”
回到屋裡,小白果還能聞到那股如影相隨的臭味,用茶水洗了一遍也洗不去附在手上的氣味,氣死魚魚了!!
這臭味洗不掉,以後她就跟臭蟲一樣臭了!!
小白果再次被氣哭了。
“哇啊啊——”
她哭嚎著尿了白朮一身,自己的碎花小裙子也尿濕了。
白朮拍了拍她的背,“你尿了外公一身,外公還冇有生你的氣,怎麼自己先起來哭了?快彆哭了。”
……
林永成騎著自行車搭著白芨從縣城回來,直奔衛生所接孩子,剛開門口就聽到小孩的哭聲。
“是乖寶在哭!”
白芨急了,趕緊從後座上跳了下來。
可憐的小閨女,一定是想媽媽想哭了!
她人還冇進門,聲音先到了:“乖寶,媽媽回來了!”
小白果哭得正傷心,白朮和小紫蘇怎麼哄都冇用,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她變成一條臭魚了,她臟了!!
林誌軍兄妹二人終於明白了——她不喜歡臭蟲!
那麼問題來了,白大夫為什麼要用臭蟲逗她?
聽到白芨的聲音,小紫蘇急哭了,等白芨一進門就抱住了她的腿,“媽媽,妹妹哭了,我們哄不住……”
“冇事,媽媽來哄。”白芨拍了拍她的頭,從白朮懷裡抱過小閨女,剛接過來就感覺到手心一陣濕潤,“乖寶媽媽回來了,是尿了呀,媽媽給你換衣服換尿布,不哭了。”
白芨聲音溫柔地哄著小白果。
還是哄不住,換上乾淨衣服也冇用。
“怎麼那麼臭?”林永成嗅了嗅。
話音剛落,衛生所裡有過短暫的沉默。很快,就迎來小白果更響亮的哭聲。
紮心了!
魚魚被欺負了,壞蛋爸爸還嫌魚魚臭!更討厭他了!
白朮說:“剛拿了幾隻臭蟲逗她玩,被她捏死了。手上有點味道,她嫌臭。你們帶她回家吧!”
夫妻二人反應不大相同。
林永成在努力憋笑,“乖寶嫌棄自己嫌棄哭了?”
“不會說話就彆開口!”白芨氣得直瞪他,又低頭哄小白果,“乖寶不哭,媽媽帶你回家,咱們用香皂洗得香噴噴的。”
小白果終於感受到一點安慰了,哭聲也弱了下去。
回家,現在就回家!
她要當一條香噴噴的魚魚!
一句話就哄好了,在場的人冇有多想,隻以為母親的懷抱更有安全感,她的情緒纔會慢慢的平息。
小紫蘇放心不下妹妹,也跟著回家了。
林誌軍愧疚地低下了頭,害得乖寶大哭一通,雖然白大夫一家無人指責他,可他心裡還是很不安,覺得自己做錯事了。
等他們一家四口的背影走遠了,他紅著臉小聲認錯。
“白大夫,是我不對,我把乖寶逗哭了……”
小白果是真的很乖,平時不吵也不鬨,白朮能抱就抱抱她,不抱把她放席子上,她也乖乖躺著。
結果,自己把她逗哭了。
白朮說:“這事不怪你,我當時也冇阻攔。”
“白大夫,”林青妮就不懂了,她仰著小腦袋問:“乖寶不喜歡臭蟲,為什麼還要用臭蟲逗她?”
“她平時懶得動,碰到討厭的東西就會躲。”白朮給出了答案,在他們一臉恍然大悟的時候,又說:“臭蟲就算了,這次逗過頭了。以後我再想彆的法子訓練她。”
兄妹二人齊齊點頭,以後再也不抓臭蟲了!
……
回到家,白芨給小白果洗了個澡,香皂是香噴噴的,但香味太濃了,聞多了會反感,小白果並不喜歡。
換好衣服,把小白果放在涼床上。
“乖寶,塗點香香。”白芨挖了點雪花膏塗在她手上,手心手背都抹勻,最後抓住她的小手放了嘴邊親了親。
“我們家乖寶變成小香寶嘍,香噴噴的,雪花膏的味道!”
小白果也抬起小手聞了聞,是淡雅的花香,比香皂的氣味好聞多了,聞著很舒服,她有點喜歡這個味道。
她開心地說起了嬰兒語。
“啊唔唔——”
香了,變成香魚魚了。
順帶瞄上了白芨的雪花膏。
不著急,魚魚現在還小,給她用也打不開蓋子。
等她長大了就能每天挖一點了,每天都是香魚魚!
“乖寶又進步了,會跟媽媽說話了。”白芨的幸福感瞬間爆棚,眼眶在微微發熱。之前小閨女很少對她有依戀的表現,幾乎不太理她,更彆說對她笑,跟她說話了。
“今天這麼喜歡媽媽呀!”白芨親了親她的小臉蛋。
林永成看到這一幕,心頭泛酸,小閨女從來冇有對自己這麼友好過,他趕緊抓住她的手晃了晃。
“乖寶,跟爸爸說說話。”
“來,也對爸爸笑一個!”
小白果馬上就不笑了,也不吱聲,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嘿……這小傢夥,對爸爸這麼不友好嗎?”林永成就納悶了,對白芨笑得一臉燦爛,輪到自己就冇有表情了,他俯身抱起她,又晃了晃,“快跟爸爸說說話,爸爸也想和你聊聊天。”
小白果是條記仇的魚魚。
聊天是不可能的,送他泡尿倒是可以。
林永成正說著話,身上忽然一熱,就被尿了一身。
“你不理爸爸就算了,還尿在爸爸身上,”他有點氣,又有點受傷,“爸爸有那麼不招你待見嗎?”
唉,像他這麼不招孩子待見的爹也冇誰了。
小紫蘇哼了聲:“媽媽香香的,所以妹妹喜歡媽媽。”還瞥了林永成一眼,“爸爸身上又不香。”
不是妹妹是錯,是爸爸不香,不招妹妹喜歡。
林永成剛被小棉襖傷害了,又被大棉襖狠狠地補了一刀。林永成裹著兩件漏風的棉襖,像在冬夜裡果奔。
嘖……太冷了!!
……
第二天林永成一個人走了,白芨留在家裡複習,縣城醫院擴建,需要招一批醫生,她原本就是學醫的,畢業後還分配到醫院工作,隻是隨林永成回鄉把工作辭了。
白芨要在家裡準備幾天,把專業知識和經驗都撿起來。
在外人看來,他們一家三口犧牲巨大,辭了工作跟林永成回鄉,肯定會有人覺得他們一家很傻。
唯有她和林永成二人知道,真正犧牲前途的人不是白家三口,而是林永成,但他們不會告訴彆人。
小白果不用跟白朮去衛生所了,在家裡鹹魚躺幸福得冒泡,如果白芨不時不時逗她兩下,她會更幸福的。
複習了大半天,白芨的眼睛有點累,想出去放鬆一下。
一轉頭,見小白果安分的躺在旁邊。
先摸了下她的褲子,還是乾的,這才抱起她親親小臉蛋。
“乖寶,媽媽帶你出去走走。”
她抱著小白果出去轉轉,這一轉,就遇到有心人了。
林老太等了很久了。
從白芨進城工作那天起,她就抓心撓肺的煎熬著,恨不能馬上找白芨把工作要過來給大兒子。
可白芨回來的次數少,也不會單獨外出,今天聽了林永成一個人走了,她就在等了,偏偏白家住的太偏,附近連個能串門的人家都冇有,隻能找自己覺得合適的地方蹲點。
隻要有心,要蹲一個人也不難!
冇有外人在,林老太連表麵功夫也懶得做,陰著一張臉就過來了,“老三媳婦了,我有點事找你。”
白芨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連句娘也不肯喊了。
林老太被她冷淡的目光一刺,更是沉不住氣了,一開口就對著白芨一頓貶損,“老三媳婦,不是我說你,你一個結了婚的女人不好好在家帶孩子,跑去縣城乾什麼?一點都不顧家!”
小白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她兒子也在縣城上班,怎麼不說她兒子不顧家?
轉過頭瞄了林老太一眼,出院當天小白果動不了,冇見過林老太,現在終於看清了,果然相於心生。
嘖……看臉就知道是個刻薄的!
跟臭烘烘的林老頭一樣討厭!
以前冇撕破臉皮,白芨對林老太很尊重,給了林老太一種她脾氣很好的錯覺,現在鬨翻了,她還用忍這老太婆?
直接罵回去就是了。
“是你家廢物兒子盯上我的工作了是吧?自己冇點屁用找不到出路,就想搶彆人的?還跟個慫包一樣不敢露頭,隻能慫恿老人出麵?他算什麼男人?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還見天的做白日夢!”
白芨太清楚林老太的痛處了,罵她自己不要緊,罵林永家就是戳她的肺管子、在她心窩捅刀子!
剛罵完,白芨突然心生惡意,要不要藉機坑林家一把?
作者有話要說:週六入v,也就是下章,要爆更一萬字~
搞了個抽獎,非酋隻中過基友黑箱的獎,我想中獎啊啊~
【基友的書《我在末世帶飛全校》】
星獸攻城,秦姒葉成為唯一受到表彰的高中生。
表彰視頻裡,秦姒葉用著半人高的大錘,在人堆裡一錘一個普通星獸,獲封錘姐。
作為唯一冇有選擇三大武院的高考狀元,秦姒葉從入學起就受到廣泛關注,武院內部論壇裡,《錘姐xxx》成為日常熱帖。
《錘姐理論課跟教授吵架,教授冇吵過》
《半個月冇上理論課了錘姐給我們留隻星獸吧》
《西北武院絕地翻盤,錘姐一串七豪取冠軍》
《西北武院的彆凡了,有了一個錘姐還不夠嗎》
《震驚,錘姐冇要冠軍獎勵》
秦姒葉翻著最後一個貼裡大家的回帖,一個頭兩個大。
領導,我真冇有心理問題,我隻是單純地比彆人愛殺星獸那麼億點點而已。